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帽子摘掉吧。”
林玄道。
“可是……”
白一愣,有些犹豫。
他觉得自己摘掉帽子之后,别人的指责会更多。
那样林玄就需要不停的和别人起争执。
虽然这样感觉很好。
但林玄哥哥会不会太累了。
“听话,摘掉。我觉得很好看,也不需要藏起来。”
林玄干脆一伸手,把白的帽子拿掉,然后远远一扔。
顺便借机用力按了两下。
一边感受着指尖荡漾的微妙触感。
林玄一边认真道:“你不必为自己无法选择的事情感到自卑和抱歉。”
“好,那我听林玄哥哥的。”
白点了点头,努力适应自己没有帽子的感觉。
“没有能力的时候,你面对别人的恶意,可以不看不听,选择逃避。”
“但是当你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狠狠的反击。让这些恶意的主人,感觉到彻骨的痛才行。”
林玄继续道。
“可是……我没有林玄哥哥这么厉害。”
白想了想,顿时有些沮丧。
“你可以没有林玄哥哥厉害,你有林玄哥哥就足够了。”
林玄微微一笑。
只是这笑容有些冰冷。
“现在就是你有能力的时候了。”
“那些在上学路上骂过你的人,都该受到一些小小的惩罚了。”
这些年在清风观生活,虽然有老观主照顾。
但老观主本人是个清冷的性子,很多时候打坐都能坐一天。
林玄很多时候,也只是一个人默默在院子中发呆。
那个时候,他想过很多次。
要是自己有个弟弟妹妹,或者老观主再收养一个就好了。
白的天真善良,面对种种恶意,却依然保持着自己美好的天性。
彻底激发了林玄心中的一些情感。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把白,当做自己一个天真的弟弟。
想到白经历的这些事情。
林玄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
这团火,必须烧毁一些东西才能够平息。
…………
…………
屋子里,一个消瘦的男人盯着外面的街道。
他的脚边,趴着一条黑色大狗。
再有三分钟,那个白头发小孩儿就会从这里路过。
每天早上如此。
而瘦男人每天最快乐的时光。
就是指挥自己的大狗,去追逐吓唬那个白头发小孩。
瘦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叫白的小孩。
心头就会升起一种怒意与烦躁。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白头发小孩儿时,当时吓了一跳。
老天,什么怪胎,竟然有那样的头发。
再后来,他才得知这种白头发,竟然是某种不知名的污染病。
这种小孩就应该被永远关起来,出门就是祸害人。
既然这家人这么不自觉,瘦男人觉得自己就该出手。
多吓唬几次,让这小孩以后再也不敢出门。
当第一次,瘦男人指挥黑狗把白吓得哇哇大哭的时候。
他心里出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快乐和成就感。
“记住了,你可以张嘴冲他龇牙,但绝对不能咬。”
“要是你染上什么怪病,到时候就只能扔掉你了。”
瘦男人也不管黑狗听不听得懂,嘟囔了一句。
随后继续盯着屋外的街道。
很快,他看到白的身影出现。
“出动!”
瘦男人兴奋的低吼一声。
脚下的大狗也汪汪叫,精力十足。
一人一口冲向大门。
然而,大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数到三给我开门,不开别怪我踹了。”
“一……不开是吧。”
随着一声巨响。
瘦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大门应声倒下。
不是还没到三么?
瘦男人下意识的闪过一个念头。
林玄站在门口,看着错愕惊诧的男人和大狗。
“很好,两个畜生都在。”
瘦男人惊恐的抱着自己的大狗。
“你要做什么?!”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竟然能把自己的门直接踹倒?
“与其问我做什么,不如问问自己干了什么。”
“做好觉悟了吗?”
…………
…………
屋外,白忍不住担忧起来。
林玄哥哥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那家伙可是有一条好凶好凶的大黑狗。
刚刚自己和林玄哥哥说,前面那户人家,每次上学路上。
都会带一条大黑狗吓唬自己。
然后,他就看到林玄哥哥,朝那个屋子走去。
这种担忧只是持续了一瞬。
随后,白看到了窗户内陡然明亮又熄灭的电光。
再之后便是一阵惨烈的哀嚎。
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声音怎么听也跟林玄哥哥没什么关系。
此时,林玄不紧不慢的来到门口,冲白招了招手。
虽然有些惧怕那只大黑狗。
但白还是一咬牙,跑了过去。
然而刚一到门口。
只见一道人影扑到白面前。
哭腔传来。
“呜呜呜,我真是不是个东西。”
“我怎么会干出这种用狗欺负小孩儿的事情。”
“我死了算了。”
瘦男人在地上痛哭流涕。
一旁的大黑狗也夹着尾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身上的诡异被清除后,瘦男人也良心发现。
悔恨不已。
一路上。
林玄就这样,将所有在上学路上,欺负过辱骂过白的人。
以电疗作为辅助手段,进行了一番教育。
这些人全部痛改前非,在白面前忏悔道歉。
当林玄足足收获了6000功德值之后。
转过一个路口。
白指着前方道:“到学校啦!”
林玄顺着白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座小学。
“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能进去吗?”
林玄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没关系呀,爸爸是校长,跟他讲一声就好啦。”
“爸爸很疼我的,他一定会答应林玄哥哥在学校里陪我。”
“爸爸听说我交了新朋友,也很高兴呢。”
白笑着说道。
“你爸爸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林玄略微惊讶。
但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白的父亲是校长,他知不知道自己儿子在上学路上的遭遇。
而且白说过,他在学校也经常被欺负排挤。
既然白说自己的父亲很疼他。
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
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为之?
林玄本能的升起一阵警惕。
白的父亲,绝对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