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和慕容星河现在打的不可开交,我真的就要一直站在这里,等他们两个人分出个胜负?可是他们打的阵仗这样大,一定没有留手,万一受伤……
天空中再次划过一道闪电,可这回却不是红色,而是白色,外面战局变幻,我们院子里的这几个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墙头上那些守卫忽然摆出了防御的架势,院外传来了个声音。
“这便是阴山的待客之道吗?”这个声音让我觉得耳熟,但一时间没能分辨出来是谁,紧接着,是慕容星河的声音。
“不请自来强闯山门,这也算是客吗?”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怒火,“白澜,你们兄弟二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阴山,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白澜?是白重的哥哥!刚刚那道白色的闪电……莫非就是他过来?
苏卿此时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院门口,“慕容大人!”
我也往门口挪了几步,终于看清了院外的情况。
白澜一身黑衣,在门口与慕容星河对峙,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可我却没有看见白重人在哪里。
我可知道白澜对我没安好心,我得远离他些,可没等我再往后退,白澜却已经微微偏头,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他轻轻一笑,“苏婉姑娘,走吧,你该跟我回去了。”
我的手在背后悄悄攥紧,声音不知为何十分小,“我……我不跟你走。”
慕容星河压抑着怒气,“苏婉姑娘来阴山看病,现在病没看完,你们兄弟二人却强行闯我阴山,伤我狐子狐孙不说,还想要不由分说把病人带走?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白澜脸上不见愠色,只是淡淡一笑,“我弟弟确实给你的阴山添了麻烦,我代他向你道歉,只是有两点,一是苏婉姑娘毕竟是我弟媳妇,我上山来带她回家有何不可?二是我弟弟在你的阴山被你伤的不轻,刚刚若非我及时赶来,阁下真的要我弟弟殒命于阴山吗?”
他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无形之中多了一些冷冽,我听到后瞳孔骤缩,白重受伤了?
慕容星河冷笑一声,“阴山有阴山的规矩,强闯阴山还想毫发无伤地回去?莫不是当我这里是大街,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白澜这次的笑容之中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阴山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都可以做到,唯一不能‘想走便走’的人,不是只有你慕容大人一个吗?”
这话说得忒损了,连我都听出来白澜话里话外的讥讽含义,苏卿冷冷地说,“白澜大人,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阴山。”
我咬了咬牙,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如果不是白重来接我,我不会走的。”
白重受伤了?那他人去哪儿了?慕容星河真的下了死手?不会吧……慕容星河好歹也会顾忌我,怎么可能真的下手杀白重……
白澜看着我,似乎在沉思,而慕容星河却对我说,“婉婉,你身上的残魂并没有被剥离,你留在阴山,等我处理好你身上的事情,就会亲自把你送回去。”
白澜却转头对我说,“白重重伤昏迷,苏婉姑娘,你还是现在跟我回大兴安岭去吧。”
我跟白澜对视,却又很快移开目光,我背后的双手不安地攥紧,我真的要跟他走?可是跟他走……真的没问题吗?
我已经琢磨明白了,我忘掉的事情就是最近的,好像就是在黑狐“死”之后,我的记忆都很模糊,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提醒,我就想不起来。可是现在的我却很清晰地记得,白澜对我来说是个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