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嗤了声,讽刺道:“金天波你又睁眼说瞎话了,你怎么可能喜欢长相这么平常的女人?这位女同志,你是金天波现在对象吧,我跟你说,金天波这人惯会花言巧语的, 他说的话一个字都没信!”
“她放屁,安娜,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金天波慌张地打开抽屉,想找样工具,剖心证明他的真心。
易安娜无语地阻止了他,“用不着这样,你和这位女同志的事情,我不是太关心,不管怎么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是孩子父亲,得负起这个责任!”
“不……我是冤枉的,我是受害者!”
金天波像受了刺激一般,歇斯底里地吼着,他才不要负责,凭什么让他负责?
他才是受害者,一切都是文静这贱人搞出来的,这孩子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更不应该生出来。
更让他心慌的是,易安娜说话的口气,金天波的心直直往下坠,不敢看易安娜疏离冷漠的眼神。
“如果你真是冤枉的,可以让公安来处理,但别因为你个人的私事,影响棉纺厂的名声!”
易安娜口气变得严肃,金天波如丧考妣的模样,让她更加失望,这男人只适应顺境,一旦遇到挫折,就不堪一击,太脆弱了。
幸好文静来闹了,否则她还发现不了金天波的懦弱无能。
男人花心一点无妨,无能却不能忍受。
“安娜,我……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
金天波打起精神,恢复了一点理智,他的前途不能被文静毁了,现在先安抚好这贱人,回家和父母商量。
易安娜微微笑了笑,没答复。
她对文静说道:“同志,你和金天波的私事,还请你们回家解决,有事也别在厂门口闹,你们私下协商。”
“我也不想大庭广众下闹啊,我也是要脸的,可金天波他不认我们娘俩,我有啥办法,我是走投无路了啊!”
文静说着说着就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易安娜皱了皱眉,有点同情金天波,惹上这种麻烦女人,怕是不能善了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距离文静闹事过去了三天,棉纺厂很安静,文静没再出现,金天波也没上班。
“喂,你不是和金天波是好兄弟吗?你好兄弟出事了,你怎么不去关心关心?”
这天在食堂吃饭,白安琪忍不住发牢骚,这三天憋死她了,朝赵伟杰打听也没打听出名堂。
赵伟杰没好气道:“别人家的家务事我怎么打听?你以为我是你啊,不懂礼数!”
其实赵伟杰心里也痒的很,他没想到金天波和文静居然连崽都搞出来了,身为金天波的好兄弟,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觉得很没面子。
白安琪哼了声,大声嘟嚷:“说明金天波根本没把你当好兄弟,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也就你个蠢货才会傻乎乎地上当。”
“你说什么?有种大声说!”
赵伟杰跳了起来,脸上的痘痘都射出了愤怒的光。
“我说的够大声了,你耳朵塞驴毛啊,这都听不到!”
“你喉咙才塞狗毛,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哎哟,我好怕你哟!”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方棠都懒得劝架了,这两人三天两头吵,不吵还不正常。
不过她也很好奇金天波和文静到底怎么样了,只是无从得知,挺让人心痒的。
又过去两天,终于等到了消息,白安琪打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