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莫名的让她觉得身上发凉,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办公室。
在里面的办公室里找到了郭晨时,他正按着手机打字,几根手指打的飞快,许是打累了,亦或是不耐烦了,他按下语音输入,不耐烦的说。
“你去那边是要干嘛!没事就赶紧回来!”
说罢,他抬头,瞧见了门口的何苗苗。
“哟,苗苗,你今天怎么来了?”
“下来有点事,怎么了?看你好像很焦虑的样子?” 何苗苗说着,进了办公室。
郭晨闻言,叹了口气:“ 还不是那些乱跑的,都在边境被逮回来了,还死鸭子嘴硬,说是去旅游的!还有些没被抓到的,害得我要天天打电话去叫他们回来!”
说着,他又指了指窗外的大厅里,说:“ 那些人看见没,全是从那边回来,来我这儿报到的!”
何苗苗的视线再度朝着人群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男人。
他身上有种气场,能叫人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他,但不是吸引人的,是叫人抗拒的,不敢靠近的。
对于何苗苗而言,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那个穿黑风衣的是谁?” 她问郭晨。
郭晨一听就知道她问的是谁,扭头看向她,惊讶道:“不是吧!你也喜欢这种类型的?怪不得人常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冉均那朵养在家里的娇花没有这朵野花吸引人?”
他这一通不着调的话说的何苗苗脸颊通红:“ 你说什么呢!”
什么家花野花,冉均那是花吗?明明是辣手!摧的是她这朵娇花才对!
不对!对什么对!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跟着郭晨的思维走了!
满脑子的黄色废物,真是近墨者黑,被冉均给传染了!
“我是觉得他看着,有点危险!” 她解释道。
郭晨扭头又看了那风衣男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 瞧着是不像个好人,他叫郭培,家住镇中心小学后面,这几年都在东南亚那边做生意,最近刚回来,今天是来报道的!”
“东南亚那边做生意?做什么的?“ 何苗苗多问了一句,不怪她好奇,现在东南亚这几个字就是敏感词,但凡是跟那边有关联的,都容易让人多关注几分。
“听说是做香料生意的!”
“香料?东南亚那边的菜系也用花椒,八角,桂皮这些?” 何苗苗皱眉,她以前看过一个美食节目,有介绍过那边的菜系,好像是不用这些香料的。
郭晨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你怎么就知道吃,他做的香料是沉香檀香这一类的!”
沉香檀香?何苗苗没见过,只在电视上看见过。生活中她唯一接触过的香就是上坟时烧的祭祀用的香。
这一块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不过,她直觉告诉她,这个郭培不简单!
但是从郭晨给的资料上看,这个郭培确实是在那边做正经生意的,各项手续都齐全,找不出什么错来。
何苗苗今天下来也是有工作要忙的,见他身上找不出什么疑点,便没有再过多的去关注他,忙自己的事去了。
等到忙完后恰好下班了,郭晨正巧要回县城,何苗苗便搭他的车一起走。
车子驶出派出所,路过镇中心小学时,一阵前所未有的气息汹涌而来。
是死亡的气息,恐怖的,浓烈的,还带着令人痛苦,害怕,绝望的情绪,将她整个笼罩着。
除此之外,还有那浓到极致的怨气。
何苗苗被这股气息压制着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如被冰封一般,僵坐在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