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可笑的谎言来回绝我的"家人"们,呵呵,就是你们的正义吗?”
施耐德回想起那时的场景,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在她眼里,基金会的那群人就是一群草菅人命的败类。
她感到愤怒,愤怒那群混蛋拒绝了她的家人,口口声声说着和平与正义,做的事情跟那些不管底层人民死活的大人物有什么区别?
只有有钱人才配获得和平与正义!凭什么?!
她身上的柑橘花的香气,在这一刻变得浓烈,她提起双枪。
砰砰——!!
这一次,维尔汀躲开了袭来的子弹,从腰间拔出量身定做的术杖,挡下了突如其来的子弹。
她虽然在神秘术上的造诣并不高,但并不代表她不会。
但是让她感到震惊的是,那熟悉的柑橘花的香气!
“你去过基金会?任务胶囊上的柑橘气味……所以你才能在车库外提前拦截人质?!”
此刻的维尔汀将以前所发生的一切都给联系在一起。
那个胶囊,所提供的情报是为了引诱他们前去任务地点,但是重塑之手利用两者的时间差提前救下那一批的神秘学家,并且将想要暗杀神秘学家的普通人全部杀死。
而维尔汀一行人刚好看到这一幕,必定会对其产生怀疑,所以便会展开调查。
其中扔下的那一张支票,也是重塑之手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将他们引过来,至于为什么要将他们引过来?
维尔汀想到了一种可能,重塑之手打算借此机会将暴雨的真相公之于众,并且开始拉拢这些普通人加入重塑之手!
借此来拉低普通人对基金会的印象,转向投奔重塑之手,毕竟比起隐瞒真相的基金会,他们更愿意相信将真相透露出来的重塑之手。
但此刻的维尔汀紧皱眉头,似乎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面对维尔汀的质问,施耐德只是笑了笑,面带微笑的回答道:
“哈哈哈、投奔不成,当然只能继续执行人家老爷安排的任务啦。”
“哎呀,讨厌露出破绽了——人家要认真起来了呢!”
说罢施耐德便举起双枪,开始对维尔汀发起猛烈的进攻!
维尔汀在台上来回躲避着袭来的子弹,时不时使用神秘术格挡突如其来的攻击,施耐德的进攻十分猛烈。
从战斗技巧来看,施耐德简直完胜维尔汀,她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一直都是被压着打!
十四行诗在台下看的心急如焚,她现在只想上去营救司辰,但她的手被玛蒂尔达死死拽住。
那么,此刻的玛蒂尔达呢?
现在正站台上与施耐德战斗的那个少女,是她曾经的朋友,其实她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她依然记得那天,坐在他身后的同学给她递来的小小纸条,纸条上面的字迹很娟秀,语言很简洁,但却让她因此收获了一段令人难忘的自由时光。
在乔治橡树的树洞之中,玛蒂尔达与众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忘的夜晚,他们互相分享着他们所知道的一切。
而知道最多的玛蒂尔达则成了这些人当中的焦点,因为她知道的更多。
她为何那么执着于成为第一名,成为天才呢?
因为那小小的第一名奖状能让她获得妈妈那匆忙的吻,那一个又一个的奖状,能让他获得父亲的赞扬。
但父母整日埋首于自己的水晶生意,自爷爷离世过后,便再没有人能关注那个有着自己骄傲的小小孩童。
因此,她不断的压榨自己的天赋,不断的学习,不断的去证明自己想要成为让父母为之停下手头的工作,一心一意去陪她的天才!
这就是她一个妖孽、孤独、渴望被他人关注的一个悲哀的天才。
她很孤独,她很少有朋友,不,那些所谓的朋友,也只不过只是碍于她良好的成绩而接近她罢了。
她很珍惜能真情实意对她的朋友,因为她的朋友……真的太少。
这就是为什么当听到墨文的消息时,她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因为她担心自己的朋友。
真情实意的友情,千金难换,不是吗?
既然如此,她才要好好的珍惜着,这价值千金的友谊。
虽然很担心维尔汀,但是她也不能因此乱了手脚,因为慌张或许正是躲在暗处的敌人,最想看到了。
——必须有人……保持冷静!
“太刺激了——!我还要再加点、就押在那个叫什么维尔的人身上吧。”
“加油啊~!卫冕冠军!我的身家可全投在你身上了!”
“啊、道指冲到381.17点了?!……那我、我再跟五千……!”
玛蒂尔达看着已经疯狂的人群,此刻的这些人和坐在罗马竞技场台上,看着下面角斗士搏斗的达官贵族有什么区别?
都是一群视人命如草芥的败类!
此刻的玛蒂尔达怒不可遏,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恨不得现在就拿起水晶球,一个又一个的砸在那些高呼呐喊之人的头上!
台上的战斗成功的调动起了人们的情绪,他们都在为台上的角斗士呐喊助威,因为他们已经将钱财押注在他们身上。
在这些赌徒的眼里,台上的两人就是他们的赚钱工具,是幸运轮盘,只有胜利女神的天平指向其中一方,那一方的人才会获得回报。
人命,呵呵。
“啊哈……真好,真好,政府老爷,你比我想象得要厉害好多呢!跟那些基金会的残废们可不一样。”
施耐德十分兴奋的说道,身体还止不住的扭动几下。
站在台下的玛蒂尔达和十四行诗:你最好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相信我们保证不把你给打残。
“你为什么要去投奔重塑?基金会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吗?”维尔汀防下了施耐德的攻击,有些吃力的问道。
“呵呵……当然是因为,没资格被"筛选"留下的我们,想要……活下去啊。”
“被基金会的政府老爷拒绝的我们哪还管的了这么多呢?”
施耐德听后忍不住的笑道笑得前仰后翻,但是笑声之中掺杂着咖啡般的苦涩。
“"暴雨"都要落到头上了,谁还会在乎这片遮雨的究竟是屋檐……还是瓦砾?”
“只要能保护我的家人,这些都无所谓了。”
“如果我说……我能为你提供一片瓦砾呢?”
施耐德听后……愣住了。
猛烈的攻击停止了,化为无尽的沉默。
良久过后,施耐德只是笑了笑,发出了无奈的叹息,轻轻的摇了摇头。
“上一次跟我说的那个人,正坐在我们身后观赏比赛呢。”施耐德指了指天台处的勿忘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她从来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家人啊。
一片小小的瓦砾,是无法庇护她的家人的,她真的很感谢眼前这位名叫维尔汀的政府老爷,但是……
——sorry
“嗯?大盘走势是不是下跌了31个点?……是我看错了吗?”
此话一出,酒吧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航行走势图,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跌了19个点?开什么玩笑?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咳、我之前押的五千还能退回来吗?不能吗?”
“喂、老板,你的行情走势图是不是出问题了?今天还不是愚人节吧?”
“该死的,这**是要跌停了?! 刚才就该全卖掉——真是见鬼了!”
瞬间,酒吧内的所有人都混乱了起来,他们怒吼着,他们哀求着,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行情走势图那逐渐下滑的趋势。
所有人的心都跌到了谷底,他们都希望奇迹的发生,但现实就是如此真实……而残酷。
这群资本主义者即将迎来了他们的结局。
勿忘我面带微笑的看着酒吧内的一切,此刻他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那逐渐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是有多么的高兴。
“好像已经没有人关注我们了呢,政府老爷~”
施耐德慢悠悠的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让老爷你的胳膊见见血,观众们会不会感兴趣一些呢?”
说罢,施耐德朝着维尔汀的大腿处开了一枪!
维尔汀本能的想要释放神秘术去抵挡。
砰——!!
“唔嗯——!!”
强烈的疼痛感,从大腿处传来,维尔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术杖。
她的神秘术释放速度……竟然变慢了!
台下的十四行诗见状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了玛蒂尔达的束缚!
抬起手中的玻璃笔,就要对施耐德释放神秘术,但突然她发现自己的神秘术释放速度竟然被放慢了十倍!
似乎有某种物质在阻止自己神秘术的流动!
只见施耐德缓缓举起手中的手枪,对准已经无法动弹的维尔汀。
“不杀了你,今晚我们恐怕就走不了了。”
施耐德面带笑容的说道,那是眼前的少女,她不忍心,但她没办法,这件事……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已经被绑上贼船,下也下不来了。
“如果我先遇到的是老爷你"这片瓦砾"就好了……
我们也不至于……算了。”
“政府老爷,再见了,还有……谢谢。”施耐德将手枪上膛,对准已经无法动弹的维尔汀。
砰——!!
轰——!!
瞬间,一道漆黑的火焰分割了整个舞台!
施耐德见状连忙后退,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维尔汀看着眼前之人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十四行诗和玛蒂尔达见来人后,压在心中的大石终于是落下。
“他也来的太慢了吧。”玛蒂尔达有些抱怨的说道。
来人正是墨文!
他手持[漆黑·六],站在维尔汀的面前,看着舞台上的施耐德,眼神冰冷,手中的[漆黑·六]上面那错综复杂的划痕发出了耀眼的蓝色光泽。
剑尖轻敲地面,瞬间,漆黑的火焰被收回。
“我的朋友伤的这么重……不知道施耐德小姐……打算怎么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