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似乎也看见了这幅画,问我:“刚刚自己变出来的画面?”
我回答:“一开始我感觉就是胡乱在勾勒东西,我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我的样子,我也是刚看见的。”
我用手轻轻抚摸纸面,画上的人是我,是我的半身像,微微张口,似乎是要说什么的模样,我正疑惑的时候,手指划过画上的我眼角,突然顿了一下。
眼角,有泪痣?
我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这画上的人也许不是我!是那个女人!
画上的她,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我面前现在这幅画肯定是死的,动不了,我马上对白重说:“白重,你们先出去一下,后面肯定还有重要的东西,我要看完!”
白重答应了我,但是紧接着又对我说:“把你包里的符纸拿出来,我教你画个符。”
我不明所以,但是照着他说的拿出了一张空白黄符,只见玉镯在空中慢慢地划过,我模仿着白重描摹出的轮廓,在黄符上慢慢地勾勒出了一个形状来,这符我并不认识,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攥着这张符,我们先出去了。”
白重留下这句话后,才退出了房间,在他和安文书退出房间后的大概过了半分钟,我感觉到书架在轻微地晃动,那些书似乎又要开始攻击我了。
果然,我的感觉没有错,就在我刚要摆出防御姿势的时候,书架上剩余的书又猛地朝我飞了过来,我下意识抬胳膊想挡,就在此时我手里的符突然亮了起来,一瞬间把那些书都弹飞了。
我吃惊地看着这场面,在我手里的符把那些书都弹开后,居然再也没有书朝我飞过来了。
原来,白重教我画这个符是这个作用。
没有了那些书的干扰,我立刻仔细去看纸面上的画,我觉得一定是刚刚白重和安文书闯进来,所以打断了后面的进展,否则画上的女人一定要对我说什么。
然而我再去看纸面,画面上的女人没有丝毫变化,仍旧是那个将要开口的模样。
难道……被打断了一次,就不能继续了?
不对啊,可是刚刚书都继续攻击我了。
我摸了摸纸面,突然意识到下面还有好几张宣纸,于是立刻掀开了最上面这一层,下面第二张画马上就映入了我我的眼帘。
仍旧是“我”的半身像,可是这一次画上人的神态变了,微笑着看我,嘴型也变了,我试着做了一下这个口型,发现……好像是在说“你”?
我接着往下翻,第三张画,也是这样的半身像,口型则是……“叫”?
第四张,“什”。
第五张,“么”。
“你叫什么?”画上的女人在这么问我。
为什么要问我这样一个问题?她到底想干什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在变相地要求我回答问题,开口道:“我是苏婉。”
然而,就在我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纸面上的画面开始变化,上面的墨汁就跟活了似的,开始流动,逐渐在正中央汇聚成两个字。
“薛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