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护士说的都在理,更何况我也刚刚经历了奶奶昏迷不醒这种事情,多少还是能对这种事情感同身受的。
这么看来,这女人不是凭空出现的来路不明的女人,起码在这里陪护有一个月了,比奶奶还要早入院,那么她基本上就不太可能是薛家楼的人。
“她爸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好转,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试探性地问。
先不论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我是仙姑,我想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她爸爸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才越来越衰弱的呢?她有什么依据?
是她爸爸真的被脏东西缠上了,还是说只是因为我奶奶昏迷过来又醒了,这件事刺激到了她?
护士下意识地回答我,“没有吧?那个老爷子身体确实反反复复每况愈下,医生说就是体质弱。”
不过她说完这三个字后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呃……不过话说回来,我见过一两次她家的小孩,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大的已经辍学打工去了,小的还在上初中。”
“不过那个小孩子怪的很,被带来医院过夜的时候,也不跟人说话,有时候就半夜一个人坐在走廊尽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怪瘆人。”
孩子?我听到这种关键词立刻就有了点想法。
毕竟是出马这一行的,如果涉及到小孩,就必须得多留心。
有很多小孩子是能看见脏东西的,不过一般是特别小的孩子,几岁大的那种,如这个护士所说,中年女人家最小的孩子也都上初中了,按理来说这种年龄的孩子不应该再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除非……他体质特殊。
我对护士笑了笑,不再问她什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走远之后,我又回味了一遍刚刚从护士嘴里打听到的消息。
这女人的爸爸已经住院一个月多了,女人家庭经济情况不好,这个家庭现在已经在摇摇欲坠的边缘。家里男人早逝,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小的那个孩子看起来怪怪的,不太正常,而女人现在就是怀疑有脏东西缠上了他爸爸,所以才会治不好病。
中年女人身上确实有脏东西的痕迹,不管她是怎么察觉这件事的,我觉得她没有对我说谎。
“白柳,白重昨天出去清理剩下的‘引子’,他都干了什么?”我问。
“婉姐姐,白君昨天清理干净了医院里的脏东西,连不成气候的小鬼也没放过,为的就是不留后患,不给歪魔邪道以可乘之机。”白柳回答道,“但如果说那个女人的父亲身上真的缠了脏东西,也是可能的,毕竟白君昨天来去匆匆,不太可能把这种已经上身的脏东西一并驱逐。”
白柳说的有道理,白重昨天清理掉的也就是一些游荡的杂碎罢了,这种已经依附在人身上的,他总不可能去跟着人家进屋抓鬼。
“嗯……如果这样,咱们就等今晚吧,估计得去那个女人爸爸的病房里看一眼。”我说。
“婉姐姐,你确定你要去吗?”白柳有点惊讶,“咱们没必要管这个。”
“不是我想主动管,而是我有一种预感,那个女人晚上还会上来找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