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沿着墙上的血手印慢慢对比,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
甚至。
那些残缺的手印,江凡也有对比。
可惜,对比半天,没有发现跟自己几乎一样的手印,这让江凡有些失望。
“这些血手印是谁的呢?难道是楼下保安大爷的嘛!”
江凡皱着眉头看着墙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并没有因为突然出现的血手印而感到惊恐。
相反,经过一遍遍对比烙印。
江凡心里涌起了一股悲悯。
“血手印几乎没有重复的,这么多血手印,如果当初这楼道真的发生了什么惨烈的事情,那这些血手印的主人,得有多少?”
墙上的血手印很多。
几乎连一块空白的地方都没有了。
下面的血手印更是重重相叠,形成一片血红色的墙。
靠近墙的下面,血色越来越暗。
江凡看到不禁头皮发麻,心情沉重起来。
血手印的个数,光是江凡对比的那些完整手印,都有三十来个。
更别提,有些模糊混合在一起的手印了。
手印主人的数量,难以想象!
除了手印之外,江凡在对比的过程中,还发现了墙壁上有些黑色的东西。
这些黑色的痕迹在墙上方弥漫着,不像是被人恶意画出来的。
江凡感觉有些熟悉。
他似乎在哪见到过这样黑色的痕迹。
“这好像农村灶台上,那些被烧出来的黑灰啊!”
“烟熏火燎之后,墙上就会有这些像雾像云的黑色痕迹出现!”
“难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
除此之外,没有其余的发现。
江凡回头仔细看着手印以及墙壁上的黑色痕迹,暗暗在心里记下,随后走出了安全通道楼梯。
走廊上。
江凡回到家门前,正准备习惯性敲门时候。
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早上带走的家门钥匙,咔嚓一声。
啪!
房门被打开。
江凡一推开门,就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珠子。
是妈妈!
妈妈坐在沙发上,以一个奇怪角度僵硬的转头过来看着他!
突如其来来的注视,把江凡吓了一跳。
“小凡?回来了呀!”
顷刻,看来的人是江凡,妈妈嘴角灿烂扬起,恢复温柔的笑容,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嗯,妈妈,我回来了。”
得到江凡的回应后,妈妈笑容更深了。
连忙起身走进厨房把早已烹饪好的饭菜端出。
“小凡今天累不累呀,快来吃饭了。”
“妈妈提前做好了放在锅里温着,到现在菜还是热的呢!”
妈妈摸了摸菜碗底部,神色喜人。
好似能让江凡吃到热乎的菜,是她最开心自豪的事情。
菜碗外边还有一些露珠,可以看得出来,菜保温了很久很久。
而妈妈,也等了江凡很久。
江凡笑着点点头,坐下后端起自己的那碗饭回应道。
“妈妈,不累的,这点累还没妈妈你等我辛苦。”
江凡注意到,似乎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
只要他在家吃饭,妈妈的饭菜永远是准备好的,就连米饭也盛在碗里,满满一碗端给他。
“小凡尽会说些妈妈爱听的话,快跟妈妈说说,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妈妈被江凡的一席话逗得笑不拢嘴。
筷子夹起一大块回锅肉放在江凡碗里,随后欣慰的看着江凡。
似乎,江凡就是她最为宝贝的。
江凡没有很饿,但还是表现得极为惬意的样子,筷子夹着肉片裹上米饭,大大的刨上几口。
“妈,你做的回锅肉还是这么香!”
“今天啊,店里可忙了,小店就只有我一个人,那老板都不帮忙的.......”
江凡一边说着今天遇到的趣事,一边大口刨饭。
有时候说到激动的时候,还忍不住拍大腿几下。
江凡说得很有趣。
妈妈在旁边也很认真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眼里带有温柔的波光,蕴意似水。
这边的气氛很和谐有爱,别的天选者,却是一片惊吓。
白天的工作,除了几个倒霉蛋以外,剩余的天选者都安全活到了下班。
浪漫国天选者格雷兹曼拿着五十元鬼币有些窃喜。
“工作一天就有五十元鬼币,按照五十元鬼币一天计算,接下来工作几天的财富累计,起码得有三百元鬼币!”
“若是活到下一个怪谈里,这些鬼币将会给我带来巨大的帮助!”
鬼币,作为怪谈世界里的通用货币,几乎可以运用到每一个副本中。
在副本中获得的怪谈物品,货币,积分等是可以带出怪谈副本,累积到下一次怪谈中。
格雷兹曼想着,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迈着轻快的步伐,不一会就回到了家里。
楼下保安大爷看见格雷兹曼的到来,开口说道。
“小曼.......”
话还没说完,格雷兹曼就直接越过保安大爷,走的无影无踪了。
似乎格雷兹曼超出了设定范围,保安大爷话语噶然截止,又恢复到原样,悠闲的坐在门口喝茶。
格雷兹曼走到楼梯,看见了亮起的安全指示灯,也看到了墙壁上的血手印。
“嗨,吓死我了,这不是恐怖片里必备的血手印吗?”
奥利被吓得心脏一抖,反应过来后打趣道。
他现在饿极了,中午一点多吃的午饭,到现在已经晚上八点,早就饿极了,
格雷兹曼只当是一些恐怖背景,没有过多研究墙壁上的血手印,就冲冲往家奔走。
刚走到家门口习惯性抬手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门敲了半天,但都不见妈妈前来开门。
格雷兹曼只能大声叫喊。
“妈妈,开门,妈妈!”
随着格雷兹曼叫喊后,门忽然咔嚓一声,猛然被打开。
门口像昨天一样,站着妈妈。
不同的是,今天的妈妈完全没有昨天那样温柔了。
寒着脸,眼睛冰冷极了,阴冷的眼睛里透着怒意,看格雷兹曼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格雷兹曼没有注意到的是,妈妈穿着一身黑衣,整个人跟以往都不一样。
黑色的衣服上面有一朵白色小花,如同祭奠时候穿的默衣。
“小曼,你为什么不带钥匙?”
妈妈开口质问道,声音不复之前的温柔轻声,而是变得尖利十足。
一字一句犹如锋利的刺刀狠狠的插进格雷兹曼心上,一股强烈的压抑窒息感涌来。
妈妈因为他没有带钥匙,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