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众道士一听,却是一头雾水,他们完全不知道祭酒为何物?
大师兄倒是有所耳闻,只见他半信半疑道:
“道友是说,在道友原来的道观中曾担任祭酒一职?”
秦阳明沉默不语,在刚才他说出那句话时,他心有感应。
他知道,这是扮演法则又近了一步,包括刚才他见到那等腌臜事时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怒火,也是此意。
只见大师兄的三颗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难道说,眼前这小子晋升后的阶梯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都是从【算命先生】晋升而来,无一例外,都是【无德道士】,只不过有人在此阶梯停留时间长,有人时间短而已。
而大师兄,是白云观中除去师傅之外待得时间最久的一位,但他却从未听说过什么有祭酒。
大师兄的三颗脑袋不再互相看来看去,齐齐盯着秦阳明狠色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祭酒,我观内私事,怕是还轮不到道友做主吧!”
周围一些道士立马帮腔道:
“对啊,还轮不到你来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但是秦阳明也看到,还是有一些人没有说话,尤其是两三个坤道,看向秦阳明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秦阳明朗声笑了一声,道:
“你们道观阴气太重,积弊难返,凭你们自己怕是无力回天了!”
“贫道生平好做善事,既然被贫道遇到,焉有不出手搭救,治病救人之理?”
秦阳明言之煌煌,一时间围着的众人竟是无言以对。
突然,一人激愤道:
“不管怎么说,你打人就是不对!”
秦阳明哈哈一笑,道:
“我打人不对,难道这几个腌臜货色行那龌龊之事就对了?”
他逼视着刚说话那人,沉声道:“还是说,你心里也有鬼,也想行此龌龊之事?”
那人被驳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三颗脑袋的大师兄反手一巴掌直接重重甩在那人脸上,将那人打的门牙脱口而飞。
“妈的,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大师兄三颗脑袋俱是怒色,盯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认错的那人训斥道。
如若他在言语上占了上风,那是大功一件,但他竟然被洞宾怼的说不出来话,实在是该打!
秦阳明看着,心里明白这是这位大师兄在杀鸡儆猴,给自己立威呢。
大师兄三颗脑袋一齐盯着秦阳明,一时间竟然拿他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人是师父炼丹的最重要一味药引子,在师父出关之前,他必须万无一失,如果到时候他缺胳膊少腿的,师父出来看到后,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冲虚子对炼丹一事极为苛刻,所以这味药引子在炼丹前必须是十足完好的状态,连皮外伤都不能有。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洞宾道友竟然如此大胆,不知道是他察觉到了此事,想在临死前放肆一把,还是仅仅只是狂悖不堪而已。
三颗脑袋的大师兄想不明白,他一时间竟然拿秦阳明毫无办法。
“洞宾道友,还请来我房中一叙!”
他只能这样对秦阳明说道,只求用缓兵之计让秦阳明先不要这么嚣张。
只要能拖到冲虚子出关,不用他出手,这个洞宾到时候将死的非常难看。
但在这之前,他只求他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否则到时候冲虚子看到道观内乱哄哄一片,怕不是要将自己活剐!
谁知,秦阳明丝毫不买账,道:
“不用了,道友有何事在此地说就可以了!”
秦阳明话锋一转,道:
“难道说,道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要寻一处私密的地方才能一叙?”
大师兄三颗脑袋脸色涨的通红,气的头冒青烟。
这还是当着如此多的师弟的面,这个人连他的面子竟然都丝毫不给!
要不是碍于冲虚子凶威,他怕是都要忍不住直接动手了!
他强忍着心中火气,三张脸俱是面色狰狞道:
“道友!”
“不要太过分了!”
秦阳明脸上依然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负手背在身后,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大师兄气的牙痒痒,他心生一计,道:
“道友既然如此强势!我们来比试比试比如?”
“如若道友胜了,这几人听凭道友发落!”
“但若是道友败了,还请道友今后再不要插手我观内之事!”
大师兄双眼冷冽,咄咄逼人道。
他不介意在比试过程中给这个狂徒一些看不出来的教训,比如让他噩梦连连,心神难安!
秦阳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大师兄道:
“你的主意很不错!”
大师兄心里一喜,两眼露出急切之色。
但是秦阳明下一句却说道:
“但是我不比!”
“我为什么要比?”
他非但不接受大师兄的比试,竟然还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那个叫做未羊的道士脸上。
未羊道士被踢的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只觉得天地都要颠倒过来了。
大师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的屈辱和怒火仿佛要冲上天去。
这个洞宾,太狂妄了!
未羊道士趴在地上,不断的摇晃着脑袋。
秦阳明又是一脚踩在他的脸上,鞋底还不断的在他的脸上撵来撵去。
“像这种腌臜货色,我出手替贵观教训便是。”
“哪里能够劳烦您亲自动手呢?”
秦阳明脸带笑意道,一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奉献精神。
这时,那个被踩在脚下的未羊突然挣扎着站起身来,他今日说什么也要以命相搏!
只见他脸色狰狞着从怀里掏出一根棕榈搓成的鞭子,木柄上雕刻着一颗蛇头,绳后亦有结尾,整根鞭子看上去俨然似一条完整的蛇。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一件法器,抽打在人身上有鞭笞灵魂之功效,毒辣无比。
秦阳明看到上面怨恨阴气颇重,刚想闪避,却见到一道三头身影如风般来到自己面前。
是三颗脑袋的大师兄,只见他面色阴寒到了极点,一把将未羊提在手中,另一只手啪啪的往他脸上扇着耳光。
“妈的!!!还敢动用此等法器!!!你难道忘记了师父的嘱托吗?!”
“将他打坏了!十个人都不够赔的!!”
大师兄越说越气,将之前面对秦阳明的怒气通通发泄在了未羊身上,耳光声接连不绝,噼啪作响。
围观的众人听着都感觉疼,好像是自己被打了一样。
“大师兄!不能在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一旁,有人跪在地上抱着大师兄的脚求情道。
只见未羊的一张脸已经被扇的没有了人的样子,五官都被打错位了。
“啪!”
最后一巴掌扇过后,大师兄这才像丢垃圾般将手里被扇的半死不活的未羊扔到地上。
“从此以后,谁都再也不许行男女之事!
他留下一句话后,就气呼呼的走了。
我姑且先忍你一时,待师父出关,定要让你尝尽万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