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阳抬眼看了看四周,警惕的道:“你们听见了吗?”
众人也掏出武器,戒备的看向周围,“很难听不见。”
何舒阳:“这是什么声音?”
傅言上前一步,拔下钉在墙上的匕首。
他将两只没死透的甲虫,穿成串挂在匕首上,而后掰弯了匕首的尖,防止甲虫逃跑,随即转身淡淡的道:“是这两只甲虫呼唤来的同伴。”
“怎么?我刚才没告诉你们吗?”
众人:“……”
谢谢,并没有。
傅言一边说,眼神一边在四人身上寻摸。
最后挑中了躲在老吴身后的江蓝。
傅言招招手,把江蓝叫了过来,微笑的将那串优质蛋白,交到了江蓝手里,“帮我拿好了,可别把我的宠物玩死了,好不容易抓的呢。”
江蓝:“……”
江蓝看了看皮薄肉嫩,细胳膊细腿的自己,又看了看张牙舞爪的甲虫。
到底谁玩死谁啊!
而且哪里不容易了,明明一刀就解决了……
江蓝拧着眉毛,颤抖的接过傅言递过来的虫串儿,举着虫串儿,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这个咽唾沫绝对不是因为他馋……
不多时,墓道的拐角处,传来一阵稀稀索索的‘呲呲’声。
紧接着,一只巴掌大小的甲虫,摩擦着虫腿从拐角的墙壁处,探出头来。
何舒月持枪对准甲虫的脑袋,‘嘭’的一声,将其一枪爆头。
黑色的粘液喷溅在石壁上,瞬间将坚硬的石壁腐蚀出一块粘液大小的窟窿。
何舒月:“……”
何舒月侧头看了眼江蓝手里还在蹬腿的甲虫串。
合着这些东西不爆头就杀不死,爆了头脑子里的液体就会将人腐蚀。
还是群不能杀的主儿!
甲虫被爆头的瞬间,空气一下陷入了安静。
但下一秒,便响起了更剧烈的‘呲呲’声。
紧接着,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的甲虫,便从墓道尽头的拐弯处爬了出来。
它们攀附在墙上、地上、天蓬上、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多不胜数,看的众人头皮发麻。
何舒阳现在算知道,地上那群没有血肉的干尸是怎么来的了。
江蓝更是直接恶心的闭上了眼。
啊啊啊啊——!
好多只眼……
何舒阳紧张的抿了抿嘴唇,俊秀的小脸白了又白,“傅哥,你有什么打算啊?能不能分享一下啊!我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这群虫子怎么说呢……
离远了看,是巨物恐惧症,离近了看,就是密集恐惧症,搞不好一会儿爬到他们身上时,还会变成深海恐惧症。
尽管虫子离他们还有段距离,但何舒阳已经开始觉得浑身发痒了,好像有一万只虫子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不止何舒阳,其它人也感觉头皮发麻。
傅言看了看神情紧张的众人,坦言道:“我没有打算啊。”
江蓝:“……”
老吴:“……”
何舒月:“……”
何舒阳:“……”
“不是,哥!你没打算,为什么要把它们引来啊……”何舒阳如丧考妣的道。
傅言似是没听到何舒阳的问题般,指着墓道尽头朝他们爬来的虫子,一脸赞叹的道:“多壮观啊!”
何舒阳:“……”
一会儿它们吃我的时候,一定会更壮观。
傅言:“……”
嗯!想看。
傅言欣赏了好一会虫潮,眼见虫子爬近,他这才转身,不仅不慢的推开了身后的石门。
他刚才靠近这面石墙时,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因此他断定这面石墙一定不是密封的。
是以,傅言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面石墙,果然在石墙的中间,发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细缝。
原来这里不是石墙,而是一扇石门。
别说,做工还挺精细,严丝合缝的。
傅言抬手附上石门的两侧,缓缓用力一推。
面前的石墙果然‘吱呀’一声,从中间打开了。
严阵以待的众人:“……”
有这一手不早说,吓死他们了,呜呜……
傅言:“……”
玩的就是心跳。
傅言侧身,让何舒阳他们先进。
他自己则走在最后关门。
这扇石门很重,哪怕是他,都要用上一成的力气才能推动,更不要说旁人了。
待何舒阳几人进屋,傅言这才不紧不慢的从里面合上了石门。
石门合上的瞬间,甲虫大军恰好杀到门外。
时机不早不晚,拿捏的恰到好处。
傅言站在门口,微笑的朝甲虫们挥了挥手,“有缘再见,拜~”
随后‘嘭’的一声,关上了石门。
被无情堵在门口的甲虫:“……”
气到搓脚。
石门后是另一间石室,石室内一片漆黑。
众人冲进石室,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瞬间灌入众人的鼻腔。
大家搓着胳膊,喘了两口粗气,那种浑身麻痒的感觉仍旧没有散去。
刚才的场景,每每回想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吴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老傅,你咋知道这后面是屋呢?”
“我闻到血腥味儿了。”
傅言将自己刚才的想法,大致说了一下。
何舒阳:“哇!哥,你就没考虑过后面万一是虫子的大本营呢?”
如果是别人问这种问题,那有可能是在抬杠,但如果是何舒阳问,那就是他真的在问。
傅言:“你觉得外面那群干尸的死因是什么?”
何舒阳思考片刻,“被那群甲虫吃死的。”
傅言又道:“你觉得那群甲虫吃人的特点是什么?”
何舒阳回忆了一下干尸们的死状,“大口喝血,大口吃肉!”
傅言:“你在干尸的身上闻到血腥味了吗?”
何舒阳摇了摇头。
傅言:“已知小阳有A、B两个房间,两个房间内各放着一具新鲜的尸体,并且只有一个房间内藏有虫子,虫子以血肉为食。假设A房间有血腥味,B房间没有血腥味,那么请问虫子藏在A、B哪个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