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昨夜一点也不懂怜惜!”
翌日,清晨。
秦玄雅一身慵懒地半趴在徐长风的胸口,红着脸,抱怨着。
“难道夫人不喜欢?”
徐长风半靠在床头,手掌不老实地在对方的身上游走,脸上的表情有些得意。
这个女人是谁?
以前是大康的长公主,现在有了那封遗诏之后,那可是大康未来的女帝。
虽然现在手中无任何的实权,那也是帝王。
现在这个女人却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这让他的内心颇具征服感。
“难道夫君对幼雪和小楠,也是这般?”
没有正面回答徐长风的话,秦玄雅仰起了脑袋,用那张红润如醉酒般的脸蛋面向了徐长风,反问了一句。
徐长风顿时笑了起来,说道:“那倒不是,她们两个一起,所以压力不大!”
啊?
秦玄雅一时呆愣当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甚至连肩膀上的被单滑落,都没有留意到。
徐长风有些得意,嘴里说着大话,让人分不清是真还是假。
二人在这床上小声地聊着,直至太阳升起,门口有了动静,这才开始起床。
“夫君帮个忙,今日还要给两位姐姐请安呢,可不能起得太晚。”
帮忙?
徐长风微微一愣,看着对方那下不了床的样子,面色古怪。
随着二人整好了衣衫,房门打开,江颜走进来的时候,才算结束了那羞人的对话。
此时的江颜,看向徐长风的眼神颇为不善。
尤其是看到整理好妆容的秦玄雅,还需要人扶的时候,更是把徐长风给恨上了。
昨晚二人折腾了多久,她便在外面折磨了多长时间。
虽然后来有秋月陪着自己,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颜颜昨晚没有睡好?”
对于江颜一直在乎她的安危,在她门外站了一宿的事情,根本不知情,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江颜扶着秦玄雅,摇头道:“认床,睡不着!”
“以后慢慢会习惯的。”
江颜点头,没有再说过多的言语。
只有徐长风,听着这主仆二人的对话,以及江颜脸上那严肃的表情,有些想笑。
虽然昨夜有些忙,可是这个女人在门外站了一夜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夫人早!”
“公主昨夜休息得可好?”
……
由婚房出来,秦玄雅顿时羞红了脸。
她没有想到,这里的人竟然如此随便,竟然可以随意出入她们所住的院子。
自家院子里,就这么一会时间,十几个人跑过来与她们打招呼了。
虽然这些人各有各的借口,名义上是为了找徐长风,实则就是跑来看热闹的。
她刚刚嫁入这里,又不好说出来,还只能跟这些人陪着笑脸打招呼。
那模样,一点公主的架子都没有。
当孟小楠和荣幼雪得知对方要来给她们敬茶的时候,早早地便床整理了起来。
“幼雪姐姐,她可是公主,而且岁数也比我大,等会跑来给我敬茶,我该咋办?”
孟小楠也不是第一次了。
当初荣幼雪嫁过来的时候,就行过这么一次礼。
但现在不一样,这位是公主啊。
平时见到的时候,不让你行跪拜礼都已经很不错了。
“还叫我姐姐呢,你这声姐姐可把我给害惨了,你让我跟她怎么处?”
见荣幼雪那嗔怪的表情,孟小楠先是一怔,接着便反应了过来。
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在这青风寨,咱们应该不讲那么多的礼仪,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总行吧?
对,就应该这样,不用放在心上!”
荣幼雪无奈地摇头,拉着对方的手掌,等着秦玄雅的到来。
本来想把福伯拉来的。
毕竟也教过徐长风两招,说是他的师父,也不为过吧?
可是这老头死活不依,根本不参与这件事情。
以前家里还有孟义这个长辈在。
现在一个都没有。
荣禄天天在青平县,忙得不可开交,操心赚钱的事呢。
“姐,我这身打扮如何?”
就在这个时候,荣子墨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了出来。
只见这家伙穿着正式,那一身锦袍,往那一站,好一个俊俏小哥。
当然,就是脸蛋有些稚嫩,看着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今天要出去?”
看到自己的弟弟这般,荣幼雪皱着眉头,用那质问的语气,询问了一句。
“不出去啊!”
“那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这等会不是要见长公主吗,以前见她的时候,咱们不都是这样吗?”
荣幼雪顿时笑出了声来。
见姐姐这般,荣子墨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同样在这里等候了起来。
他却不知道,一大早,寨子里好些个人都跑来跟秦玄雅打过招呼了。
也就是他这种人,才会把长公主这个词看得比较重!
徐长风等人来得很快。
刚到正堂,荣幼雪便拉着孟小楠,朝着徐长风行了一礼。
徐长风虽然都习惯了,可还是觉得这些礼仪有些繁琐。
接着便是秦玄雅,一个个敬茶。
“玄雅见过给二位姐姐,姐姐万福金安!”
徐长风:“……”
这都是啥?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待所有的礼仪来了一遍,徐长风总算是找到了说话的机会,道:“行了,以后在自己家没这么多的礼仪可讲。
家要有家的味道,是一个充满了人情味的地方,和谐才是最重要的。”
秦玄雅想说什么,却被江颜拉着,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去。
第一次,下身伤口未愈,走路不顺,所以需要多休息!
看着秦玄雅的样子,荣幼雪掩嘴轻笑。
她有忌讳,不好意思开玩笑,可是孟小楠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反正刚才当家的也说了,自己家,人要随意一些,不要讲究太多。
现在各项礼仪都走到位了,徐长风也被人支了出去,岂不正是她们沟通的好机会?
可是,这边还没等她开口呢,秦玄雅已经率先说了一句。
“姐姐以后直呼玄雅其名就行,刚才夫君也说了,家里可以随意。
直呼其名,显得亲切!”
呃!
孟小楠站在那里,听着对方的话,一时间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
看着她站在那里的样子,荣幼雪再次笑出声来。
秦玄雅不了解孟小楠,可是她却了解很多。
孟小楠说白了就是一个心思简单的女人,有些事情,甚至都不愿朝着深处去想。
甚至属于那种想到哪做到哪的一个豪爽的女人。
这一切都跟孟义的教导有关!
“行了,这样太酸,让人看了笑话,以后全都以名字相称,这样总行了吧?
什么姐姐长姐姐短的,本来挺好的一个称呼,被你们这样一喊,总感觉变了味。”
三人的对话,让不远处的丫鬟们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