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为震惊,我能想到的只是沈瑜看上白澜而已,可万万没敢想白澜也对沈瑜有意思啊!
“怎么这么说?”我追问,“说实话,我就觉得我印象之中,白澜对沈瑜一直很冷淡,总感觉如果不是顾忌到我的身体,又顾忌到白重的面子,他肯定早就不忍沈瑜了。”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真的觉得白澜好像打心底里不喜欢沈瑜这种人。
白澜这么多年以来,似乎从没有过绯闻吧?大兴安岭也从来没有过女主人,他身上气质出尘,而又永远有一股子温柔,可这种温柔并不代表他是个好接近的人。
这种温柔就像一层纱帘,你可以透过这层纱看见后面的他,但是却永远也不可能撩开这一层纱帘,真正地站到他面前,这是最让人感到无力的距离感,明明近在咫尺,但是实则远在天边,这是最遥远的距离。
说实话,我时常看不透白澜在想什么,他心里好像永远在想很多事,而一切事又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样的人当家人或是朋友无所谓,但如果当对手,是很可怕的。
白澜身上的这种气质,很难让我想象他会对什么女人动心,甚至一开始我觉得他并不待见沈瑜,是因为沈瑜私生活上放荡不羁,他不屑于跟她为伍。
“婉婉,你跟白澜大人接触不多,不了解他的手段。”玉流珠说道,“倘若沈夫人确实对白澜大人有意,并且付诸实践了,白澜大人要是真不想跟她有过多牵扯,那她早就已经连大兴安岭的门都迈不进去了。”
“可现在,白澜大人看起来真的是因为躲她,才来小兴安岭转了一圈……”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吃饭之前,白重还问他呢,为什么过来,结果他也不说实话,好像确实有猫腻。”
我跟玉流珠在这里小声地说了这样多,猜了这样多,归根结底也是胡乱猜测罢了,反正沈瑜已经来了,不如一会儿趁机把她拽过来,还能当面问她本人。
于是我让玉流珠回屋照看安安了,我走了出去等沈瑜上来。
一阵子不见沈瑜,她依旧是当初的模样,眼角眉梢皆是风情,而且上山来时,手里还晃着一个酒葫芦。
她见了白重,就先一拜,“深夜叨扰啊,白君,不过我正巧路过,想着也有一小阵子没见婉婉了,所幸上山来了。”
白重反问:“当真是正巧?”
沈瑜十分无辜地眨眼:“不然呢?我还能存什么心思?来蹭饭的吗?都这么晚了,或者白君要是赏脸,多给我添一壶酒也行。”
我在远处看见白重嘴角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又没说的样子,就知道他刚刚肯定是想说,为什么白澜前脚刚走她就来了,但终究是忍住了吧。
我稍加思索,走了出去,对沈瑜说:“你找我吗?那就来吧。”
沈瑜扭头见了我,立刻眉开眼笑,“那白君,我就跟婉婉走了?”
我没等白重给回应,就走上前去拉住了沈瑜的手,带她往安安的院落走,一边走一边问:“你为什么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