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八号。
慈善晚会上。
许肆跟着许珩宇一起出了席。
同行的还有沈妤纯和梁介然。
他穿着白色的高定的西装,胸前别着水晶胸针,少年本就五官生的好,一双瑞凤眼,眼眸偏狭长,眼尾微微上挑,五官有点凌厉,鼻骨高挺,薄唇。
合体剪裁的西装衬得少年腿更长了,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这场慈善晚会是云家举办的,云家在A市和许家齐名。
云嘉年看着许珩宇怀里穿着小西装的男孩:“这位就是令公子吧?可真可爱。”
许珩宇捏捏梁介然的脸,冲他开口:“给你云叔叔打个招呼。”
梁介然乖乖的问好:“叔叔好。”
云嘉年的视线又落到许珩宇后面一袭黑色长裙的女子和神色淡漠的少年:“这位就是令妻吧?许总可藏的太紧了,那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一次。”
沈妤纯今天穿着全国仅有两件的裙子,黑色的裙子很好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恰到好处的V领露出她优越的事业线,精致的锁骨上戴着镶有粉钻的钻石项链,微卷的头发垂到锁骨处,完全看不出来是快四十岁的人。
许珩宇揽住沈妤纯的肩冲云嘉年一笑。
“这位是许家大公子?模样生的真好。”
许珩宇看了一眼后面的许肆,只是维持着面上的淡笑:“样貌随他妈。”也就样貌一样说的过去。
许肆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人群,寻了个位置坐下了。
宴会热闹极了。
几乎圈子里的人都来了。
少年一个人坐在角落处,既不喝酒,也不和人结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喝一杯?”
许肆看着走过来的姑娘,摇头:“不了,谢谢。”
“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许肆只是摇头。
几乎是刚进来,云朝朝就被角落里的少年吸引了视线,少年身上带着淡漠的疏离感,模样也是无可挑剔的很,鼻骨优越极了,看着他一个又一个拒绝女生,莫名就引起了她的征服欲。(云朝朝zhao)
她拨开旁边几个凑上来的男生。
“喝一杯吗?”
许肆头也不抬:“不喝。”
云朝朝握着酒杯坐在他旁边。
许肆还在低头玩开心消消乐。
云朝朝不知道他低头玩的什么那么起劲,头探过去看了一眼。
开心消消乐。
居然有人出席这种宴会坐在角落里玩开心消消乐。
云朝朝是头一次见。
许肆关掉手机,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坐了一点:“有事吗?”
云朝朝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冲他甜甜一笑:“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她是属于长相模样偏甜美的类型,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蓬蓬裙,腕上戴着一条珍珠手链。
“不了。”许肆说完就准备继续低头玩消消乐了。
云朝朝假意崴脚,就要摔在许肆身上,许肆往后躲了一下。
这样低劣的手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云朝朝摔在了地上,模样有些窘迫,酒还洒了许肆一身。
她也是被云家娇宠大的公主,她看着神色淡漠的少年,心中莫名出一抹气来,她站起身,趾高气扬的看着许肆:“我都快摔倒了,你为什么不扶我?”
“难道不是你自己摔的吗?”
他的潜在意思就是你自己摔倒了关我什么事。
云朝朝气的不行,她惯被男人给恭维惯了,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所有人都让着她宠着她,娇惯着她,如此这般跟她说话的倒是第一个人,她用手指着许肆:“你怎么能这么跟女孩子说话?”
“你又不是我推摔倒的,而且是你自己故意摔的吧?”许肆只是双手环着手臂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被揭穿的云朝朝脸都气红了,她质问道:“你是哪家的?怎么这般没有教养?没有人教过你礼节吗?”
“抱歉,还真没有。”
许珩宇发现了这边的状况,跟旁边的人说了句抱歉就过来了。
云朝朝待长辈还是维持着面上的礼貌:“许叔叔。”
许珩宇冲她点头:“怎么了?朝朝,是不是小肆惹你生气了?”
听闻这句小肆,云朝朝大概知道了许肆就是许珩宇那个从来没有带出来过的儿子。
大抵也是不受宠的。
云朝朝有些娇嗔道:“许叔叔,他也太不绅士了。”
许珩宇也不问什么事,看向许肆,收回了刚刚脸上的那抹淡笑,几乎是命令似的开口:“给朝朝道歉。”
许肆看向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他“哦”了一声,开了口:“对不起啊,纯属是因为看别人故意摔倒不想扶。”
他说完就走了。
气的云朝朝脸都绿了,还得维持礼节性的微笑。
许珩宇追上了许肆。
许肆看了他一眼:“做什么?”
“我让你道歉,你是没有耳朵还是没有脑子?我还想让你跟云家联姻呢,算是被你全搅和黄了。”
“我没道歉?您是耳背吗?我那么响亮的一句对不起,听不见啊?要不要我拿大喇叭在里面喊?”许肆说完,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您那么喜欢那个什么朝朝,可以考虑自己娶回家,我倒是不感兴趣。”
“许肆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没教养的东西。”
“对啊,有人生没人养,可不就是没教养,您说的对。”
许珩宇听着他说的话,气的就要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许肆抓住他的手,轻笑了一下,眼底带着嘲弄:“许总这双手多金贵,可不要打坏了。”
他说完就甩开了许珩宇的手。
许珩宇对上许肆看过来的视线,有些气急败坏:“不孝顺的混账。”
“许总孝顺,自己亲妈病重都不回来看,我应该向您学习致。”
他说完,又道:“你让我来我也来了,其他事我也按照你说的做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记得你说的话让你的人走就行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
许肆看他:“你不是还想有人辅助梁介然?你让你的人滚,房子还我,我以后帮你辅助梁介然,要不然我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
“你还是太稚嫩了许肆,你斗不过我的。”
“哦。”许肆没有理会他,骑着摩托就走了。
但是他知道他以后的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