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将镜子拿在手中仔细观看。
镜子的做工非常精细,里面能清晰的映照出傅言的相貌。
嘶!真帅。
这么好看的镜子,为什么要背面朝上的倒扣在桌子上呢?
傅言拿着镜子,在手中转了两下,随即倒扣回桌子上。
他从兜里掏出手帕,用手帕沿着窗台边缘的死角,轻轻拂过。
一丝灰尘也无。
看来这里经常有人打扫。
傅言在屋里转了一圈。
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整洁干净。
除了东南角。
屋子的东南角放了一扇纯白的屏风。
屏风后有一个木质的婴儿床。
床上落满了灰尘。
在干净整洁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整个房间都打扫了,偏偏落下这个婴儿床。
这扫除人,心眼挺小啊。
傅言转身,绕过屏风,再次回到屋子的正中央。
他掀开层层白纱,径直走到卧室的床前。
床上的床单十分整洁,一个褶皱都没有,看起来没人住过的样子。
床头的枕头旁,放着一个红木做的小木盒。
傅言伸手,打开木盒。
里面放着一双巴掌大的小孩虎头鞋。
虎头鞋的做工十分精细,上面的小老虎绣的更是栩栩如生。
傅言拿起虎头鞋,放在手中仔细观察。
这个虎头鞋很新,但是用料看上去却有些年头了。
鞋子的边缘处,有着轻微地磨损。
看起来像是被人拿在手里,常年抚摸导致的。
而鞋底和鞋跟的位置,却泛着焦黑,明显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真有意思。
傅言看完,将虎头鞋重新放回木盒,摆回原处。
这个房间并不大,傅言转了一圈,没有其他发现,便关门离开了。
傅言离开西边的房间,继续在周宅里转悠。
周府的佣人都对他视而不见。
在他向其中一个老大娘,询问张崇雪的住处时。
老大娘非但没觉得奇怪,反倒十分热心的给他指路,“从那个门穿过去,右拐第一间就是。”
“这才多久没回来,怎么连路都不认得了。”
老大娘搭住傅言的胳膊,调笑的看向傅言。
那神情就像青楼里的老鸨,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客人一样,就差再说一句‘大爷,好久没来玩了,姑娘们都想死你了’。
傅言拍了拍老大娘伸出来的爪子,坦然的道:“诶呀!还不是家里的母老虎管的严,不敢乱跑。”
“这不她昨天刚死,我今天赶紧就过来了。”
老大娘点点头,嘴角微抽,“你……你还真是个好老公……”
傅言微笑,“大家都这么说,那我今儿就先不跟你聊了,一会你家夫人该等急了。”
老大娘悻悻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还是老规矩,半小时以后烧水?”
傅言:“……”
傅言:“不用!明早再烧。”
老大娘上下打量了傅言一眼,不信任的道:“行吧,那你加油。”
傅言:“……”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听不出你什么意思。
傅言:“一会儿,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打扰我和你家夫人,我们今晚要玩儿个厉害的。”
老大娘:“……”
加油。
傅言走后,蹲在一旁挺闲话小厮,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他指着傅言的背影,小声对老大娘道:“你就这么让他进去了?”
老大娘:“不然呢?”
小厮:“夫人屋里不是刚进去个人吗?”
老大娘一副‘你小子真没见过市面’的表情道:“那怕啥的,又不是没一起玩儿过。”
小厮:“……”
傅言:“……”
耳力极佳的傅言,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
哎!
这族长的绿帽就像蟑螂一样。
发现了一顶,就会有无数顶。
傅言穿过拱门,径直朝张崇雪的房间走去。
不管她房间里有谁,今天都必须得给他腾地方。
傅言大步走到张崇雪的房门口。
张崇雪的房门,此时正虚掩着。
傅言透过门缝,查看了一下屋内的进度。
没事,少儿可宜。
随即一把推开了房门。
张崇雪此时,正和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一起倒在桌子上,抱着脖子互啃。
听到开门声。
张崇雪还没什么反应,那壮汉倒是吓的一哆嗦。
壮汉从桌子上爬起来,下意识去提裤子。
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脱裤子。
傅言单手倚着门框,另一只手里,拿着盛满汤药的葫芦。
他站在门口,看着衣衫凌乱的两人,似笑非笑的道:“哟,我是不是来的不巧了?”
傅言虽然嘴上说着不巧,但身体却一步未挪,丝毫没有要走的打算。
壮汉是认识傅言的,知道这是族长的义子。
他虽然不确定傅言跟张崇雪的关系,但想也知道,不会比他差到哪儿去。
他有种当奸夫,反被另一个奸夫捉奸的感觉。
这种事,毕竟不光彩。
壮汉下意识就想跑。
但张崇雪却突然起身,一把薅住了男人的裤腰带。
张崇雪一边摸着男人的一块腹肌,一边侧头娇嗔道:“你不去给老婆置办葬礼,跑到我这儿做什么?”
傅言:“要么他走,要么我留下,选一个吧。”
张崇雪反应了一下,随即狠狠的推了把壮汉的肚子,对着傅言撒娇道:“讨厌,死鬼。”
傅言:“……”
谢谢,还活着。
壮汉见状,捡起衣服,胡乱搭在身上,就往外跑。
经过傅言身边时,他还是没忍住对傅言说了句,“保重,兄弟。”
傅言点头微笑,“你也是。”
壮汉马不停蹄的滚了。
傅言回身,锁上房门,随即缓步走到张崇雪身边。
张崇雪此时还衣衫半露的坐在桌子上。
虽然年近四十,却依旧风韵犹存。
“哼!你还知道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张崇雪嘴上说着责怪,但看向傅言的眼神却直拉丝。
傅言抿抿唇,“是没怎么想起来。”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坏东西。”
张崇雪说罢,就要用小拳拳去捶傅言的胸口。
傅言见状,抬手一拳怼在她的拳头上。
“啊——!”
一声惨叫,张崇雪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
她瞬间泪流满面,委屈巴巴的看向傅言,“你……你干嘛啦呜呜呜……”
傅言:“你不是要跟我对拳吗,hom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