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小吃下来,有人满足、有人适可而止、还有人...浅尝。
“吃好了吧,那接下来我们就出去逛景区吧,这个时间还有红树叶看呢。”王肖提议。
“好是好,”小阿婆嘀咕着,又转身看向白墨辰问道:你什么都没吃,你要不要先去吃点什么,我们在下个景点再会。
“不用了。”白墨辰坚定的说道。
你都跟王肖去玩了,抛下我,我还吃的下吗?白墨辰的内心。
“哦,那王肖你安排着玩吧。”小阿婆看着王肖,眼神很是期待。
出行路线图一向都是王肖负责的。
知道小阿婆的都知道,这孩子懒啊。
这时候,白墨辰的电话响起了,去了一旁接听。
而王肖却拉着小阿婆去旁边租代步车的摊位去。
没过一会儿,白墨辰便走了过来,神情不悦,黑着脸说道:子倩,你们先玩,我先回去了,救急。
救急两字,小阿婆还是挺的懂的,这一行的救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事态严重必须去处理邪祟。
“那需要我去帮忙吗?”小阿婆问道,江湖救急嘛,玩可以下次再玩。
“我一个过去足矣,你好好玩,”白墨辰说完,转向王肖又道:带好她,注意安全,还有...后天我家有个小宴会,欢迎你。
不等王肖回答,白墨辰便上车离开了,其实他的私心想带小阿婆一起离开的,但小阿婆眼神里的小失落骗不了他,他不想她不开心。
“哎,我还没拒绝呢,他怎么就跑了。”王肖傲娇的说道。
“不是说了嘛,救急救急...”小阿婆没好气怼道。
“小丫头,胳膊肘这么快就往外了?”王肖拉着小阿婆上了代步车,一边驾驶一边不忘表演很受伤的样子。
“我没说错啊,再说了,除非你真的没空,不然这个宴会你还真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我师傅也过来了,我想让你们见见。”小阿婆看着王肖真诚的说道,她是真的把他当成家人了吧,就是想让他见见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另一位亲人。
“好,我去。”王肖认真且爽快的回答道,小阿婆的心思他明白,他也很想见见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师傅。
“嗯,我也都好几年没见师傅了,也不知道我现在这么漂亮的样子,师傅还认的出来我么。”小阿婆看着王肖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肖慢悠悠的开着代步车,闻言踩住了刹车,好笑道:妹子,能不那么自恋,能低调一些,要点脸么?好歹也是个女...汉子,没有普通女孩子的娇羞,但也要含蓄点,好吗?
“好好开你的车,这年头啊,实话就是不容易让人接受。”小阿婆看着阵阵落叶,伸手掠过一片,放在鼻尖。
“白墨辰眼瞎啊。”王肖继续行驶在树林中。
“何解?”怎么说?小阿婆听了对王肖投去询问的眼神。
“你说他出去外面那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博览群山了,可还是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下,手拿麻绳的徘徊着。你说为何?”王肖怼完人,把问题跑回去。
“我命硬啊,”说完,小阿婆又觉得不对劲,认真的看着王肖说道:不是,玩笑,啥意思呢?还是不是和我一国一个战线的啊,什么叫做他眼瞎,我就那么不值的吗?不对...玩笑,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他怎么可能眼...(不能说眼瞎,这不是骂自己吗?小阿婆内心。)在我的歪...不是,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想想小时候,白墨辰就对她爱理不睬的,总是一张冷面黑脸的,会喜欢她?玩笑真的开大了...
“看来不只他眼瞎,你不但眼瞎还脑残,身体有病,不怪你。”王肖大笑道。
“嘁,我脑残,是你想太多、戏好、要不要考虑自编自演。”小阿婆诚心的建议道。
“…….”王肖无语了,真怀疑当初是怎么和她打成一片的,是因为她的单蠢吗?
“若他真的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因为我们的一个共同点:我们的命都够结实。”小阿婆试着解释点什么。
“你确定?那你就没有点什么小想法?”王肖趁机追问。
“我的想法...我没什么想法啊,生而为人,已经很累了,何必想那么多。”顺其自然,是小阿婆的最真实的想法,很佛性。
这边聊的热火朝天,白墨辰那边是喷嚏连连,他可以确定有人在背后聊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希望那个人是张子倩。
“少爷,到了。”到了目的地,司机提醒道。
到了那户人家里,白叔也在,在收到消息白叔就赶过去候着了。
“现在什么情况?”白墨辰问道。
“昏迷,胡言乱语,之前还撞墙,好几个人才拦下来的。”白叔简单的阐述。
见过人了,白墨辰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也要先送医院啊。
“可、可这个样子怎么送去啊?”一个女人哭着说道。
女人是躺在床上那个中邪男人的妻子。
就算是昏迷了,神经不清,嘴里念念有词,但还是会挣扎、会乱动。
这户人家的长辈和白老爷子有过往来,所以一出事就求到了白家。
白墨辰闻言,只好让人去买了一些简单的处理外伤的药水。
遣走了外人,房里只留了白叔和女人,白墨辰站在床边,嘴里念道: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看在未出大事的份上,暂且可饶恕。
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效果,白墨辰邪魅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前结了个结界,拿出引魂香点燃。
引魂香,顾名思义,可以把附在不属于自己体内的邪祟吸引出来。
“天雷滚滚、降妖除魔。”白墨辰带着邪魅又傲娇的姿态,往床上的男人额头上贴了一张紫符。
尖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凄惨无比,一瞬间,一阵迷烟。
白墨辰大手一挥,迷烟便散去,只见一红衣邪祟现身。
“本来手下留情,看来是没有必要了。”白墨辰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只是来带走该属于我的,我没有错,你不能灭我。”红衣邪祟咆哮道。
“尔害人性命,谎称无辜?”白墨辰问道。
“那就是他的命。”红衣邪祟道。
“今天有我在此,他就注定了命不该绝。”白墨辰自信道。
“上辈子,他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人离我而去,害我抑郁寡欢终逝去,我等了他一辈子,终于在彼岸花开处相遇,可他居然毫不犹豫的喝下那碗无情汤,不久他就排上轮回了。我不甘,天地不公啊,凭什么他抛弃了我,做了那么多错事还能早日轮回?后来的几十年,我寻寻觅觅终于又让我找他了,他为什么又成家了,不、他只能是我的...”红衣邪祟明知在白墨辰面前如蝼蚁,便煽情的讲述悲惨过去。
“他上辈子是你的丈夫?别试图欺骗我。”白墨辰问道。
“不是,可外面是青梅竹马啊,他知道我有多喜欢他。”红衣邪祟,血泪不断。
“就算是你前世的丈夫,尚不能如此,更何况什么都不是呢?你的执念太深了,不知道悔改...”白墨辰批判道。
“那又如何,我那么爱他...”红衣邪祟,挥手弄倒一旁的桌子,情绪暴躁。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你带不走他的,不但是心,魂也不能,就算今日被你害死,自有摆渡人来领走,而你将魂飞魄散。爱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只要有一方不愿意,就算是强扭的也没意思,其中的苦果更是痛不欲生如凌迟。”白墨辰劝说着,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手中沾太多杀气。
这些话,以前白墨辰是说不出来的,这次...可能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在劝解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惊悚的面孔,诡异声震耳欲聋。
见此,白墨辰惊呼道:白叔,快她离开。
她指的是躺在床上男人王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