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拆
朱獾搜大家的身,大家都很配合,尤其是那些老匠人,主动让朱獾搜身的同时总是开朱獾的玩笑。朱獾搜完,他们会说朱獾忘记了搜一个重要的地方,希望朱獾好好搜一搜,他们很乐意朱獾搜他们的那个地方。
朱獾不客气,伸手作势要去搜那个地方,吓得那些老匠人撒腿就跑,老宅后门口随之爆发出欢乐的笑声。
有一个小伙子引起了朱獾的注意,这个人是鲁伯从省城一所大学里挑的一名实习生。这名大学生长得高高挑挑、白白净净,就是稍微单薄了一些,否则很有可能玉树临风,迎风招姑娘们的青睐。
这名大学生看上去十分腼腆,每次朱獾搜他的身,他总是满面通红,手足无措,比大姑娘还要大姑娘。可进了老宅之后却跟换了个人似的,比任何一个大学生都要活跃,对老宅的每一间屋每一样物品都充满好奇之外,还喜欢一个人单独行动。大家休息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去角角落落转悠。
随着天气变热,大多数人都穿得很少,尤其是进出老宅的时候,都会主动脱下上衣光着膀子接受朱獾的检查。可那个大学生不但穿戴和来的时候一个样,还反着加了一件外套。
这件外套看上去有些古怪,宽大得离奇不说,还长及膝盖,类似女人的连衣裙,孕妇装。朱獾对他进行检查的时候,他面红耳赤不说,还全身哆嗦。朱獾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他不习惯女孩子离他那么近,尤其是碰他。
朱獾笑,大笑,笑得无拘无束,笑得前俯后仰,笑得那个大学生脸更红,身体更哆嗦。笑得那些老匠人打趣朱獾,这样的一个毛头小伙被你仙子吃了豆腐,仙子你可得负责。
“负责就负责,大不了我招他为老宅的上门女婿。”朱獾头一仰,说得那个大学生不敢再抬头看她。
马夜叉过来劝朱獾,说人家那么怕难为情,你为什么还非要检查他呢?算啦,这样一个小伙子还能鼓捣出什么事情来?
朱獾反问马夜叉,怎么样的一个小伙子呀?你倒是和我好好说说,他为什么鼓捣不出事情来?
马夜叉一时语塞,悻悻然返回大樟树下忙她自己的那一摊事情。
自从确定老宅修缮方案以来,马夜叉忙这忙那,没有一刻空闲过。
朱獾坚决不同意有人再住进老宅,包括马夜叉和刘叔、鲁伯,马夜叉只得和大家一样住在外面。
除了多搭几个竹棚之外,马夜叉还盘活了原来老宅外的住房,作为刘叔、鲁伯和那些老匠人以及女人们的住房,他们年纪大或者因为是女性住竹棚总不是很方便。
马夜叉除了操心修缮工程队全体队员以及回来帮忙的乡邻们的吃喝拉撒睡之外,还要操心山上地里的作物。乡邻们作为高山移民下山之后,朱獾出面全部承包了驴不到村原来所有的山地,进行综合开发。
县城那边有朱云山在经营,山里这边就需要马夜叉操心。好在老宅的修缮工作不需要她插手,技术上有刘叔、鲁伯把关,安全上朱獾抓得比任何人都紧,可以说是连一只苍蝇蚊子都不放过。
按照计划,端午节前主要拆除老宅内所有的违章建筑,就是后来那些住户私自搭建起来的鸡窝、猪圈、茅房等等,一律拆除。
朱獾态度很坚决,就是后来搭建的必须统统拆除,不管原来自己家的还是后来各家各户搭建的,这也就是她这次为什么不让马夜叉、刘叔和鲁伯住进老宅的一个原因。拆除了那些违章建筑,他们在老宅根本没办法生活。朱獾自己无所谓,她现在吃喝都是一个人悄悄进行,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嘛,一个红薯一碗凉白开就可以解决一顿。至于拉,她早已经在外面的菜园地里进行。
今天傍晚收工的时候,那个大学生穿着他那件古怪的衣服慢吞吞走在最后,朱獾前几天故意没有对他进行检查,他以为今天朱獾也一样会对他网开一面,所以等所有人出了老宅朱獾进了门廊之后,他突然加快脚步跑出老宅后门。
“哔……”朱獾打出一声唿哨,蹲守在老宅后门的一只细犬和一只猪獾同时冲出,冲到那个大学生的脚边,叼住了他的裤管。
出了老宅的那些匠人全停下脚步,狐疑地望向那个大学生,望向叼住他裤管的细犬和猪獾,望向站在老宅后门台阶上的朱獾。
朱獾冲那个大学生莞尔一笑,问他话:“是你自己掏出来呢还是我过来替你掏?”
“掏什么?”那个大学生出奇的冷静,连脸色都没有一点变化。
朱獾摇摇头:“你这么优秀为什么要沦落成为她的贼手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个大学生还是面不改色心跳正常。
朱獾厉声喝问:“真的不懂吗?我再问你一遍,是你自己掏出来还是我过来替你掏?”
“掏什么呀?难不成是看中了我,想要我掏出那个吗?现在这么多人,你不难为情我不好意思呀。”那个大学生居然笑嘻嘻调笑起朱獾来。
“哈哈哈……”匠人们笑成一片,现在大家都返了回来,连已经到了大樟树下的刘叔和鲁伯也急急赶了回来,急急赶过来的还有马夜叉。
朱獾恼怒,但还是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站在原地厉声责问那个大学生:“你到底掏与不掏?”
“掏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如果你相中了我,要我掏那个,总得是晚上或者是到没有外人的地方去掏。不过,你既然一定要我现在就掏,那我只好掏出来给你看。”那个大学生说着两只手伸向自己的裤裆。
马夜叉见状,大声呵斥朱獾:“獾八仙,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胡闹什么?快进你的老宅去。”
“你瞎掺和什么?”朱獾狠狠地瞪了马夜叉一眼,然后面向那个大学生说道:“好,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那我今天就让你生不如死。犬儿、獾儿,咬他。”
朱獾一声令下,叼住那个大学生裤管的一只细犬和一只猪獾分别吠叫一声和嗷叫一声之后龇牙咧嘴就要撕咬,可那个大学生还是平静依旧,不慌不忙面向马夜叉面向刘叔和鲁伯说道:“三位长辈,我好心好意来这深山老林参加老宅修缮工作,没想到遭受这样的欺凌,不好意思,晚辈这就告辞。”
“想走?没门。”一个粗狂的嗓音响起,黄花菜大步来到那个大学生面前。
“花菜,走开,这里没有你的事情。”马夜叉生怕黄花菜伤害那个大学生。
黄花菜冲马夜叉嘿嘿一笑道:“婶子,这里怎么会没有我的事情呢?仙子对我恩重如山,现在仙子有事就是我有事情。喂,小娘炮,你不能走。”
那个大学生笑着问黄花菜:“请问这位大娘,我怎么就不能走呢?”
“大娘?老娘是你的亲娘!老娘有那么老吗?还大娘?大娘今天必须掏出你的那个来给大家看看,到底有什么稀奇?”黄花菜说着双手伸向那个大学生的裆部。
朱獾心中暗自发笑,她本来对他把东西藏在那里没有办法,现在黄花菜来了,一切都好办,于是唤回细犬和猪獾,大声对黄花菜说:“花菜姐,脱下他的衣服。”
“好嘞!”黄花菜不由分说一个扫堂腿扫倒那个大学生,然后一只脚踩住他的身体,双手撕扯他的衣服。
马夜叉过去相劝,被朱獾止住。马夜叉心中不悦,刚想对朱獾发火,黄花菜已经撕扯下那个大学生的那件古怪衣服,结果从里面掉出好几样物件来,不但使马夜叉大吃一惊,还使刘叔、鲁伯脸色大变。
刘叔和鲁伯过去捡起那几样物件一看,更是大惊失色。那几样物件虽然不大,却件件皆为精品,其中的一件为【金丝楠木天然掌节笔架】,可谓价值连城。刘叔和鲁伯一直在寻找这件宝贝,可始终没有结果。本以为在朱扇子的密室里,但还是没有发现。今日从这个大学生的衣服里掉出来,能不让两位老人震惊吗?
“你个贼,敢偷老宅的宝贝?我拧你那个家伙什下来给我家朱胖子下酒。”黄花菜气得扯下了那个大学生的全部衣裤,那个大学生光溜溜被黄花菜踩在地上,一言不发,既不求饶也不辩解。
“想不到你还真是个贼?我问你,你年纪轻轻不好好读书为什么要偷我们老宅的东西?”马夜叉这下气得不轻,本想过去向朱獾赔个不是,但见朱獾冷若冰霜,不敢再惹她生气,只得过去责问那个大学生。
那个大学生还是一声不吭,黄花菜拉他起来,大手照着他的关键部位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猛抽。
刘叔和鲁伯让黄花菜停手,两个人过去一左一右搧了那个大学生两个大巴掌,问他受谁指使?盗这些宝贝去做什么?以前有没有盗过其它的宝贝?
那个大学生闭口不言,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刘叔和鲁伯气得胡子乱颤,一人一脚踢倒那个大学生在地上。
黄花菜还想再去踢他的屁股,被朱獾拉住。
马夜叉问朱獾打算怎么处理?朱獾回答:“你是驴不到村的当家人,这由你决定。还有,人是两个老小孩挑来,你最好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朱獾说完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几样宝贝返回老宅,走到门廊边回头对黄花菜说:“今晚加餐,加大餐。”
“好嘞,谢谢仙子。”黄花菜冲朱獾的背影弯腰鞠躬,转身抱住马夜叉,眉开眼笑道:“婶子,你听到了吧?仙子说今天晚上加我餐,大餐。”
“好好好,加餐,加大餐,你先过去让你的朱胖子为你加吧,你想吃什么就让他给你加什么,就说是我说的。还有,明天他去镇上买菜的时候,让他多买一些你喜欢吃的菜。去,快去吧。”马夜叉被黄花菜抱得气急,不得不说好话。
黄花菜松开马夜叉,疯了一般跑向大樟树,边跑边喊:“胖子,加餐,加大餐!”
众人跟着黄花菜回到大樟树下吃晚饭,对于那个大学生怎么处理?他们不感兴趣。
望着光溜溜扑在地上的那个大学生,刘叔和鲁伯问马夜叉怎么处理?
马夜叉大眼一瞪刘叔和鲁伯,骂道:“问我怎么处理?她不是让我征求你们的意见吗?是不是想甩锅?还是想嫁祸于我?以后都给我把眼睛擦得亮一点,这挑的都是些什么人?王眼镜那个样子,现在这一个又是这样。哼,老眼昏花的话干脆回去替欢欢抱孩子,不要在这里添乱。”
“你?”“你!”刘叔和鲁伯一时语塞,等他们回过神来,马夜叉已经返回了大樟树下。再低头看地上,已经不见那个大学生。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刘叔过去捡起那个大学生留下的衣服手足无措。
鲁伯说:“这或许就是她要的结果,我们还是回去喝酒吧。”
“她要的结果?这个她是谁?”刘叔问鲁伯。
鲁伯眼睛朝老宅一瞥,反问刘叔:“还能是谁?”
“哦,有可能,不想报官,那就还是让他自己跑回去告诉主子,老宅还是没有那么好下手。”刘叔手提那件古怪的衣服眼望老宅若有所思。
鲁伯过来一边翻看那件古怪的衣服一边压低声音对刘叔说:“你知道吗?她其实早就对他起疑心,否则不可能前几天故意不检查他。”“嗯嗯嗯,有道理,欲擒故纵嘛,让他放松警惕,然后一棍闷倒。”刘叔频频点头。
鲁伯附耳刘叔:“她肯定已经猜到他的主子是谁?所以才会放他回去。”“这个自然,她是谁?仙子嘛,我的外甥女。”刘叔笑逐颜开。
鲁伯从刘叔手上夺过那件古怪的衣服大声说道:“那也是我的外甥女!”“喂,你抢他的衣服过去做什么?脏不脏?”刘叔嘴上这样说,手上还是抓住那件古怪的衣服不放。
正当两个老小孩争抢那件古怪衣服互不相让的时候,老宅内传来朱獾的话音:“都不要抢,拿回去给我好好研究研究,明天告诉我机关窍门,并一模一样给我做一件出来。”
“遵命!”两个老小孩异口同声回答,立正站定好一会才各自相互奚落道:“这么怕她做什么?”“还遵命呢?遵什么命?”“应该是她遵我们的命。”“就是,她可是我们的外甥女。”
“既然知道我是你们的外甥女,那就自动责罚自己禁酒三天吧。”朱獾的声音从老宅内传来。刘叔和鲁伯一听,忙朝老宅内喊:“自动责罚,自动责罚,但这酒可不能禁。”“不能禁,不能禁,禁酒还不是禁饭。”“饭可以不吃,这酒可不能不喝。”“禁三天酒的话,你还不是直接抬我们去西山。”
“哼,推杯换盏的快乐想要,那老宅的宝贝就可以不要了吗?我告诉你们,如果再有下次,罚你们终身禁酒。”朱獾的声音从老宅祠堂戏台上传来,惊起归巢的鸟儿扑凌凌飞过刘叔和鲁伯的头顶,飞回大樟树上。
马夜叉在大樟树下喊:“你们两个老小孩还不快过来?再不过来可是真的没酒喝了呦。”
“来了来了,酒怎么能够没得喝呢?”“酒必须要喝,天皇老子来了这酒也得喝。”刘叔和鲁伯急急忙忙赶向大樟树。
到了大樟树下,放下那件古怪的衣服坐下刚要推杯换盏,一双白皙的手伸过来撩起那件古怪的衣服悠忽不见,刘叔和鲁伯顾不得放下手中酒盏同时双双飞起追向撩起那件古怪衣服的人影,可追到大路口,那个人影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
眼望搭在大路口的筑路工棚,刘叔和鲁伯想要追进去搜查那个人影,马夜叉赶到,压低声音对两个老小孩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边山口有我们的人监视,看她能在里面猫多久?”
“她?”“她是谁?”刘叔和鲁伯一愣。
马夜叉白了两个老小孩一眼,骂道:“明知故问,装什么装?难怪她要责罚你们禁酒三天。”
“没没没,我们是真的不知晓。”“对对对,不知晓,不知晓呢。”刘叔和鲁伯摇头如风扇,摇完相视一笑,一饮而尽盏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