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布鲁斯抬眼望了望场馆内的景象。
人群堆集在一处,有种名为“超人已死”的恐慌情绪正悄然的四处蔓延，还有躲在角落处的几名记者，已经开始胆战心惊的拍下现场混乱的照片,在脑内构思明天的头版头条了。
“没事，你可以先‘死’一段时间。”布鲁斯低声说道,语气是属于哥谭甜心的缱绻温柔。
“……？”身形高大的克拉克委屈的垂下了头。
也行吧,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等等！克拉克猛地想到一点,“超人”是需要假死一段时间，那来自堪萨斯州的卑微小记者呢？
超人是“死”了,但班还要上的啊！
克拉克迟疑着开口道：“那……那星球日报那边——”
然后，直接被单方面掐断了通讯频道。
“？”好脾气的超人难得的不满起来，看着手里的通讯设备恨不得直接捏碎——
好贵的，算了算了。
万一赔偿单上又加一笔，记在自己账上……？
目睹了一切的提姆叹息一声，走上前拍了拍克拉克结实的肩膀：“别太在意,b的风格你也清楚……咳咳,我是说，要不要吃点小甜饼？”
事实证明,钢铁之躯十分好哄，当即就忘记了刚刚的不满，拿起了提姆端过来的托盘。
“我并没有多高的要求，但是总不能让我一丁点都不知道吧……”克拉克有些郁闷的嘟囔着。
“……”提姆看着克拉克的表情，倒是有些微妙的赞同，毕竟,同步超人让他配合演戏的话……别说骗得过卢瑟了,可能连八卦狗仔记者都能发现端倪？
不过提姆微笑着什么都没说。
随即,克拉克的手机响了。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拿出来,满脸写着“不会吧”的神情。
“是谁？”提姆适时的问道。
“——是怀特。”克拉克阴郁的答道。
“……星球日报的主编？”提姆从脑内的信息库中翻出了这个名字。
“是我的主编。”克拉克巧妙的纠正了一下主语，一脸认命的接起了电话。
“谢天谢地你接电话了，克拉克……你在哪？星光晚宴出了大乱子，你在现场吗？”一接通，怀特主编粗犷的声音就隔着话筒喷了过来。
“呃，我没事，怀特先生。”
“太好了！谁能想到呢，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星光晚宴能搞出这么大的新闻！天呐，天呐！”怀特听上去有一点语无伦次，只是不知道是惊慌还是兴奋……或者两者都有。
“超人死了！据说现场还有什么神秘的强大女人……你有拍下照片吗？这最好是我们明天的头版，太令人震撼了！”
克拉克有些僵硬：“呃……照片吗……”
“你没事对吗？克拉克，太好了，你是星球日报唯一去了星光晚宴的记者，明天的头条报道就必须靠你了——在三点钟稿件送去印刷之前能交到我手上吗？”怀特话锋一转，虽然是问句，但小记者明显感觉到了某种压迫。
“呃……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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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好像来星球日报并不久，这次可是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怀特的语言充满了诱导：“想想看，爆炸性的新闻头版出自你手——就这么定了，三点之前，我要看到新鲜出炉的稿件，克拉克！”()?()
说着，怀特便自顾自挂断了电话。()?()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克拉克委委屈屈的抬头，只见提姆脸上有一种介于想笑但是出于礼貌克制住了，和一丝丝爱莫能助中间的神情。
“万恶的资本家……哈哈。”提姆略带僵硬的说着并不是很能宽慰到超人的话。
这不怪他！提姆默默的想。换谁来都没办法在这个情况下讲出安慰人的优秀话术。
毕竟……谁家记者需要写“自己”死亡的新闻稿子啊！
大只的克拉克颓然坐在沙发上，想到：自己甚至没有一张现场的照片可以当头版！
不，怀特会炒了自己的！
现在远在哥谭，赶回去再拍也来不及了吧（又不能以超人的身份行动）。
无助的克拉克又翻出手机，往那个备注为“阿帽（机甲人）”的通讯页面上发出了一段话：
“你好！我是带你进入星光晚宴的星球日报记者……不知道你是否还在现场，我需要几张内部的照片，加进新闻稿里，可以的话，能给予我帮助吗：d”
发送完毕后，很快看到了对方回复的“？”
……是表现得太可疑了吗？
由于从头到尾没有用超人的身份和阿帽联系过，而在晚宴现场也因为被脑控什么都不记得，所以——
还不知道自己早就掉马的超人想了想，决定加上几句话维持普通人设：“哦！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天呐！真没想到超人居然就这样死了！我甚至不敢在回到那个地方……所以照片的事能拜托你吗：d”
对方已读未回。
围观了全程，并知道内幕，清楚阿帽是参与蝙蝠侠制定的作战计划一员的提姆：……
这演技！
b决定没告诉你计划是有他的道理的啊！.
夜幕已深，星光晚宴的闹剧已经渐渐平息下来。
城市的河流仿佛一条黑色的缎带，蜿蜒在灯火阑珊的街区之间，两岸的高楼大厦点缀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宛如天际的流星，洒下绚烂的光影。这些光影在河面上跳跃、摇曳，与黑色的水流交织出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在哥谭与大都会一水相隔的水流上，正行驶着一条游艇，灯火靓丽，独自游荡。
坐在船头的沙发上，还能看到车流如织的布朗大桥，正如一条钢铁巨蜥架在两座城市中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博士低沉的嗓音在船头响起。
“什么？”卢瑟好整以暇，只作不解的样子，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微笑着说道：“我除掉了超人，你的研究也取得了巨大的进展……怎么，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庆祝？”博士的语调里充满了危险，正如脚下夜色中的暗流：
“过度的贪心是无底深渊?()_[(．)]???.の.の?()?()，
永远无法满足。忽视潜在的危险更是愚者的行径()?()，
卢瑟()?()，
留着雷电将军继续调查‘禁忌’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用告诫我这些()?()，
多托雷。”卢瑟抬起下巴，眼眸中闪过不动声色的寒光，满不在乎的说：“我向雷电将军讲述的也是事实，她也能感觉到，此世还存在着‘禁忌’的力量，不是吗？”
“你只是想继续利用雷之神的力量罢了。”博士尖锐的指出，冷笑道：“先前的蒙蔽让你狂妄到自以为可以永久的掌控一位神明吗？雷电将军不是你手下那群低能蕈兽一样的人类，一旦事情败露，迎接你的将是——”
“——容我强调一番，是你先妄图蒙骗神明——”
“——将是真正的雷霆之威！”博士猛地太高了声音。
“在提瓦特，雷之神的无想一刀可以酿造裂谷，你以为在此世，她就不能对你擅自纳入囊中的人类世界造成什么威胁吗？”博士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一句句如重锤一般落入卢瑟心中。
那一刀，凡人确实无法匹敌。
卢瑟的脸色沉了下来，藏在两岸霓虹映照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呵呵。”卢瑟发出一声冷笑，锐利的看向博士。
“那不如先说说看，雷电将军是怎么感觉到，此世还有‘禁忌’的存在呢？”卢瑟缓缓说道。
博士顿了顿，一种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在两人中间蔓延。
“……呵。”见状，卢瑟不耐烦的端起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私底下的小动作，多托雷。”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的所谓‘实验’，嗯？”
他请求雷电将军留在此世继续调查‘禁忌’，除了想借此了解怎么获取神明的力量之外，本质上也是一种对博士的威慑——毕竟博士往日的所作所为才真正是踩到了神明的红线，而他随时可以引爆。
不过反过来，博士也一直暗自布置着针对和防备他的‘研究’，他对此也并非一无所知。
互相威慑么，也没什么大不了。
卢瑟的眼眸如刀片般危险的眯了起来，雷神也好、博士暗地的实验也好，只要有空隙能利用，他都可以变成自己手中的武器。
沉默了半晌，博士最终开口了。
“……实验成功，你同样能从中受益。”他淡淡的说道，但态度明显缓和了。
“说的不错。”卢瑟起身，重新拿了两个酒杯，倒上了香槟，缓慢的说道：“只有力量，才让我们站在顶端，俯瞰众生。等到时候，所有的非议都将只是失败者苍白无力的呓语。”
说着，他将盛满金色液体的杯子递向博士。
“所以……你的小‘实验’进展如何了？”卢瑟低声问道，语气轻的几乎像是风吹来的只言片语。
“一切顺利。”博士接过了酒杯：“成功后，第一批产品就会用来帮你对付正联那几个家伙。”
“好！”卢瑟眼中精光一闪，举杯碰上去。
但在即将碰杯之时，博士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
我需要拿到‘那个东西’?()_[(．)]?19?？?？??()?()，
你知道的。”
杯子在空中骤然停下()?()，
卢瑟审视的看着博士()?()，
僵持了几秒之后()?()，
卢瑟脸上展露出虚假的亲切笑容。
“当然！我的好盟友，我会将‘那个东西’亲自送往你的实验室——”
看着笑得像在电视上参加慈善家访谈的卢瑟，博士也嘲讽的笑笑。
一声清脆的玻璃碰撞之声，两人各自举杯。
心照不宣。
博士离开之后，卢瑟独自一人坐在皮质沙发上，凝视着大都会的夜景。
“怎么样，交易时间就在明天？”卢瑟对着电话低声问着手下。
“哦？只是约定交易，可没有确定好一定会交易哦！”对面响起了一个尖锐狡诈的声音。
“……只要你提供的东西没问题。”卢瑟语调中暗含警告，但对方恍若未闻。
或者说并不在意？
“当然！”对面的女声听上去十分欢快：“不过交易地点要我来决定！”
卢瑟顿了顿……一般人可没人敢提这种要求。
……不过交易的内容也不是一般人能提供的就是了。
想到这里，卢瑟危险的眯起眼：“在哪？”
“在——啊，让我想想，大都会周边的那个度假小镇怎么样？”
也就是那个已经被炸毁的，原先存放着秘密超人手办制造厂的地方。
卢瑟闻言眼皮狠狠一跳。
“为什么选择那里？”卢瑟问道。
“这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我还挺喜欢那个石头迷宫着，对面话锋一转：“不过嘛，要是客人没办法接受，也可以选择不交易哦！嘻嘻——”
听上去倒是十分硬气呢！
“本店应有尽有，童叟无欺，只要摩拉管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哦！”对方的尾音奸诈的上扬起来，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卢瑟重重的呼吸一声，在脑内侧写着对面可能的形象。
没错，这个莫名其妙的商人，实际上从来没见过，是一天以前才真正联系到了他。
——单方面的。
一张漂亮的名片直接放在了他的桌子上，没人知道是怎么放上去的。
名片之上，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句气势逼人的宣言：多莉·桑歌玛哈巴依，艾尔卡萨扎莱宫之主，无所不有的超级大商人！
届时的卢瑟正一边警惕着神秘的来客——毕竟能悄无声息的在他桌子上留下东西——一边略带嘲弄的看着这句宣言。
同为商人的卢瑟，自认为即使是自己也没有狂妄到“无所不有”的地步。
直到他翻过名片，后面用简笔画着几样小东西，直接让卢瑟将嘲弄的想法全都憋了回去。
与之一同出现的，是心脏的狂跳。
只见那后面画着的，分别是：闪着红光的罐装知识、画着上升标志的生命之牌。
卢瑟：瞳孔地震。
……好像真有点东西。
于是此时，面对对方的要求，卢瑟也只是压抑住了心中的不满，冷笑道：“可以，那就在度假小镇，十点钟。”
“只不过，我想能看到与之对等价值的‘货品’……”卢瑟轻声说道，将后半句的危险隐去不说。
……如果对方但凡敢戏耍他，那就应该知道什么是噩梦。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魔性的笑声。
“那是当然。”
“桑歌玛哈巴依老爷，没有做不到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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