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令牌,稍加思索后,轻轻往其中注入了灵力。
白重说得对,之前都是我一个人陷入绝境的时候,楼栾才喜欢引诱我把他叫来,但现在白重就在我身边,我就不信他的什么算盘还能反了天?
令牌渐渐亮起,我知道跟楼栾那边连通了,没等他说话,我先开口道:“楼栾,我们在地宫最下层,梅尚阳父母的棺椁这里,你过来见我们。”
很快,楼栾的笑声就从令牌里传了过来:“终于想通了?”
我皱眉:“别那么多废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过来见我。”
安文书提心吊胆地看着我,连连摆手:“那个苏婉!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我立刻伸出手来揉了揉眉心,一不小心火气又上来了,我深吸一口气,问他:“你出现在我面前,需要多久?”
楼栾又轻笑一声,“只需要……”
“一瞬间而已。”
后半句话并不是从令牌里传来的,而是就在我们面前!
我猛地一抬头,发现棺材之上出现了一个坐着的人影,楼栾手里竟然还拿着一盏小茶杯,一边晃着茶杯一边眯眼笑着看我。
完全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突然出现的,没有感受到任何法术发动的痕迹,如果不是一直都通过令牌跟他联络,我几乎要以为这家伙其实早就暗戳戳地在后面跟了我许久,只等我这句话一出,他才现身在我们面前。
他原本看向我的时候眼里很高兴,但是很快他就看见了我身边的白重,不爽地“啧”了一声,然而现在在场的人里最生气的并不是他,而是另一边的梅尚阳,他本就对楼栾怀着一腔怒火,结果他一来就直接坐在了他父母的棺材上,感觉下一刻他的剑就要抬起来了。
安文书看着这个场面,只是心里又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又退远了一步,彻底跟后面的墙融为一体,祈祷着梅尚阳的怒火不要波及到他身上。
“滚下去。”梅尚阳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楼栾懒懒地斜了他一眼,一边跳下棺材一边说:“苏婉,你喊我来可没说这里这么热闹啊。”
我打定主意后面不想跟他说话了,于是看了一眼白重,白重对他冷冷地说:“你把我们骗来漠北,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还不打算彻底坦白吗?”
“我不是骗你们来漠北,梅家跟我,跟她,本就有一份还没解开的因果。”楼栾说着拍了拍棺材盖子:“比如这里面的两个人。”
梅尚阳怒不可遏,可是在他提剑冲上来之前,楼栾却伸手指着他说:“你,你小子安分点,听我把话说完,你父母没死,今日的因果了结了,他们两个就会‘死而复生’,不过有一个前提。”
他又指了指那两口棺材:“在苏婉没有解决掉地宫里这个祸患之前,你不可以打开这两口棺材,无论里面发出了什么动静。”
我们都呆住了,而此时此刻,就像是在印证他说的话似的,棺材里面传出了微弱的呼救声。
“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