一位身材高挑穿着白色西装礼服的男人正对着宴会上的小姐们抛媚眼,他一头浅金色的头发被扎成小揪揪,他鼻梁高挺,眉目间都是多情和风流又有一股艺术家独有的忧郁气息,虽然行为轻佻但因为长得好看也引得不少女性含羞带怯频频向他看去。
“衍泽,你也来了?”
他穿过层层人群来到宴会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对着身边身姿挺拔如松的男人打招呼,语气间满是熟稔。
赵衍泽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平常随意散在耳边的短发都被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他神色淡然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表哥“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能跟自己亲近的人不多,这个表哥赵溪言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他的母亲是自己的亲姑姑常年生活在国外,表哥赵溪言是混血儿,一半F国一半C国,大概是从小在F国长大原因自小就喜欢招惹一些花花草草,拜他这种处处留情的性格所致,不少被他迷昏了头脑的人因为难以舍弃对他的感情又想独占他一个人从而走向极端。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有过女生为了让他永远记住自己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女生最后没有被抢救过来而作为被表白的人,他出现在女生的葬礼上为女生献花的时候在屋外还有几个男男女女是随他一起来。
赵溪言就是一留恋花丛的花花公子,他对每一只花朵都格外钟情却又不会为其中的任何一朵停留。
不过……
“姑母说你从A国回来后就很奇怪,摄影也不拍了,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道倒弄什么东西,你怎么了,在A国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从医院醒过来之后就忘了进医院之前的事情?”
当时姑母听说自己唯一的儿子在A国医院躺着时腿都有些软,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A国一直都很不安全,在A国还是蓝星的最强国的时候,这个国家标榜着“自由”,他们的民众拥有合法的持有枪支的权利,即使在治安比较好的富人区和学校街区也经常会有人持枪抢劫,而且A国这个时候还是一个总统管理两个党派之间的争斗白热化,支持不同党派的民众之间甚至还会发生枪战。
在听到赵溪言要去A国贫民窟采风之后她是极力反对的,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临走之前姑母特别告诫他如果遇到什么抢劫的不要和他们纠缠第一时间把钱财给他们,A国警察不会去贫民区巡查,政府根本管不到那里。
得知赵溪言住院之后她还以为是被卷进了什么危险的事情里,但好在只是轻微受到惊吓有些记忆模糊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呀,怎么说呢?”赵溪言有些苦恼地摸了摸头:“我的记忆只有在A国繁华街道不远处的平民窟刚找到一个看起来不错的老房子和在医院醒过来的记忆,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赵衍则举起酒杯的手停了一下。
“你不是自己去医院的吗?”
“貌似是这样……”
“?”
“表弟,要是我说连我是怎么到医院的都忘了……你会相信吗?”
“你说忘了,是一点都没有记忆吗?”
“对,也真是奇怪,挺护士说明明是我自己走进医院的怎么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赵衍泽神色隐晦:“你醒来之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遇到让你觉得奇怪的事情?”
赵溪言摸着下巴思索道:“还真没有,感觉就像是我的时间直接从平民窟跳到了医院,中间的片段被删掉了一样。”
完全没有记忆而且没有受伤就排除了因为某些冲击性的世间造成的记忆损伤,那么很大可能就是人为,对方既然有能力让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就是说这件事情要么不能被人知道需要秘密进行,但这种事一般为了以防万一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目击者监禁起来,如果是看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画面,嗯,他应该就出现不了这里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的话,自从医院醒过来后我经常会做同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一个女人,但是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有一个大致的剪影,非常模糊,但我在梦中能对着这个剪影看上一夜。”
本以为梦里会有什么的赵衍泽:……
“那个人的身影真是太迷人了,紧紧只是一个轮廓都能让我心跳加速,无法自拔,哦!她一定就是天上的美之女神,不小心跑进了我的梦里……”
赵溪言一副沉浸在爱恋中的花痴模样让赵衍泽离他远了几分。
“但可惜的是我的摄影机拍不到我的女神,我多么羡慕那些画家能把不存在的东西画下来,这时我突然有了主意既然别人都看不到,那不如我成为画家把她画下来!”
“……所以你把自己关起来是在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