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摸了摸经理的狗头,笑着对厨师道:“乖了,开始吧。”
叶希父母离异,他从小跟父亲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
叶希的父亲嗜赌如命,偏偏又命不好。
家里值点钱的玩意都被他输光了。
叶希奶奶在世的时候,还能贴补他们一二。
后来奶奶去世,父亲不着家,叶希只能靠邻居的接济过日子。
奶奶去世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帮叶希找了个学校。
所幸叶希很争气,每次考试都能拿第一,高考更考进了国家重点学府。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可以翻开新篇章时,他的父亲因为没钱还债,抢走了他辛苦攒下来的所有学费。
那些钱是他捡了三年瓶子,才偷偷存下来的。
父亲不止抢走了他的钱,还撕了他的录取通知书。
叶希看着满地狼藉,整个人陷入深深的绝望。
如果他从没见过光,那么人生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黑暗。
叶希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般过了几天。
一天,叶希回到家,发现父亲居然在家。
父亲正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又十分笨拙的替他粘那张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
叶希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别粘了,没用的。”
父亲背对着叶希,没有回头,只是语带哽咽的道:“粘吧,粘好俺家希儿就有学上了。”
叶希泣不成声。
片刻后,他走到父亲身边,跟父亲一同跪在床前,“我来吧。”
父子俩拼了大半宿,终是将那张录取通知书拼好了。
叶希知道就算拼好通知书也没用,他根本负担不起每学期几千块钱的学费。
但他原谅父亲了。
他粘好的不是通知书,而是他残破不堪的童年。
“希儿啊!爹对不住你,爹以后不赌了,爹找了个酒店干维修工,等爹赚了钱,爹供你上大学。”
叶父边说边抹泪。
叶希拍了拍父亲的肩膀,“我也准备出去找个工作,只要一家人好好的,早晚能把日子过好的,上不上学也没那么重要了。”
叶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很想上学的。
叶父何尝不知,“俺们那个酒店正找前台呢,希儿你要不要去试试,一个月有五千块呢!到时爹再给你凑点,你就能去上学了。”
叶希听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叶希因为长相好、学习好,再加上是熟人介绍,很快通过了面试,当上了酒店的前台。
刚开始,叶希还觉得很开心,因为这里的人对他都十分友善。
可渐渐他就觉出不对。
这里的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曾跟父亲说想离开这里。
但父亲却说是他想多了,还问他难道不想要学费了吗?
没办法,叶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期盼着这两个月早些过去。
一天夜里,他接到父亲的电话。
父亲让他拿一套维修工具,送到504号房。
叶希不疑有他,放下电话,拿好工具就去了504。
他进入房间后,房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屋内等待他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三个丧心病狂的禽兽。
这场凌虐持续到后半夜。
等叶父赶来时,屋里早已没了那三个畜生的身影。
只剩满屋子的鲜血,和一身伤痕的叶希。
叶父走到叶希身边,颤抖着扶起儿子。
原本充满朝气的脸上,只剩一片死寂,叶希整个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叶父替叶希盖上被子,拎着扳子就去找了那三个畜生。
经理、保安和厨师,此时正挤在保安室里研究下一个狩猎的目标。
看着叶父气势汹汹的走来,也只是发出不屑的嗤笑。
叶父:“你们这几个畜生,俺要杀了你们!”
保安一脚将叶父踹翻在地,“杀了我们?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为了抵债,自愿把儿子骗过来给我们玩儿的!”
叶父老泪纵横:“你们不是说只是睡一宿吗!现在人都被你们整死了!”
厨师居高临下的看着叶父:“那是你儿子身体不好,不经玩儿,关我们屁事。”
叶父抹了把眼泪,抬手就去掏电话,“俺要报警,俺要让警察抓你们去蹲局子!”
经理一巴掌拍飞他的电话,蹲在他面前,冷冷道:“报警?那你就是同谋。”
经理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低头在叶父耳边恶狠狠的道:“要么坐牢,要么拿着这些钱闭嘴。”
叶父想了想已经断气的儿子,最后还是默默收起了支票。
儿子已经死了,但他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厨师说完事情的经过,激动的指向经理,“这主意的都是他出的,最后一次也是他搞的,就连尸体都是他妈藏的!”
保安也赶紧点头,“对……对!我们会被厉鬼困在这儿,也都是他!就赖他!”
经理也瞬间急头白脸的对着他俩狂吠,“他妈的咋就都赖我了!你俩没玩儿啊!咋?我按着头逼你俩啦!”
三人围着圆桌,一顿互喷,将对方的罪行扯了个七七八八。
但傅言觉得,这还不是结局。
他抬手拍了下桌子,嘴里轻飘飘吐出两个字:“闭嘴。”
屋内瞬间安静,静的落针可闻。
就连遥控器上的静音键,都达不到这种效果。
空气安静两秒后,傅言将眼神投向了一直畏畏缩缩不吭声的保洁员身上,“他们都交代完了,到你了。”
保洁员低垂着头,嘴巴抿的死死的,手指在桌子下面相互扣挠。
“不想说?”傅言挑挑眉,“我最喜欢像你这样嘴巴严的。”
傅言说完,单手将经理的脑袋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抄起一旁的筷子,顺着耳根插入,直接将经理的耳朵捅了个对穿。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保洁员立刻抬起头,只见一只竹筷,正穿过儿子的耳朵,支楞巴翘的插在他的脑袋旁。
保洁员惊叫出声,她刚想出言阻止,就见傅言又举起第二只筷子,对着她儿子另一边的耳朵狠狠扎去。
“不要!我说我说……”
保洁员大喊一声,试图阻止傅言的动作。
傅言下落的手果然停在了半空。
他抬起头,笑着对保洁员道:“嗯,你说。”
说完,又继续了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啊——!”
又一声惨叫。
经理另外一边的耳朵,也被傅言捅穿了。
这种一点点撬开人嘴的感觉真是美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