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在调查这一方面并不擅长。”说着坦南特便从口袋中摸出一串钥匙:“但是拿到钥匙这件事还是能办到。”
“干的不错!坦南特女士,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柏林以东笑脸盈盈的接过钥匙,看向酒吧角落的那一边,眼神中隐隐闪着寒光。
“唉,真是可惜,今天晚上还有一场勇者决斗观赛,看来是看不到。”坦南特有些惋惜的说道。
“接下来探查的工作就靠你了,但是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惊动那群普通人,要不然的话,混乱的局面对于我们来说会非常不利。”
“毕竟楼上的那群人……也不是瞎子。”
坦南特看向二楼,血红色的眼眸散发着危险的光泽,这是她进入备战状态的信号。
“放心,我会注意分寸了,那么接下来开始行动吧,我们得快点了,暴雨……快来了。”
柏林以东说完,便朝着酒吧的角落走去。
……
“太,快,了!”
le漂浮在空中大声说道:“苏芙比,快点喂他解药,再这样下去的话,撞车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啊。”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半小时前,在le提出这个要求之后,但司机弗迪则表示不能开太快,要不然会被卡森先生训斥的。
结果苏芙比情急之下,掏出一瓶药剂强行灌入司机弗迪口中。
就有了现在的场景,司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就跟喝了八瓶肾宝一样。
而墨文和星锑则一个抓着扶手,一个贴着车门,坐在一辆轿车上,享受着速度与激情,简直就是把油门焊死了,想下车都来不及的那种。
星锑还好一些,毕竟长时间的在海上航行,这点颠簸不算什么,只是被晃的有些头晕。
但墨文不同了,他又不是海盗,他现在感觉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就跟灌了铅一样。
他脸色发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等一下,马上的,马上的,我记得就在这里来着。”
苏芙比着急忙慌的在裙子中翻找起来能够使人镇定下来的药剂,她记得自己好像有炼制过这种药剂的!
“找到了!”
苏芙比从裙子中掏出一个有些发红的药剂递给司机弗迪,满脸焦急的说道:“弗迪,把这个喝下去,你就能恢复正常了。”
而司机弗迪丝毫没有犹豫,可能是药剂对他的影响,一把夺过苏芙比手中的药剂一饮而尽。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时情况,以为司机弗迪能恢复正常时……
原本已经很快的轿车变得更快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脸色,墨文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对着苏芙比大声吼道:“你又……给他……喝了……什么啊?”
“我好像……拿错药剂了。”
此刻的苏芙比也不得不抓住把手,使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就在这时,le惊恐的声音响起:“大伙们注意,我们要撞上墙了。”
瞬间,众人的视线朝前方看去,只见墙壁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哪怕现在刹车也已经来不及了!
轰——!!
就这样,伴随着墨文那一张已经皱成一团的苦逼表情和星锑还有苏芙比惊恐的目光中,“移动小岛”以极快的速度撞向墙壁,瞬间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
维尔汀和十四行诗还有玛蒂尔达,站在一处地点等待着特别行动小队队长过来与其会合。
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身穿基金会服饰的成年男子朝这里走来。
来到维尔汀所在的位置后,便开口说道:“请问是基金会的司辰维尔汀小姐和司辰第一助手十四行诗女士吗?”
“我是。”维尔汀语气平淡的说道。
十四行诗也跟着说道:“您好,我是基金会司辰的第一助手十四行诗,职员编号为sfy。”
众人听后皆是沉默,看着众人的反应,十四行诗有些不解,向玛蒂尔达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其实……职员编号是不用说的。”
行动队长开口解释道,有些奇怪的看向十四行诗,这个司辰第一助手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多谢你们小队前来协助。”维尔汀连忙转移话题,对着眼前的行动队长出声感谢。
“能让你向z女士开口求助,情况想必不简单。”而行动队长只是语气平淡的回答道。
维尔汀听后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希望只是个人的误判。”
“其他的队员已经就位了?”维尔汀朝行动队长问道。
“是的,拿到集会参与资格的队员有8个,他们已经分批进场了,其余队员则在酒馆各出入口随时待命。”
“这些是我们收集到的关于"瓦尔登湖"的情报,他们将在今晚举行一场勇者决斗观赏赛。”
“参赛者能获得价值100万美金的持有券,投注者则有5-10倍的翻倍利率。”
“他们疯了吗。”玛蒂尔达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毕竟她自己可没有见识过赌场之中那些赌徒,那癫狂而又令人厌恶的嘴脸。
但行动队长只是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没什么好奇怪,除了自己的利益和性命以外……
拿别人的性命来谋取利益的同时,还能享受乐趣,对于那群资本主义者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戏码。”
众人听后皆是沉默了,十四行诗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
这个世界真的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并没有如同童话那般美好,更多的是血淋淋的现实与残酷。
想到这里十四行诗的头不由得要低了低看着地板,因为种族歧视,孩童失去了一根手指……
神秘学家遭到暗杀,因为利益,人们可以让一个无辜之人登上舞台,进行一场生死拼杀。
走在街道的人们,白天工作,晚上有家庭的灯光和热乎的饭菜,而街巷中的乞丐们,则只有手中的酒瓶和夜晚的寒冷,陪伴着他们。
“这是一个咆哮的年代,这是一个黄金的年代,这是一个可悲的年代。”
很讽刺,不是吗?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呢?我们做的是否又是正确的呢?
十四行诗开始怀疑自己一直所坚持的一切是否为正确的。
不知什么时候,可能是那一节印象深刻的炼金课,也可能是那一位时刻面带的微笑引导着他们的先生……
似乎在很早之前,怀疑的种子就在十四行诗的心中埋下,逐渐开始生根发芽。
“司辰,您拿上这个吧。”行动队长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金色圆球递给维尔汀。
“这是科算中心研制的新品,"天堂使徒34:7"。这次添加了爆轰球的细胞液,将它的翅膀打开,扇动15秒就能引发一场冲击波。”
“它只能对单一方向产生冲击,使用时请注意站位。”
“好,我明白了。”维尔汀将天堂使徒收入口袋中转头对着众人说道
“我们现在去"瓦尔登湖"吧,切记,不要引人耳目。”维尔汀带着众人前往瓦尔登湖,这一路上,十四行诗都没有说话,一路上都显得很安静。
“……司辰。”
维尔汀闻声朝后看去,看向十四行诗,此刻的十四行诗眼神有些复杂,低着头看着地面。
“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正确的,对吗?”
——她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正确的吗?
维尔汀沉默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十四行诗的问题。
“十四行诗,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能用简单的对错之分去分别。”
“至少我们……还无法做到,用自己的观点,去决定事物的对错。”
十四行诗听后猛地抬起头看向维尔汀,维尔汀的脸上写着无奈,平静的说道:“我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十四行诗听后,眼神之中有些惊恐,她是多么希望维尔汀能告诉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在她眼里,司辰是无所不能的。是沉稳的,是冷静的,是……正义的?
十四行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努力去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惊涛骇浪岂是那么容易被平息的。
无助,迷茫,以前在第一防线学校的教条教育学生们“为了人类的和平奉献一切”的观念,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正如那个名叫施耐德的女孩所说?这只不过只是一群利己主义者为自己的利益编造出一个……正义的理由吗?
而她自己是否是这些人手中,听话的……棋子而已呢,一个达成他们目的的棋子而已呢。
那些人的牺牲……是否是有意义的呢?
十四行诗的双手紧握着,放在胸口握着墨文给他的那条橙色围巾的一角,她现在多么希望那个温柔的男孩能解答她的疑惑,告诉她……真正的答案。
可他现在……不在自己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