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
“无赖。对付无赖，当然用无赖的方法。从现在起，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去厕所尿尿拉屎，我都陪着。你不是烦我吗？我就偏缠着你。”
说实话，柳浪真是对他没什么办法，这么些年，他干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已经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底线。
说着柳浪就拉了个椅子，也坐在了柳花的电脑面前，跟柳花并排坐着。
自从妈妈出事以来，两兄弟还是第一次靠这么近。
“你真的很烦，人家唐思婉挺喜欢给我当员工的，不信，你自己看看。”柳花把电脑屏幕转过去对着柳浪。
监控画面中，唐思婉在对着电脑工作，时不时还陷入了冥思苦想，俨然就是一个员工认真工作的样子。想到出神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咬自己的手指甲。
柳浪从来没有见过唐思婉工作的样子，居然这么可爱。他弯了弯嘴角，甚至忘了批判柳花的监视行为。他知道柳花干的荒唐事数不胜数，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柳花也一瞬不瞬看着唐思婉，一点没有要关掉的意思。
唐思婉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被收入兄弟俩的眼中，仿佛在看一部有趣的电影。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浪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是柳花这样，总不是正常老板对员工的样子吧？
“跟你一个意思。”柳花嘲笑地说。
“我也是个人，跟你一样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柳花顿了顿，“何况，还是对着这样的尤物……”
柳浪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一种女神被亵渎的愤怒。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是个双胞胎，他鄙夷地脱口而出：“你不配喜欢她！”
“是，我是不配喜欢她，但我现在可以把她占为己有，我可以看到她工作的样子，她吃饭时样子，她睡觉的样子……你英勇，你正义，你想救她回去，然后呢？人家领情吗？转身就上了季氏那小子的床，你落着什么了？成人之美的君子荣誉吗？”
柳花对着柳浪的脸喷，句句都在戳他肺管子。
“你这种没心的人，又怎么会懂？”
柳浪不再说话了，只是在柳花的旁边坐着，他去哪儿就跟到哪儿，寸步不离。
连上厕所，都是憋着等柳花去的时候顺便。
柳花也觉得他有点过于变态了，忍不住骂他。
“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你自己不去拉屎的吗？”
柳浪听着，但是不理睬。
及至晚上柳花回屋睡觉，想把柳浪关在门外，未遂。
柳浪坐在他的床上，看着柳花那张一副忍不了快到极限的脸，“怎么样？放人吗？”
“放你妈的屁！”柳花置气大骂。
“我妈也是你妈！”柳浪受不了他还敢提妈这个字，往床上一躺，平息心情。
摸到枕头上有几页纸，又更像是放大的照片，一把全抓了出来。
刚看了一眼，柳浪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几张照片，一张是唐思婉在喷头下，闭着双眼，任由花洒的水从头浇遍全身。
她双手背在后脑勺上，把背挺得笔直，胸前圆乎乎的两片柔软，形状极好，还挂着连成线的水珠，仿佛有什么魔力，让人挪不开眼。
一张照片就让柳浪看呆了，抽出另一张照片。
唐思婉在床上睡觉，身上也是一丝不挂。这跟淋浴那张本没太大不同，可是这一张让人觉得违和的是，拍照的角度，看起来就是站在床尾拍的，拍得很近，不像是监控中的画面。
柳浪拿着照片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站起来，跑到柳花的面前，把照片摔到他面前去，眼睛猩红，“你说，这些是怎么回事？你把她怎么了？”
“怎么了，她那不是好好的吗？”
“你凭什么监控她的卧室？”
“我愿意！这等绝色，不比小黄网上的强？你应该庆幸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我早就把她放到我的赌博网站上引流了。”
柳浪怒不可遏，抽出那张床尾拍的照片，“还有，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这可不是监控的照片！”
“我只是看到这小妞半夜起来梦游，进去看看她到底在干嘛，谁知道她自己把衣服全脱了，我可什么都没干！”柳花的脸上不无遗憾。
柳浪看柳花不像是在说谎，姑且信了他。
“卧草卧草卧草！”突然柳花爆出一句粗口。
柳浪看柳花盯着屏幕，绕到屏幕后面去看他在看什么。
“你怎么还在……”刚想斥责柳花，却看到了他做梦都看不到的场景。
此时已经是睡觉点了，其他员工大多已经睡着了。
唐思婉的房间，窗帘只拉了一半。晦暗的月光照耀在唐思婉的床上。
她慢慢去掉了自己白日的工作服，葱白修长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边那团柔软上，微微闭着双眼，睫毛微颤，嘴里还呢喃着，“白白，老公……”
柳浪跟柳花眼睛都眨不了，像中邪了一样。
当意识到唐思婉正在干什么的时候，柳浪把柳花的眼睛挡住：“你别看！”
“那你看什么？”柳花挡开柳浪的手，不服气地也去挡柳浪的眼睛。
他们互相挡住对方的眼睛，一边舍不得挪开自己的视线，从对方的指缝中观察唐思婉自己进展到哪一步了。
他们心里的小人也跟着画面中的唐思婉起伏，颤抖，三个人都如入无人之境。
及至一切归于宁静。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唐思婉竟然直接睡着了。
画面陷入了静止。
他俩突然有点尴尬。
“我先去洗澡。”柳浪抢先说。
“你特么，能不能去隔壁房间洗？别把我浴室污染了！”
“不能，你在哪我在哪，除非你把她放了……”
在柳花的浴室里，想到刚才的照片，想到视频里从来没见过的唐思婉，柳浪久久不能平静，心里一阵又一阵悸动，让他冲了好几遍凉水澡才让自己的老弟安分了几分。
这个唐思婉，你永远猜不到她下一步干嘛，永远真实不做作。哪个男人有幸能逃脱？恐怕无一幸免。
只是，她喊出口的老公名字，在柳浪脑内的小剧场里，悄悄做了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