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当然不对，少了一半泉水，少了一半甜味。
“你再喝一瓶试试。”江宇鼓励他。
那人又喝了一瓶，表面看着还是没什么变化。
“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那么饿了，谢谢你啊！兄弟，我刚才不该怀疑你的。”
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搞得江宇有些愧疚。
“还剩一瓶，还要吗？1000”
“这么便宜！”那人爽快付款，又是咕噜噜喝下一大瓶。
“嗝”他打了个饱嗝。
“饱了。兄弟你人真好，什么时候有货，记得找我。”
那人挥着手离开了。
脖子还是老样子。
“实验失败”
早猜到了。
如果仅用泉水与湖水兑合，就能制造消除歪脖子影响的水，镇上的居民早就做了。
他们连一个班需要多少人上课都能摸索出来，又怎会想不到利用湖水与泉水混合，消除影响。
为了对抗它们，前人早已尝试过多种方法。
“难道真的无解吗？”
江宇皱眉。
往远眺。
大街上，除了他之外，已经没有人的脖子是正常的。
腐臭味飘来。
江宇肩膀上一重。
他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绕着路上的便利店转半圈后回到住处。
期间，路上那些已经来到感染后期的歪脖子，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这让他有种孤立无援的失措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失措感正在逐渐放大。
江宇拍了拍脸让自己恢复意志。
门外，乔雷尔一行人正在成群结队地寻找井水。
“井水在哪？”
“井水在哪？”
……
江宇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从接触规则怪谈开始，江宇就尽量与怪谈里面的人保持距离，不谈合作。
就怕感染者自身也带有感染性，成为感染体。
前三次怪谈他很幸运的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这一次遇上了。
乔雷尔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执着于井水。
可能被井水感染变成感染体，又或者由于他的这份执着，让他自带感染性。
让凡是出现在他身边的人，虽然没有使用井水消灾，却跟他一样，无比信奉井水的力量。
从而聚集越来越多的人跟他一起寻找井水。
集合起来的人力是巨大的。
如今的乔雷尔已经成为超级感染者。
他无时无刻都在感染着镇上居民，像国王一样，不断收集拥护者。
从某种程度上，乔雷尔算是成功破解了规则。
因为他已经成为新的感染源，用来束缚旧感染源的规则在他身上并不适用。
“感染源，制约与平衡……49”
“为什么是49？”
“13，7乘7，50减1……”
湖水能够清除锈迹，若是不幸被标记，可以打开井水进行消灾。
缺点是人会受到感染，精神亢奋、认知错乱，无比信奉井水。
例子如乔雷尔，无比信奉井水，并将这种信奉传染给其他人。
二叔给他的规则之所以没有说明井水的作用，就是怕他成为乔雷尔那样的人。
“回头会让脖子变歪，进食困难，需要喝疑似兑了糖的泉水进行充饥。”
歪脖子无解。
“受到蝉鸣影响且有回头行为，脖子会发痒，长出一颗头。”
同样无解。
“乔雷尔是利用言语说服别人，能动摇别人，感染别人？”
说服？
“安妮他们之所以提前退出，也是因为听到有声音在他们耳边说话。”
难道他之前想岔了？
他以为那道声音的出现跟它们有关。
实际上，安妮他们听到的声音并不是来自它们，而是来自乔雷尔？
江宇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迅速点开大夏第二天给他的提示。
【看到店主拿锄头打人时，无意中回头观看的人。
1号，自由国乔雷尔，头部没有倾斜。
2号，自由国迈克，头部轻微倾斜。
3号，泡菜国李昊宇，头部轻微倾斜。】
第一天来的时候，乔雷尔因为被打架吸引，确实当着他的面回头。
江宇可以确定，乔雷尔在这一次回头中，头部并没有发生倾斜。
其他天选者却不同。
只是这一次回头，他们的头部就开始稍微向左倾斜。
“为什么乔雷尔回头却没有受到感染？”
明明同场景同动作。
为什么别人做了会感染，他却没事？
“乔雷尔很特别？”
还有昨晚。
为什么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能听到那道声音？
“我很特别？”
根据他的猜测，安妮他们听到的声音来自乔雷尔。
乔雷尔存在的意义是让人信奉井神，寻找那口井。
他与其他天选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国籍不同，文化不同……
突然，一道灵光从江宇脑中闪过。
想了想，江宇对着空气说：
“我想要所有天选者感染的整个过程资料，特别是乔雷尔的。”
“还有昨晚听到那道声音的天选者。”
“我想知道，他们是否相信这里真的有井神。”
“又或者，他们有没有将那口井神化？”
“他们听到的声音里面，有没有指引他们相信那口井。”
交代好最重要的三点，江宇又将他目前整理出来的所有感染源，以及猜想说出来。
智囊团的观察员听了，立刻按照江宇目前的思路，对所有天选者感染过程中接触到的感染源进行划分。
至于坐在高台上的沈老，则负责联系各国等事宜。
漫长的等待。
助手走了过来。
“沈老，刚刚香水国的智囊团给我们回信了。”
“他说他们的统领同意跟我们合作，为我们提供他们国家天选者的情报。”
他抬抬眼镜。
“另外，他们智囊团的团长希望我们能帮他找到一份正宗且完美的小酥肉菜谱。”
“小酥肉菜谱？”
“是的，他说他几年前曾来过大夏，当时吃过一份叫小酥肉的菜很好吃。”
“可惜回国后，找了很多间大夏餐馆，都吃不到那个味。”
报告完毕，他一脸忧心忡忡。
“话说我们花了那么多国运在提示，以及对国的交涉上，这次怪谈的死亡率又那么高，万一江宇失败……”
“江宇绝对不会失败！”
高台下，熊毅没有预警的大吼一声。
吓得坐在他旁边的同事眼镜都掉了。
“吓死人啊，你这个毒唯。”
自上次与江宇的通话结束后，熊毅俨然成了江宇的毒唯。
谁跟他说江宇不行他就跟谁急。
还跟办公室里的年轻妹子一起团购一堆江宇周边，天天换着摆。
美其名曰正在给江宇作法。
“小科啊，听到了吧！”
沈老没有指责熊毅，只是略带调侃地看向助手。
“明白了。”
助手抬抬眼镜。
沈老也是江宇的毒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