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脸颊时,他才回过神来,默默地收了手,“你……现在没事儿了吗?”
我也有点发怔,哪怕他现在不记得我,但是也会下意识地在乎我吗?这就是他刚刚忽然没由来地偏向我的原因吗?
“我的眼睛已经没事儿了,他们都给我看过,说方若薰的蛊只是毁掉了一层我眼睛上的障眼法。”我抬手摸了摸左眼,“不过我现在倒是想找个办法让我的左眼看起来跟正常一样,现在我总得时时刻刻用刘海去刻意遮掩。”
“如果只是一个障眼法,现在我能简单应付过去。”白重还是伸出手托住了我的脸,同时用大拇指轻轻抹过我的左眼。他松开手时,我侧头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左眼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我开心了一下,“这样临时应付一下也好。”
“在我种了情蛊之后,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白重又问。
“就是……”我咬了咬嘴唇,“就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因为要给你解蛊,闹了点风波,好在方家的二少爷和小少爷都良心未泯,肯出手帮我。”
白重忽然用手扳住了我的肩膀,沉声道,“不要对我隐瞒,也不要对我说谎。”
我仰头反问,“是因为你讨厌别人骗你,还是因为你挂念我,想知道实情?”
白重被我问的一愣,他眼底涌动出了一股情愫,几乎要把我吞没在其中,喉结上下滚动之后说,“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我也想知道实情,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我轻轻笑了一下,“我不是来路不明的女人吗?更何况你早上还有兴致跟方家大小姐出去散心,听了她吹的不少耳边风吧?”
白重眼神暗了暗,“她的耳边风如果真的吹进了我的耳朵里,刚刚还会那么简单地收场吗?”
我笑而不答,开口说道,“你中蛊昏迷的时候,被方家主母扣在了她的房间里,因为你本想去向方家辞行,但是那对母女算准了方家家主会闭关,故意在这个时候给你身上下蛊。所以我就去跟她们对峙了,让她们把你还给我,并且解掉你身上的情蛊。”
“你……你一个人?”白重眼底的震惊几乎难以掩饰,“等一等……可你是怎么……”
“我知道,你也会觉得难以相信,我一个人是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两个家伙的。”我解释说,“我当时眼睛有些不对劲,短暂地昏迷过后,莫名其妙地就会了一个咒语,依靠它来催动眼睛,压制住了他们所有人,只不过这咒语很消耗体力,后来我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咒语?你为什么会突然学会一个咒语?”白重的眉毛拧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我再回忆,那会儿的事情就好像一个模糊不清的梦,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回忆,都想不起来全貌。”我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还是先放在一边吧,还是你拿蛇蜕的事情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