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丝毫不在意张崇雪的想法,继续道:“林茉莉跟周雄光是不是有个孩子?”
张崇雪迟疑片刻。
傅言又是一鞭子,直接抽在了张崇雪的脸上。
张崇雪疼的吱哇烂叫,“啊啊啊——!是是是!他俩有个儿子!你能不能不要再打了,呜呜呜……”
傅言:“那个儿子去哪儿了?”
张崇雪一边冒鼻涕泡,一边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小子五年前就失踪了。”
“失踪?”傅言挑了挑眉,“大怪物生的小怪物,出生以后,没有被你们烧死吗?”
张崇雪:“呜呜呜……我是想烧死他的,但是周雄光不同意,便一直将他扔在后院的柴房锁着。”
“谁知道五年前,他突然就失踪了。”
张崇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长这么大,哪里挨过这种毒打啊!
五年前……
邪灵入侵发生在五年前。
祠堂的建造发生在五年前。
林茉莉儿子的失踪,也发生在五年前。
这‘五’这个数,可是够不吉利的。
傅言拄着下巴思考。
突然,张崇雪的身体倏地绷直,紧接着在床上开始疯狂的抽搐。
傅言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两步,生怕对方口吐白沫,喷到他身上。
张崇雪的身体在床榻上来回扭动,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痛苦。
她的眼睛被蒙住,只能侧头,凭感觉的看向傅言的方向,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药……药……”
傅言:“……切克闹?”
张崇雪:“……”
张崇雪脖间青筋凸起,嘴巴大张,表情看起来十分狰狞,“给……给我药……”
傅言走近,拿起手中的药丸。
将药丸置于张崇雪的鼻尖。
闻到药丸散发出的腥香,张崇雪虽然身体依旧抽搐,但整个人却安静了不少。
她使劲儿抬着头,贪婪的嗅闻着鼻尖的药丸,“啊……给我……快……快给我……”
她伸出舌头,努力的想舔舐傅言手中药丸。
整个人就像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样,十分癫狂。
傅言将药丸往她鼻尖处凑了凑,诱惑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种药的?”
张崇雪:“五……五年前……”
又是五年前。
傅言就知道,这个数字不吉利。
傅言:“这药是谁给你的?”
张崇雪此时的理智已经接近崩溃。
只要谁有药,谁就是她爹。
张崇雪丝毫没有隐瞒的道:“周……周雄光……药……药是周雄光给的……”
据傅言这两日的所见,周雄光和张崇雪的关系并不好。
可周雄光居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张崇雪。
想必张崇雪对周雄光来说,一定大有用处。
一颗药丸稀释后,能兑出一大桶的汤药。
两颗药丸,够全村的村民喝上一天。
而张崇雪一个人就要吃上一整颗药丸。
可见她对药丸的依赖已经很深了。
再结合张崇雪这个人的自身特点。
傅言不免怀疑,周雄光在用张崇雪做皮肉生意。
傅言:“周雄光一直用这个控制着你?”
“通过你将药丸散发出去,从而控制村子里他想控制的人?”
张崇雪抽搐着点了点头,“药……快把药给我……”
傅言拖着下巴,八卦的道:“周雄光多久没碰你了?”
张崇雪不知傅言为何突然问这个,但她现在已经无暇思考。
张崇雪脱口就来,“五年三个月零八天。”
“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怨气不小啊!”傅言调笑的道。
张崇雪难得有一瞬间的怔愣,最后自嘲般的疯狂大笑,“他宁愿去守着一个死人的屋子,也不愿意跟我同床共枕。”
“他只记得那个死人,可却忘了我也是他八抬大轿,亲自求娶的啊!!!”
想当年张崇雪也是真心实意的爱过那个男人。
可那个男人后来宁愿独守那个贱人的空房,也不再愿意碰她一下,那她为什么还要为他守身如玉!
傅言是周雄光的义子,也是她第一个勾引的人。
她原本没想跟这个义子发生点什么。
她只是为了气周雄光。
她故意在周雄光面前跟他的义子亲热,可周雄光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冷笑着替他们关门。
既然他无情,那就别怪她无义!
自那以后,为了报复周雄光,她不停的在外面找男人。
终于有一天,周雄光愿意看她了。
他强迫她吃下这种药丸,通过药丸控制着她的身体,让她像个饥渴的母狗一样,沦为男人们的玩物。
她永远记得,周雄光喂她吃下那颗药丸时,因为触碰了她的脸,而恶心厌恶的表情。
从那时起,她对这个男人再没有一丝爱意。
若是有机会,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傅言:“所以林茉莉的屋子,一直是周雄光在住,屋里的东西也都是他置办、收拾的?”
张崇雪:“……”
我跟你唠周雄光,你跟我谈林茉莉?
张崇雪:“是。”
傅言:“那当初放火烧死林茉莉的人,是谁?”
张崇雪沉默半晌,“是周雄光。”
“他当初为了求娶我,亲手烧死了他刚生完产的老婆,多年以后幡然醒悟,发现那个怪物才是他的真爱。”
“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比不过一只死掉的怪物,可笑吧!”
傅言点点头,“是挺招笑的。”
“林茉莉死后,下令烧掉她遗物的也是周雄光?”
张崇雪点了点头,“是。”
傅言:“行吧,那今天的问答就到此结束,有什么问题,你明天要是没死的话,咱在接着问。”
傅言说罢,起身欲走。
张崇雪闻言,疯狂的大喊,“药!把药给我!”
傅言掏了掏耳朵,“你可真吵。”
说完,隔着手帕,直接卸掉了张崇雪的下巴。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傅言特意翻窗户离开。
“明早见,小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