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内昏暗一片,霍然适应黑暗后往楼下看了眼,她在三楼。
这个副本到现在还是毫无头绪。
不知游戏为何存在,不知主线是什么,不知围绕谁展开,更不知如何破局。
霍然一边往四楼走一边叹息。
早知道当初局里安排的课程就该好好听,这下好了,两眼一摸黑,根本不知道从何开展。
她向着404走去,准备再看看之前那个被剥皮的人还在不在。
之前施瑞克太太走了后,那个被剥皮的人也突然人间蒸发了般,原地不见了。
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到了404门口,霍然没有推门,而是从被指甲戳破的洞向里面看去。
盈盈月光洒进屋内,屋里整洁温馨,什么都没有。
她看了半晌,还是决定放弃进去。
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白薇的尸体。
她的尸体……
霍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宴会上的菜。
厨房。
……
……
霍然来到了一楼。
厨房在大门的左边,城堡的大门紧紧锁着,霍然轻轻推了一下,空隙连手都塞不出去。
厨房很大,黑黢黢的,很难看清有什么东西,霍然从大门旁边随手拿了根蜡烛。
蜡烛明亮,一瞬间阴森的厨房竟然有了些温馨的氛围。
入眼是随意摆放的菜刀和斩骨刀。
霍然走近,凑近闻了闻。
血已经凝固在刀刃上,只剩淡淡的腥味。
霍然想了想,伸出手抓住刀柄,斩骨刀瞬间从手中消失。
早在四楼时,她将日记本机缘巧合收纳进背包后,才发现背包不仅可以放道具,还能收纳任意东西。
她要多收纳一些东西,总有能派上用场的。
思及此,她将菜刀和叉子也收了起来,又打开下面的橱柜,将一些果糖面包等全部收进背包。
晚宴的食物她没吃,此时肚里空空,体力照刚进来时大打折扣。
霍然打开一个面包,随意看了看就吃了起来。
再不吃她也撑不住了,总不能光喝水吧?
霍然咬着干巴巴的面包想,毒死就毒死好了,说不定毒死了后,这场奇怪的梦就醒来了。
视线一转,她将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冰箱。
冰箱并不大,只到她腰部,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冰箱没有通电。
霍然一时并没有动,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
冰箱让她想到了一些事,那是她刚加入特调局接触的第一个案子。
男子炒股欠了贷,杀妻后,将妻子的身体分割成数份,藏匿在冰箱。
他们赶到时,他正抱着妻子挖空的脑袋,用勺子吃她的脑子。
由于男子精神已经不正常了,拉开未通电的冰箱后,尸体的臭味和蛆虫腐烂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
这个冰箱里,会不会也有白薇残存的尸体?
霍然点开手腕上的屏幕,倒计时还有42分钟。
“哪个龟儿子研究的死变态游戏。”
她骂了一声,走过去拉开了冰箱门。
冰箱有两层,满满当当堆满了肉,霍然将蜡烛移过去,瞳孔骤然一缩。
堆在一起乱七八糟的肉堆里,一只带着戒指的残手让她久久移不开眼。
这是樊文的手。
霍然定了定神,伸手将残手拿了起来,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被血糊住。
她低声道:“怎么会……”
耳后忽然刮过一阵阴风,蜡烛熄灭。
“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这里……”黑暗中伯爵不知何时出现的,阴沉的盯着她,“人类,你还不蠢。知道晚宴的东西吃不了,跑到厨房找吃的了。”
看到复活的伯爵,霍然并不惊讶。
“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伯爵看了一眼冰箱,渐渐逼近,狡诈的眼珠转了转。
“你说冰箱里这些美味的肉吗?他们当然是被伯爵我杀掉的。别担心,你马上也会混在那里,成为一滩烂肉!”
“是你杀了他,”霍然点点头,又问道,“这里面有白薇的尸体吗?”
“没有狩猎者会记得食物的名字。”伯爵哼了声,眼放精光,“这次看你往哪逃!”
霍然躲过他伸长的舌头,手中刀刃握紧:“食物?谁是食物犹未可知呢。”
伯爵:“一把小刀罢了,你以为我会不做足准备吗?”
说话间,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大铁盾,怼在自己身前。
伯爵兴奋道:“来啊,看你的小破刀能刺破我的铁盾吗?”
“……”
霍然不跟他废话了,这个伯爵像二比,多说无益。
她手腕一转,向伯爵小腿刺去。
伯爵跳了起来,舌头贴在地上支撑自己,用铁盾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小刀只划到了盾,发出滋的声音。
“你的刀也快耗损到0了吧?”
伯爵语毕,霍然手中的小刀化作无数小方块碎掉了。
“哈哈哈哈哈!”
伯爵一把扔开了盾,迫不及待扑了过来。
“吃了你!!!”
霍然看着近在咫尺的扭曲面孔,侧身一闪,伯爵动作很快,转过身手掌迅速变大,狠狠拍了下去。
粗扁的手掌将厨房地面拍出一个坑来,霍然退了几步,打量:“……蟾蜍?”
是了,充满粘液的长舌头,细长趾粗扁掌,她居然没想到是蟾蜍!
伯爵阴阴一笑,身上衣服被撑破,露出原本模样:“既然你看出来了,倒也省了我伪装了!”
霍然看了眼时间,倒计时还有29分钟,她要尽快解决了。
伯爵的衣服散落一地,他变大几倍,足有两米多高,露出密密麻麻的黄绿色疙瘩,疙瘩上还带着白浆粘液,最猎奇的是他还保留着人类的头颅,嘴里发出咕咕的叫声。
霍然侧头看了一眼墙壁,伯爵见到机会猛地一跳伸长舌头扑了上去!
霍然突然动了,裁短的玫瑰洋裙只到膝盖以上,没有了衣服的累赘。她借助墙壁一跃而起,手中斩骨刀凭空出现,双手紧握,用尽力气狠劈在蟾蜍头上!
“呲——”
伯爵背后疙瘩爆开,白浆四溅。
伯爵被劈成了两半。
倒在地上的大蟾蜍头颅也被劈成两半,离的很远,他的眼珠还在眨巴。
“怎……怎么可能……”伯爵似乎极痛,眼珠费劲转到冷漠看着他的女人那里,“你为什么会……”
斩骨刀滴滴答答满是红色的血和绿色的粘液,霍然走近,蹲下身看他:“你知道吗,他刚拍完婚纱照,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
“什……么?”
霍然高高举起斩骨刀,狠狠将他的头颅斩下。
女人眼神幽深清冷:“我说,你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