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才刚参加工作不久。第一次经办性质这么恶劣的案子。”叶秋狠狠拔了一口香烟。
“我是无辜的。”张伟说的很平静，十五年时间过去，他已经不怎么在意旁人对他怎么看，除了几个人，包括顾落恒，顾落恒的父母，崔庆和金葵，当然他最在意方心艾的看法。
“当时，我们就确实发现了疑点，但是证据链完整，从程序上是没有问题的。”叶秋说出这番话，代表他认为张伟并不一定是无辜的，所以他说的很直接。
“顾老师衣服上粘的血，和她指甲里的皮肤组织。。。。。。算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反正你们也不信有这么巧的事。”张伟摆摆手，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说下去。”顾落恒语气带着些命令。
张伟只能又说了一遍，大概就是他帮顾老师换灯泡，凳子散架，自己的头都到了柜子，流了血，顾老师想扶自己结果没扶住，指甲划伤了他的脸。
叶秋抽着烟，不知可否，确实怎么看这解释太敷衍，太巧合。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说说前几天你遇到那个人的事。”叶秋转移了话题。
张伟感激地看了眼顾落恒。
顾落恒既然愿意查那个人，说明她还是有一些相信自己，这使张伟心里好受了一些。
“我查了沿路地监控，那辆黑色宝马是套牌的。”顾落恒将她查到的信息告诉张伟。
“是个老手。”叶秋插话
“那人很谨慎，之后就没有在监控里出现，卡着死角，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停在了哪里。”顾落恒补充道。
“说说你昨天怎么会遇上这个人的？”叶秋问。
张伟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你了？啧啧啧，你还真惨。“叶秋眼神中透露着八卦夹，夹杂着惋惜。
“师父，说正事。”顾落恒轻咳了两声。
“这只能说明，那个男人对方心艾有所图谋。会不会是是什么仇家？”叶秋又点上一根华子。
“她的生活很简单，几乎不社交，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
“你说，你是感到那人的气息危险？”顾落恒说，明显不是很认可直觉这种东西。
“哎，这点我倒是相信小张的，小顾，干了这么多年警察，你也该相信直觉这个东西存在了吧，”
“那我还是更愿意相信证据。”顾落恒摇摇头。
“你还说，他穿着一双白色的皮鞋？”
“对，十五年前，我被那人击倒前，就看到了一双白色皮鞋。”
叶秋眉头皱了皱。
“十五年前，我们在现场确实发现了皮鞋留下的足迹，但那晚雨太大，足迹受损，不能判断是在那晚留下，或者之前留下的。“
“我说了，那时有第三人在场，可是他们不信。“
“两个案发现场确实都有三种足迹，但两个案发地点都有你的足迹。“叶秋说。
“难道那人不会换鞋吗？“顾落恒说道。
“对，我当时就这么和警察说了，他们不信。“张伟无奈摊手。
“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叶秋继续提问。
“你们能不能查查，十几年前离开裕商，最近又回来的人？“
“怎么讲？“
“那人对那片胡同很熟悉，但出了胡同，明显脚步就犹豫了。
“观察能力不错，确实，这十几年除了那片胡同，那周围的格局几乎全变了。“叶秋点点头。
叶秋转过头对顾落恒说：”我就说这小子不简单，机灵，敏锐，严谨。要是没前科，当个警察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谢谢叶警官夸奖。“张伟回答道，但这让他有些尴尬，这真的不是在阴阳怪气？
“那么，有没有兴趣给我们当个线人？“顾落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