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进行到这儿,我终于忍不住问,“我这一劫,究竟算是什么劫?你第一次给我传话的时候,我其实没有听清楚,你说话断断续续的,我那会儿猜了挺久。”
青宴解释说,“我算不清楚是什么劫,天象显示,你这一劫不是死劫,却比死劫还要凶恶,我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干脆选择在这个时候还你的恩。”
“那咱们现在……这一劫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样才算过去了?”我问。
青宴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看不见真实的天象。”
好吧,看样子从这里出去之前,是得不到什么结果了。
我们两个等了一会儿,白重还没有回来,但是苏卿先醒了。
苏卿先是动了动手指,然后缓缓睁眼,她睁开眼后有点懵地看了一会儿棚顶,然后抬手摸脸,“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挪到她身边,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醒醒,不是梦。”
苏卿看见我,又看了看角落里盘着的青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坐起来,还往后退,“你们!你们离我远点啊!那个邪神附身我!我也控制不住它的!万一它又出来了怎么办!”
我无奈地笑了笑,“你觉得邪神要是还在你身上,我们会这么大摇大摆地让你躺在这儿吗?”
苏卿不明情况,傻愣愣地看着我,我开口跟她解释说,“你被邪神附身,跟白重打了一架,我们不知道如何救你,是青宴说会有一线转机,结果没想到这一线转机是慕容星河给你的。”
现在回忆一下在洞窟里的情况,还是觉得后怕,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想不出办法做到不伤害苏卿的情况下杀死邪神,唯一的一次机会都寄托在青宴的“信他一次”上。
如果青宴没有算准,那现在我们面对的就是最坏的情况了。
我指了指她的脚踝,认真地问,“苏卿,你知道慕容星河在红麝古铜铃上给你留了一道保命的法术吗?”
我这问题给她问住了,她立刻去看自己的脚踝,但是现在脚踝上只剩下红绳了,铜铃早已碎裂不知所踪。
“红麝古铜铃?这铃铛应该是……应该跟你身上原来那个铃铛是一对,都是保你的啊!”苏卿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见此情况悄悄叹息。
那法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可能是保护我的,就是保苏卿的,结果她自己毫无察觉。但不管怎么说,慕容星河现在肯认真平等对待苏卿,我就很高兴了。
我摊手,“我没骗你,等咱们从这里出去了,你自己问慕容星河吧。”
我们结束了这个话题,也跟苏卿讲了现在的情况,我们被困在了奇怪的像秘境似的地方,接下来的安排等白重先探明白情况再做定夺。
我们没有等太久,白重就回来了,看见苏卿醒了,他就走过来坐下,说道:“我外面转了一圈,仔细探查过,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几百年前的薛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