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流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有所思地说,“可是这说不通啊,慕容星河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甚至还什么都不告诉他的弟马,一下手就差点要了胡烈这条命。”
一直默不作声的白槐也开口了,“这道九天之雷的威力被刻意控制了,否则如果慕容星河使出全力,胡烈会当场毙命。”
我苦着一张脸,“没办法,只能等苏卿回来了,她说的那番话不像是骗我,她一定会回来给我一个解释的。”
我本以为今晚的事儿都忙活完了,我终于可以休息着眯一会儿了,可是没想到胡烈却忽然出了状况。
白槐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她把脉过后说,“白君,情况有变,胡烈似乎身上有曾经修行时留下的旧伤,不幸一并发作了,如果不尽快控制,他很难撑过今晚。”
我连忙紧张地问,“那该怎么办?需要给他熬什么药?他的旧伤?可是没见身上有伤口啊!”
白重若有所思地问,“内伤是吗?而且很容易牵连心脉?”
白槐点头,“是的,一般情况下,这种内伤靠灌输法力倒还可以护住心脉,只是他是狐狸,修行的功法也基本都是自己琢磨的野路子,我并不熟悉。而且他又挨了九天之雷,经脉一塌糊涂,我怕……如果我贸然灌输法力,反而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我看向了白重,“白重,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他变成这样,跟我们脱不开关系,不能就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地因为我们赔上一条命啊!”
白重轻轻蹙眉,正在思考对策,然而他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凌厉看向窗外,“谁!”
“别别别,是我!”苏卿从门口探头,她看了一眼屋子里床上的胡烈,脸色也不太好看,“那个……我回来了。”
“你问明白了?慕容星河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胡烈现在情况不好,我的语气已经有些恼火了。
苏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没,慕容大人没有跟我直说原因。”
“那你回来找我干什么?”
“我得来通知你们一声,婉婉,慕容大人说了,他亲自过来跟你解释这件事。”苏卿说。
我也惊得从床边站了起来,“他又要下阴山?!”
慕容星河下阴山的代价极大,前两次下阴山都以断尾为代价,难道这件事……他打伤胡烈这件事这么重要,重要到他本人都得下阴山吗?
白重也微微吃了一惊,他还回头去看了一眼胡烈,“他身家清白,决不可能是黑狐手下的人,因此我才放心用他。怎么?这胡烈跟慕容星河结了什么仇?他还要自己过来说明?”
连白重都不喊他“臭狐狸”而是直呼大名慕容星河,可见他也被慕容星河下阴山的这个决定惊了一下。
苏卿说,“呃……慕容大人本体仍旧留在阴山上,只不过……他想了些别的办法,能够在此现身。”
苏卿看起来似乎不太想说透是什么办法,而且她说完之后就走了,没给我追问的机会。
不过白重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冷哼一声,说道,“也就只能走走这种歪门邪道了。”
“你骂谁歪门邪道?”慕容星河的声音从门外的院子里传来,白重听到声音后一甩袖子,大踏步出门,我紧随其后。
夜色深深,在院子中央,慕容星河一袭红衣,赤脚站在那儿,他眉目如画,看见我后扬起一个笑容,“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