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很快夕阳西下。
看着天黑,念念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苏易暖心里开始慌乱。
她心乱如麻,坐在厅里咬着唇,一声不吭。
陆元勋守在她身边,见她如此,也跟着焦愁,小眉头紧锁。
“妈咪,爹地很快就会带着妹妹回来的,你别担心。”陆元勋从小就早熟,他突然伸手,拉住苏易暖的手,小声安慰道。
苏易暖微微侧目看他,她眼里布满红血色,装着无尽的痛苦。
她依旧一言不发,只伸手将陆元勋抱进怀里。
苏易暖恨透了常乐,可她此时欲哭无泪,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妹妹会回来的。”陆元勋小手攥成拳头,又重复一遍道。
其实今天在野炊时,陆元勋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甚至到后面,老师安排他们回学校,却没看到念念时,陆元勋就意识到出事了!
可他是个小孩,他无法像大人一样第一时间去找念念。
何况,幼儿园老师有意瞒着他。
陆元勋心里十分愧疚:早知念念会出事,当时就不该乖乖听老师的话!
“妈咪,念念是不是被常阿姨抓走了?”突然,陆元勋抬起头来,问了一句。
苏易暖一顿,她望着陆元勋诚恳求知的眼神,心里有些复杂。
该不该告诉孩子?
“常阿姨是个坏人,爹地会严惩她的,她也会遭到该有的报应!”陆元勋聪慧,他从苏易暖的一个眼神里,知道了真相。
常乐的确是个坏人,她坏事做尽,此时也正遭受‘惩罚’!
四周一片漆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常乐刚遭受断腿的痛,腿部还是一阵阵的痛疼。
“陆津亦,陆津亦。放我出去!”常乐被绑在一椅子上,她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只可惜,那尼龙绳绑的稳稳,她挣不脱……
恐惧、不安,焦灼,各种情绪一涌而上,常乐额头上渗满了汗水。
甚至,汗流浃背!
啪的一声,头顶的灯忽地一下亮了。
明亮的灯照亮屋子,才让常乐看到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哒哒,传来一阵皮鞋的走动声,常乐眼睛瞪大,仿佛看到了曙光:“陆津亦,我错了,我告诉你念念下落,你把我放了,我求求你,你把我放了!”
过了一会儿,陆津亦出现在她面前。
陆津亦冷峻着脸,那双幽深似潭的鹰眸里没有一丁点的情绪。
他目光锁定常乐,就像是猎鹰锁定了猎物,让人不寒而栗。
常乐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只感到头皮发麻。
这一次,常乐知道陆津亦是动了真格!
常乐鼓起勇气,咬牙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求你看在过往的份上,饶过我一次,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打今起,我会离苏易暖还有念念她们远远的!”
常乐害怕到结巴,可陆津亦却不为所动。
“我一而再的放过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仁慈?”陆津亦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
陆津亦冷漠,无情,仿佛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没有,没有……”常乐拼命摇头,欲要解释,却被陆津亦比了嘘声的手势。
陆津亦嘴角弯起,露出刻薄又无情的笑:“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处心积虑地接近我,然后再把我们所有人当成猴一样,耍的团团转。”
“现在,也该是算账的时候,让我给你算算,你到底做过多少丧心病狂的事!”
陆津亦一字一句道,常乐僵住,表情越来越难看。
“你趁我被灌醉,趁机潜入酒店拍下你我裸——照发给暖暖。后更是厚颜无耻地缠上我!”
“为了能够嫁给我,让我喜欢你,你趁我出车祸暂时失去记忆,你一次次的模仿暖暖,借此让我对你产生错觉!”
“甚至你拿贝乔威胁梁淄,让他配合你演一场戏,你假装怀孕,到后面丧心病狂的伤害念念,制造流产嫁祸给她……”
听着陆津亦细数自己的罪行,常乐眸里的恐惧越来越大,心里更是又痛又难过。
他以前,从没和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话……
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代替苏易暖的位置!
常乐渐渐走神,陆津亦再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眼睛逐渐湿润,这一刻,常乐痛心疾首,心里更是懊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就是她!
“津亦哥,我知道错了,求你看在过往的情分上,饶过我这一回吧!”回过神后,常乐泪流满面的求饶道。
陆津亦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露出一丝讥讽:“饶?呵。”
“像你这种毫无人性,坏事做绝的女人就不配活着!”
陆津亦说着,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一亮刃,常乐脸色更惨白,她怒目圆睁,心里既害怕又愤怒:“你,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
陆津亦嘴角弯了弯,风轻云淡道:“放心,我不杀你,我只是要挑-掉-你-手-筋而已!”
他像魔鬼,步步逼近,眼里没有一点温度:“你下午用哪只手打的她?”
那个她,指的是谁,常乐心知肚明。
常乐抿唇不语,却本能地紧握右手。
陆津亦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无情道:“看来是右手。”
陆津亦眸光一狠,抬手举起刀,刀起刀落。
“啊!”惨叫声响彻整个小黑屋。
鲜血溅满地,看上去就像是凶杀现场!
常乐许是承受不住疼痛,又许是惊吓过度,直接头一歪昏了过去!
见她昏了,陆津亦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后他把匕首扔掉。
“陆总。”不多时,宋秘书推开门走了进来。
但他看到满地鲜血时,眸里有些惊愕。
“处理一下,别让她死了。”陆津亦回眸看向宋秘书,淡淡道。
宋秘书点头如捣鼓,他收回眼里的惊愕。像常乐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死不足惜!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常乐之前雇凶想要撞死他们!
“陆总,念念找到了。”宋秘书不忘正事,忙汇报道:“是楚家的人掳走了念念。”
陆津亦闻言,眉头紧蹙:“楚家?楚亦舒家里?”
宋秘书直勾勾看他,沉声道:“楚亦舒的母亲叶勤勤,筹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