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孩子,陆津亦闭口不提,更别说告诉顾暖。
他的态度,白皎月看在眼里。心知顾暖压根就不知道,还蒙在鼓里。想到这儿,她心情一阵愉悦。
最后,白皎月被陆津亦送回了陆家另一栋别墅休养。而陆津亦则倒回了家里去看顾暖,他想和她提一提孩子的事....可每次都是那么不巧,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数。
等他下定决心想要告知时,顾暖完美避开了。
心情抑郁,顾暖急需找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比如逛超市,比如吃东西——她走到蔬果区,就停下来看看水果摸摸蔬菜,走到熟食区就闻闻香味,买些尝尝。
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治愈这糟糕的心情。
a市多雨,一会儿功夫,天空就下起了瓢盆大雨。
走也走不了,顾暖干脆买买买,买了一堆的零食。
大约过了半个钟左右,顾暖提着满袋的零食,蹲在超市门口,吃着苦涩的巧克力,满嘴黑乎乎。
她吃的欢乐,可脸上的落寂和忧伤,却难以遮掩。来来往往的路人纷纷回头看她。
齐星阑到超市时,远远就看到了她。
她蹲在角落里,好像把自己困在一个空间。不停的往嘴里塞巧克力,面无表情,浑身却透出无尽的悲伤。
齐星阑心里先是喜后又是悲,看到她欢喜,见她这幅模样又心疼。
他像是中了她的魔法,忍不住向她靠近。
“小暖——”齐星阑喊她,顾暖掰巧克力包装的手一怔,随后缓缓抬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雨停。”顾暖又往嘴里塞满巧克力,苦的皱眉却还在坚持。
“你喜欢吃黑巧克力?”齐星阑细心,观察到顾暖买的都是黑色的巧克力,黑巧克力最苦。
“我我还好。”顾暖顿了下,才道:“我只是不明白,黑巧克力这么苦,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喜欢。”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齐星阑却从她轻柔的语气中听出了沧桑和悲痛。
甚至他觉得顾暖口中说喜欢吃黑巧克力的人就是陆津亦——就当齐星阑发愣时,顾暖忧伤地看着手里的黑巧克力,苦涩笑道:“我原以为只要我很认真地喜欢,去接受他喜欢的所有,我就能和他成为一路人,就可以打动他。”
“没想到我打动的只是自己。”
“就像这黑巧克力,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吃再多也是苦的。”
顾暖猛然起身,一阵头昏目眩,险些摔倒。一旁的齐星阑连忙搀扶住她:“小心。”
“你喜欢吃辣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自己,齐星阑咽了口水,点头说了句喜欢。
“那我请你吃火锅吧,就当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顾暖扯着嘴角,突然道,齐星阑不忍拒绝,应好。
雨依旧下得很大,齐星阑脱下外套,拢着顾暖,往旁边的火锅店跑。
到了火锅店,外套几乎湿透。齐星阑让服务员帮忙拿起干洗店吹干。
顾暖拿着菜单,点了很多菜以及肉片,大有想要‘撑死’自己的架势。齐星阑皱皱眉头,看着她点菜。
火锅一上,一锅红艳,香辣巨香,看上去就很让人垂涎三尺。
吃火锅最能拉近距离,两人很快就像是多年老友,相见恨晚般,顾暖话也越来越多。
大概吃了两个钟头,顾暖争着买完单,走出店门口,大雨变成小雨,她拢了拢衣服就和齐星阑告别。
齐星阑目送她上了计程车,这才悠悠给白皎月回了电话。
中途白皎月给他来电,他不想让顾暖知道他和白皎月的关系,直接挂了。
可他不知道,她来电时就已经在外面看到了两人。
当白皎月看到齐星阑和顾暖一起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暖已经抢走了陆津亦,现在难道还想抢走齐星阑吗?
女人的性情多变,白皎月顿时从喜转为忧,到了晚上更是吃不下饭。
顾暖在外面吃过饭,回去时就上了楼洗澡。
这时窗外响起一阵引擎声,陆津亦回来了。
她关了灯刚躺回床上,陆津亦浑身湿漉漉,自带一股冷风走进房里。
顾暖偏头看他,陆津亦恰好也朝她看过去,目光相撞。
“这么早就睡了?”最终还是陆津亦打破沉默。
“嗯,困了。”顾暖侧身,躲过他的眼神。
陆津亦无声地走进浴室,脱掉了试衣服,披上干净的浴袍走了出来:“明天我要去法国出差。”
“你有什么事就找梁淄,他会帮你。”
他突然坐在床沿上,柔声道,顾暖睁开眼睛看他:“去几天?”
“一周。”陆津亦揭开杯子,挤上床。顾暖嫌弃的瞟了他一眼:“你没洗澡。”
“我不脏,我换了衣服。”他下意识抱住顾暖,下巴磕在顾暖头上,闻着她发里的馨香。
顾暖蹦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躺着。
“把手伸出来。”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顾暖好奇的想要转身,却被陆津亦死死束缚着动弹不了。
“乖,伸出来。”见她不动,陆津亦又重复一句。
顾暖顺从的伸出手,陆津亦抓着她温热的手,将简洁洗练的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
冰凉的戒指却带热她寒了的心,顾暖复杂地盯着那戒指,心里一阵暖流,鼻头逐渐发酸。
这枚戒指,是她之前扔掉的那枚——上面还刻着字,熠熠生辉。
她右手轻轻抚摸着那戒指,思绪忍不住飘远。戒指他拾起来了也给她重新戴上,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是契约,他也在试着去爱她。
“套上这枚戒指,你就是我陆太太。倘若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