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锑和十四行诗合力将墨文抬进箱子内,将他安顿在床上。
而星锑则坐在一旁,说什么等他醒来,我要让他知道一下本海盗船长的厉害之类的话。
十四行诗来到维尔汀身前,此时的维尔汀已经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冷静的模样,但脸上还有一些淡淡的泪痕。
十四行诗也注意到了,但她并没有多问,她或多或少也猜到了维尔汀与墨文发生的矛盾。
“司辰,我需要先回基金会,汇报一下此次任务的情况。”
十四行诗语气之中带有一丝担忧:“如果心中有什么难过的,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成为你的聆听者。”
“去吧,我没事。”
维尔汀淡淡的说道,但当十四行诗说出那句话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她真的很想找一个人倾诉自己的内心,
但她不能。
十四行诗静静的看了维尔汀一眼,启动了手中的传送软盘:“照顾好自己,司辰,还有请不要怪罪艾斯特。”
说罢,便从箱中消失了,维尔汀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随后并将星锑叫出,拉着她去自己的房间之中,再说她加入基金会。
她也不希望星锑加入基金会,她不希望自己的伙伴成为其他人手中可以掌握的棋子,但她没有办法,她也无法摆脱自己是他人棋子的命运。
……
而le则呆在客厅内,思考着一些事情,从刚刚与墨文的谈话,他也对基金会更加了解了。
第一防线学校。
在墨文的口中描述中一个宛如监狱般的地方,每年都会从世界各地的不同场所捞出具有天赋的神秘学家。
年龄大概在10和12之间,他们会教育那些孩子,让他们忘记过去的一切,不能对外界有太多的关注和统一他们的神秘术。
le胸前的领子紧了紧,在他眼里,这里说是监狱,倒不如说是一家人偶批发厂,一群听话服从命令的人偶。
还有结合墨文所说的维尔汀小姐曾经的越狱计划实行的过程时,le只觉得非常不对劲,因为前面说到,第一防线学校,说是学校不如说是一所监狱。
那么一个堪比监狱的地方,真的可能让几个孩子逃出这里吗?哪怕他们能使用神秘术,但与战斗经验的工作人员交锋是不可能有胜算的。
可他们却逃出去了,还刚好遇到了暴雨回溯的时间。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不知为何,当le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后,只感觉脊背发凉,虽然他没有脊背,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含义是实实在在的。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一个人正在操控整场棋局。
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设置的棋局,le想到这,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当他发现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似乎有些干扁,他连忙喝了几口水,干瘪的身体才恢复到往日的红润。
以几十个孩子逃离学校,最后被暴雨回溯,只留下三人幸存,其中的人就有维尔汀小姐和墨文!
还有……十四行诗小姐。
“真是好阴毒的手段。”
le沉声道:“死去的人已经离开了,活着的人则要承担这一份痛苦,更何况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真的很难想象维尔汀小姐和墨文先生是怎么撑过来。”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们……只有12岁啊。”
“这一切真的是一个12岁的孩子该背负的吗?”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他更不能让星锑加入圣洛夫基金会!
圣罗夫基金会需要的是服从命令的人偶,但星锑的性格很显然不适合那里,就好像一张白纸不小心被一滴颜料给浸染那般醒目。
按理来说,圣洛夫基金会是不会招收像星锑这样子的神秘学家的,哪怕是s级神秘学家。
除非星锑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难道是……那个小东西?”
正如维尔汀担忧的那样,le也不希望自家船长会成为他人手中随意操纵的棋子,le也可以想象的到那群利己主义者的想法,当星锑失去了利用价值,迎接她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le不敢去想,但如果带着星锑逃走。
维尔汀小姐要怎么办?
她一定会受到波及,受到怀疑。
哪怕没有这一层关系,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扛过暴雨?
le只感到一个果两个大,或许,现在对他来说最绝望的事情,莫过于你知道了真相,但是你却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因为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该怎么办?”le,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难道真的……走投无路了吗?”
……
为什么会这样?
暴雨,雷电划过天际,照亮了这个有些昏暗的世界。
这就是……追逐自由的……代价吗?
维尔汀。
墨文……
维尔汀!
啊!
墨文猛地从床上起身,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
“又是这场梦,每次都是如此。”墨文轻轻叹了口气,他已经习惯了。
“怎么样,休息好了吗?”
墨文转过头去,发现星锑赫然就站在床的旁边,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
“看样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星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墨文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吃我一击胡椒博士猛踹!”
砰!扑通——!!
星锑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将墨文从床上踹了下去,随后跑出房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星锑站在外面洋洋得意起来,身为海盗,那肯定是有仇必报,虽然墨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帮了她一把,但一码归一码,踹还是要踹地,别说还挺爽。
星锑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阴霾全部吐出,她现在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但她似乎忘了一个人,le先生还在里面!
啊……
墨文扶着床捂着自己的屁股,疼的龇牙咧嘴,他看向一旁的le先生:“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此刻的le脸色有些发黑的说道:“十分抱歉,墨文先生,我替船长向您道歉,请您不要记恨她,她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有点记仇罢了。”
“抱歉的话就免了吧。”墨文摆了摆手:“你过来应该也不是为了这点小事来找我的吧?”
“想必你应该也想到了,le先生。”墨文扶着床栏缓缓站起,样子还有些滑稽。
le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墨文先生,你应该是有办法的吧?”
墨文坐在床边,就这样平静的看着le,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其实他当时说出的那些话并不是无意之举,正是为了引导le往那个方向去思考,他要做的就是让le了解基金会的阴暗面,从而阻止星锑加入基金会。
墨文平静的对着le问道:“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像那群利己主义者将你们视为棋子,利用你们?”
“墨文先生,你原先跟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吧?”le提问道,墨文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
“根据苹某的分析,墨文先生可不是一个会将同伴视为棋子的人。”le接着说道:“你很珍视自己的朋友,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帮维尔汀小姐吧?”
墨文沉默了,但le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