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祈祷。
遇到野狗,你可以向它供奉你在纪念馆挑选到的物品进行祈祷。
(注意:如果你在同一个地方遇见同一只野狗两次及以上,请立刻对其进行驱逐。)]
与净化不同,祈祷可进行多次,且祈祷对象、心愿等都没有明确规定。
他们可以祈祷自己平安度过本次旅程。
也可以祈祷佐藤幸彦等人摆脱感染。
至于获得新的纸条,江宇还没有尝试过。
也是第一个想到利用祈祷获得纸条。
佐藤幸彦第一个就表示不看好。
“不可能,如果光靠祈祷就能获得新的纸条,那难度岂不是大幅度降低?哪有那么好的事?”
“万一祈祷失败又或者祈祷去除感染之外的事是隐藏规则……”辛西娅也反对,“反正我不同意。”
:啧,一群胆小鬼
:我倒觉得可行,祈祷把佐藤幸彦几人受到的感染都消除了,提供一张纸条,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啊!
:我觉得有点冒险。
……
“我倒觉得这个险有必要去冒一下。”
不等辛西娅几人怎么说,江宇还是去了。
很快就天黑了,他不确定,在那个漫长的黑夜后半段,除了那些声音外,还会不会出现其它东西。
“好吧,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佐藤幸彦几个跟了上来。
继巴万、普罗旺、兰伯特三个消失后。
现在他们这个小团队只剩下5人了,如果连江宇也出事……
佐藤幸彦沉默的跟在江宇身后。
以防万一,他们并没有跟着江宇进入纪念馆。
只是站在门外等着。
门内,已经第三次进入这个地方的江宇先找了桌子上的纸条。
确定上面的规则没有变动,他才走到那些玉石架子前面。
与前两次相比,架子上的东西明显变少了很多。
直到这时,江宇才发现这个一直被他忽略的细节。
“已经被拿走的东西不会再变回来。”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些东西都是消耗品。
架子上的东西越少,代表他们往后能祈祷的次数将会越来越少。
离开这里的时间又未知。
江宇走到一个架子前面。
从窗外打进来的阳光刚好照在他面前的相框上。
相框里头有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
他们相互之间亲密的站着,两个大人站在后面,拿着一架车模型的男孩站在前面。
三个人里面,只有女人的脸是黑的。
男人和男孩的脸长得十分相像,似乎是一对父子。
江宇的心热了一点。
直觉告诉他,他想拿到那个正在被阳光照耀着的相框。
虽然他还没弄清楚自己想拿相框的这个动机在哪里。
前几次的祈祷也是,觉得心热就去拿了,拿到的东西都是些出乎意料的物品,只觉得想拿就拿了。
这次也不意外。
略微思索过后,江宇还是拿起了那个相框。
并没有急着找,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会。
门外。
佐藤幸彦四人不知情的等着。
正觉得无聊,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阵极其轻盈的脚步声。
利爪在地板上摩擦。
一只长得有些花的野狗向他们走来。
看到那只狗,四人都愣了几秒。
它说不上好看,毛色很杂,有黄有黑,看上去就像一只杂种狗。
尾巴垂头丧气低垂着,脚步极慢。
最让人不舒服的是它的眼睛。
啤酒的眼色,里面的瞳孔呈方形。
“这……法克是狗还是羊?”佐藤幸彦皱眉,想起他小时候养的那些羊,“这狗的瞳孔怎么是方形?”
尼科的注意力全在那堆杂乱的毛色上,此刻听佐藤幸彦提起那狗的眼,他才注意到,这只狗的瞳孔跟他们平时见的狗长得不一样。
那黑色的长方形就像一个竖立着的门,倒映在啤酒色玻璃珠上。
辛西娅:“我记得龙国有一句古语,‘挂羊头卖狗肉’,这狗会不会根据他们的古语演变而来?”
四人专注地盯着那条狗。
一道清脆的“咔嚓”响起,树立在他们后面的棕色木门打开。
江宇从木门后跨出来。
一眼就看到那只被四人警惕着的杂毛狗。
这条狗长得……好特别。
“难道这座纪念馆能够感知到我要祈祷的不是去除感染,所以才派了另一条狗来聆听祈祷?”
之前遇到的狗都是纯色犬,江宇可以确定,他没有在同一个地方遇到这只野狗两次以上。
还有它的眼睛,瞳孔是长方形的,像羊一样。
狗尾巴下垂着,那只杂毛犬像是没有看到他们,颇为自在的在纪念馆门口右边坐下。
佐藤幸彦四人退让开,把空间留给江宇。
他们也很想知道,江宇能不能从这条杂毛狗身上获得纸条。
江宇蹲下身与眼前这条狗平视。
拿出相框,就在这时,远处有一阵异响耸动。
那道异响走得很快,仿佛再过几秒就能冲到他们面前。
正准备祈祷的江宇立刻警惕站起,紧紧盯着前方。
佐藤幸彦不明白地看着他,“不是要祈祷……”
江宇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肃穆地望着远方。
由于车厢门是打开的,好几个车厢拼接在一起形成一条长长的隧道。
一眼望到底,远处并无异样。
有一个点在飘浮着,但佐藤幸彦想那应该是餐厅那边的影子。
不过几秒过后,他们的想法都变了。
那个正在动的小点,不是人影,而是一条正在向着他们这边跑过来的野狗。
与蹲坐在他们前面的这条杂毛犬不同,那只狗长得很漂亮。
它拥有一身纯黄色的毛发,尾巴高高竖起,丝毫不惧人。
当然,这也只是他们六秒前的看法。
等那只野狗跑近后他们才发现,这狗身上飘着一阵恶臭,身上更是长满黑色的窟窿。
那黑窟窿藏在茂密的黄色毛发下,从正面看并不明显。
如果不是闻到那股难以言喻的臭味,他们也不会注意到那狗身上有几处已经腐烂。
那黑色的窟窿里面似乎藏有某种可流动的液体,不论那狗动不动,那里面都会泛着流动着的水光。
观察细致的赫尔曼认得这条狗脖子上戴的狗牌。
“戴夫?”
“这只狗好像就是我们中午祈祷时遇到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