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的声音落下,让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凤九负不但来了,也查出来了我爹死亡另有蹊跷?
皇上眼睛一眯,把坐在他腿上的舞美人扯开,漫不经心的说道:“朕的凤大人查出了新的凶手,就这么凑巧过来禀报朕,姜回,看来你是对的,杀害朕的姜爱卿的人另有其人!”
舞美人差点摔倒,堪堪站稳,后退站在皇上身后,看向我头微微一点。
我眼泪霎那间滚落,像受了万般委屈一样,向皇上道:“求皇上做主,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替我爹讨回一个公道,替我讨回一个公道,替三皇子讨回一个公道。”
“我的孩子还那么小,没有见过他的外祖父,也没有见过躺在床上被蛊虫折磨的父亲,一切是这个凶手所害!”
“若没这个凶手,我的孩子可以见到他的外祖父,见到他的父亲,皇上忠心耿耿的大臣也不会死,孝顺的儿子也不会躺在床上,求皇上做主,求皇上做主!”
凤九负来的太凑巧了,皇上生气了,眼底浮现了杀意,犹如我是那祸国殃民的人,他想把我杀之而后快。
孩子现在又不在我手,我还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竭力让自己害怕,看起来弱小可怜犹如菟丝花一样,只能依靠他人而活,只剩自己是活不了的。
皇上声音冷然:“亦是如此,那就一起听听凤爱卿查出来的凶手是谁,宣!”
宫殿里的公公声音尖细如虹,“宣,凤大人进见!”
舞官人抱着孩子从上面退下来,孩子递给我:“三皇子侧妃娘娘,您的孩子!”
“谢谢,谢谢!”我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与他手碰触之际,他往我手心里塞了东西。
我一下子握住东西,抱住孩子,他收回手,弓着身子慢慢的退到皇上身边。
皇上的目光瞥着他,他低眉顺目犹如一条攀藤,没有任何攻击力,别人一扯就会断的那种。
凤九负穿着一身红色的官服,在太监的引领之下,走了进来,撩起衣袍,跪地:“臣凤九负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抬手:“凤爱卿免礼,站着说话!”
皇上让他起身,仿佛没看见我跪在地上一样,我抱着孩子,孩子贴着我,小手小脚在动,还对我笑,乖的让我心疼,让我欣慰。
凤九负磕头叩谢,站起身来,掏出折子和证词,张口不卑不亢道:“启奏皇上,前右相兼左都御史姜无恙姜大人死亡前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臣想着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卡,便秘密查询,不料查出姜大人的死有蹊跷,是有人杀了他,嫁祸给他国奸细,企图自己逃脱!”
凤九负说的停顿了一下:“臣秘密查询的凶手与我凤家有关!”
皇上感了兴趣的问道:“哦,查到与你凤家有关,凤梨儿,胡允汐?”
凤九负恭敬的回答:“是,皇上,凤家亲戚凤梨儿因罪女胡允汐之死,自己在家做的事情败露,记恨起姜大人,记恨三皇子,被休之后来到京城!”
“家父念她可怜又是三代嫡亲,便让她在府上住了,没想到,她借此之际仗着自己会蛊虫,会下毒,让她的随护去姜府下毒,毒昏姜家包括姜大人在内的五十八口!”
“毒昏之后,她就反复折磨他们,让他们每一个人断手断脚断头,饱受折磨来替女报仇!”
“臣本想抓住她和她的随护一起押到皇上身边,没想到,一直没有抓到她的随护,三皇子侧妃知道凤梨儿是凶手,便来府上闹了一番,家父在不知我已查到她是凶手的情况下,便把凤梨儿送给了三皇子侧妃娘娘。”
“三皇子深受蛊虫卧床不起,姜大人又因她们而死,三皇子侧妃娘娘为父报仇,为夫报仇,在今日午时之前杀掉了凤梨儿!”
“凤家派人接回了她的尸体,折子里证词里是事情的原委,请皇上查看。”
公公接过凤九负手中的折子和证词,递给高座之上的皇上。
皇上接过,收回眼帘,打开检阅,长长的折子,长长的证词,好几个手印。
我有些不明白,凤九负隐瞒我凤梨儿在他家的事情,又在我杀了她进了皇宫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坐实她的罪名,他要干什么?
进宫保护我和孩子?
不不不,如果他想保护我和孩子,就不会隐瞒风梨而在他家的事情!
难道他怕我狗急跳墙,说出什么话,让他一家子跟着我和孩子陪葬?
好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解释清楚的原因!
片刻过后,皇上把折子和证词扔在了御案上,望着凤九负:“凤爱卿,凤梨儿死了,她的随护还没抓到,你也不知道她有几个随护对吗?”
凤九负拱手禀道:“回禀皇上,是,臣也不知道她有几个随护,她在迎河府为了让自信的丈夫无法再生育其他的孩子,除了给他喂药喂虫之外,还养了不少随护,帮忙清出一些有孩子的女子。”
“具体有多少个随护,臣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能查到。”
皇上意味深长:“原来如此。”
凤九负撩起衣袍,重新跪地:“就是如此,这是臣查到的事情,这些事情一切皆臣家而起,臣愿意承担所有罪责,请皇上将罪!”
我在心中嗤之以鼻的笑了,明白了凤九负为什么会在皇上召见我和孩子进宫的时候他来了。
他害怕我巧舌如簧,向皇上禀报一切皆是凤家起,他怕凤家受到牵连,所以急匆匆的过来,拿着所谓的证词,揽了所有的责任,请了所有的罪。
正所谓自己请罪,有罪也轻了一半,更何况他们凤家是大晋第一世家,皇上目前还动不了他们家。
皇上没有接他的话,叫我问我:“姜回,你是对的,主凶已经被你杀了,帮凶还没有抓齐,凤大人向朕请罪,这件事情的确与他们凤家有关,你是苦主,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