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从覃九手臂中钻出的类似章鱼触角的玩意儿成功把苏宁恶心到倒退了好几步。
像这种异化类的构造一般只有污染值超高的邪神才有,她一个人类哪来的这玩意?!
“你这…真好看?”
那颤抖又迟疑的话让覃九摸了摸自己手臂的触角。
“这是我的好大儿,去,向前面那位小姑娘问好。”
她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让自己的好大儿向法雅袭去。
好大儿还是和章鱼触角不太一样,没有吸盘,红色的皮肤上有许多褐色的盘点,软哒哒地缠在覃九的手臂上,听到她的话之后,触角的尖端出长开了一张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它迅速缠住了了法雅,用力绞紧,尖端出的嘴一下扎向了法雅的心脏位置,而法雅在那一瞬间化身成了无数的虫子,停在了好大儿的皮肤上,没过一会儿,那些虫子便被好大儿全部吞掉。红色的皮肤开始变黑,然后又变回了红色。见法雅没了,它又回来缠住了覃九,尖端处的嘴巴里伸出一根长的吓人的舌头,往她的脸上一舔,左边的脸迅速变红,有几处还脱了皮。
“都说了你舌头上有倒刺,别舔!”
苏宁不理解,她明明就是一个身高一米六,留着短发,看起来就很软很萌的妹子,除了浑身上下的丧气之外,没有任何的缺点,绝对是男生…不,女生也会喜欢的类型。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原本以为自己的逢时就已经很让人掉SAN值了,没有想到覃九的更TM疯狂,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队员。
眼看着苏宁原地自闭到脸都黑了,覃九只能先把自己的好大儿收了起来。
“刚才那是法雅的分身?”
“应该不是,从刚才来看,法雅的身体应该是由无数只虫子组成的,就算是吃掉这些虫子,也杀不了她。”
“刚才应该算是把她打趴下了吧。”
“嗯,毕竟她都逃了。既然她无心恋战,那应该也是来刺探我们的能力的。”
“嗯…它们是越来越聪明了,这个永无乡也是奇怪,我们还是先走吧。”
“好。”
就在她们走出永无乡的下一秒,刚才他们所站的位置全部塌陷。
“消逝对法雅没用,还差点把这儿给拆了…”
“你应该控制一下的,对了,你的好大儿…”
“啊,那个啊…”
覃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军装,显然是不能要了,只能在联系上唐酒之后,找个机会换掉,太TM恶心了!
“我一共有三十六条触手,都是由吞噬演变出来的异化体,不过只有它产生了自主意识。”
“你TM是章鱼变的吧?!”
三十六条,她想象了一下覃九浑身长满触手的样子,不由地抖了抖,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章鱼?有可能。”
“你不要一本正经地点头啊,我们怎么去闽南?”
唐酒已经按照他们事先说好的离开了,而他们现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去闽南,难不成要走路去?
“嗯…我让唐酒又回来了,总不能走路去吧。你要不编辑一份资料发给总部?”
虽然已经跟余笑通过信了,但具体的信息还是要发给总部。
“我?为什么不是你,不要这么懒啊,那你之后的报告怎么办?”
每次行动结束后都要写一份报告,之前是交给自己部门的部长,现在应该是要统一交给总部了。
“嗯…总有办法,反正我是不会写的。”
等他们感到闽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总部贴心地为他们准备了宿舍,只不过那是看起来就很破败的公寓楼。穿过窄而深的巷子,推开铁门,一眼就能看到圆形的花坛,这里只有一栋公寓楼,走廊上还能看到别人晾晒的衣服,公寓外的电灯更是很配合气氛地一直闪着。
“啊…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也太…”
苏宁忍不住扶额,毕竟是出差就会随时丧命的工作,这待遇也太好了一点。
“嗯?那是…审判长?”
不怪她眼力好,只怪某神的那头金发太耀眼。他身着黑色的西装,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安静地站在公寓外,隐藏在黑暗中,要不是那没被黑伞遮住的金发吸引了苏宁的目光,覃九都不会发现他来了。
“你们先上去,我和他聊几句。”
“好,那你快点。”
“嗯。你最近也见我有点太频繁了吧?”
她的军装已经在车上换下了,现在是穿的红色连衣裙,外面配上黑色大衣。得亏她不怕冷,不然应该会被冷死在闽南的冷风中。
“你不想见我吗?”
乌洛尔弯腰揉了揉她的脑袋,满眼笑意,弄得她愣了神。
这世上大概没有谁能比他还好看了吧。
“嗯…是有点想见。”
风又吹过,公寓楼顶站着几只麻雀,不知道在叽叽喳喳什么,有人刚遛弯狗回来,那是一只金毛,看见他们就汪汪叫,然后被主人牵走了。楼梯口的声控灯被金毛吼亮,覃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别凑这么久,我身上有血味。”
乌洛尔将伞收好,随手扔在地上,一把拉起她的手,将衣服往上捋了捋,露出的胳膊上有着醒目的伤疤。
“苏宁的逢时还太弱了,我换衣服的时候,这些伤疤又现出来了。”
“不是她太弱,是法雅太强,换作是别人也治不好你这疤。她的虫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
“我说过了,说到底这只是你们人类的事,我们为什么要管。向我许愿啊,我就告诉你法雅的事。”
乌洛尔的手轻轻附上了覃九手臂上的伤疤,这还不忘古惑她,让她向他许愿。
如果神满足了信徒的愿望,那他也会因此变强。
可这却不是什么双赢,成为信徒的之前要与神明连结,也就是说,一方变强,一方就会变弱。
“别给我开什么玩笑,还是说你这么想让我成为你的信徒是因为你没有?”
她只是单方面的接受了他的赐予,这并不是神和信徒的关系,更像是强者对弱者的帮助,和献爱心没有什么区别。
“嗯,我只需要你。”
等他再挪开手的时候,覃九手上的疤已经消失不见,伴随着一阵风,这位神又遛了。她低头一看,嘴角不由地上扬,还真是一位温柔的神明。
晚安,乌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