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溪想,要不是这些年应付过不少齐家的手段,当下她估计得崩溃。
“还真是那个姓季的来了。”戴君与冷嘲热讽,“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
谢流溪白他一眼,“我男朋友来看我,我当然高兴啊。”
说完,谢流溪脸上还不忘扬起笑容来,“戴先生可能不知道,我跟我男朋友感情甚笃,分开不过三天就互相想念,这不,我想他想到马不停蹄赶来巴衫见他,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现在跟我男朋友已经在亲热了……啊……”
最后那句话挑起了戴君与的怒火,他抬手一把掐住谢流溪的脖颈,“我不喜欢听这些,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谢流溪眉心拧得很紧,但却没有服输,“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就是想我男朋友,我就是……呃……”
脖子上的指骨硌着她了。
谢流溪吃痛,垂落的视线下看到戴君与手臂暴起一层青筋。
他动怒,是因为她故意说的那些话。
“流溪?你在里面吗?”
季宴礼又一次敲响房门。
紧接着,放在床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虽然看不到屏幕的来电显示,但不用想也知道是季宴礼迟迟没等到她开门打来的电话。
谢流溪烦了,想挣脱又挣脱不开,于是瞪着戴君与,“你要么就直接掐死我,要么就松手。”
做出一副要掐死她的气势,却只有手指骨节将她硌得疼,手指根本没有收紧。每次都是这样,一副很凶的样子吓唬她却从来没下过重手。
“是不是我松手,你就去给他开门?”戴君与脚下逼近,“然后告诉他这真相?你敢说出口吗?”
“有什么不敢?”谢流溪指甲嵌在他手背上,嵌出了深深的月牙形状,“我这次来巴衫,就是要跟宴礼摊牌,我会告诉他我生过一个女儿的事实。”
戴君与气息冷凝:“你以为他知道了,会接受?”
谢流溪面不改色:“我接受就行,我也接受任何结果,但不接受你的死缠烂打。”
戴君与看了眼自己的手背,月牙下渗出了丝丝血迹,下手可真狠。
他缓缓抽回手,扯唇轻笑了声。
得到自由的刹那,谢流溪迅速逃离他身边,去打开房门。
季宴礼在门外等了许久,迟迟没等到开门,也没等到谢流溪接听电话,他有些担心,正准备去找客栈管家,刚一转身,房门打开了。
“宴礼。”
谢流溪喊道。
季宴礼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内的谢流溪时,脸上的担心转化为惊喜,“流溪,原来你在里面,刚才真是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谢流溪摇了摇头,随即问道,“宴礼,你现在不是在录节目吗,怎么会有时间过来找我?”
说话间,她不经意将房门拉过来一些,挡住。
季宴礼折返回来,“现在是赞助商的广告时间,有十分钟,我想趁这个时间来看看你。”
说着,季宴礼注意到谢流溪唇角似有血迹,顿时拧起眉
心,“流溪,你唇角怎么……看起来好像有血。”()?()
谢流溪擦了擦嘴角,正要解释,身后的门突然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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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咬的。”()?()
戴君与的声音传出来。()?()
谢流溪后脊一凉,而眼前的季宴礼,脸色以肉眼可见变得难看,她张了张嘴,“宴礼,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戴君与打断了谢流溪的话。
此刻他就站在谢流溪身后。
高大的身影罩在她娇小的身影上,气势里满满都是占有欲,尤其是他俯身的那一刻,好似将谢流溪圈禁在怀里,而谢流溪唇角的血迹,就是他打上的独家占有标记。
“跟你男朋友解释,我们俩是有一腿、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戴君与似笑非笑的声音落在谢流溪耳畔。
“你——”
谢流溪气急,抬手就要打他。
但这次没能如愿,戴君与截住她抬起来的手腕,并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谢流溪恶心坏了,可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只见戴君与缓缓抬起头,眉眼凝着笑意,对季宴礼道,“见笑了,她跟我闹脾气呢,你这个‘男朋友’不会介意吧?”
季宴礼脸色铁青,他看得出流溪想挣脱开戴君与的桎梏,于是上前出手。
可他手还没碰到流溪,下一秒流溪被戴君与揽进了怀里,以一种极其霸道强势的姿势占为己有。
“戴君与,我知道流溪之前跟你在一起过,可你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为何还要来纠缠流溪?”
季宴礼任何时候都是个讲道理的人。
可偏偏他碰上的,那位从不讲道理的港圈大佬。
“谁说分手了就不能再纠缠?”戴君与禁锢着怀里挣扎的小女人,唇角洇开的笑意几近邪佞,“更何况,我跟流溪之间的牵绊,这一辈子都剪不断,你还不知道吧,我们……”
“戴君与!”
谢流溪厉声打断。
戴君与挑眉,冲对面的季宴礼挑衅,“看出来了吧,流溪似乎不想让你知道,我跟她之间还有更深的牵绊。”
这话里的深层暗示,引人遐思。
季宴礼看向谢流溪,担忧问道,“流溪,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我……”谢流溪欲言又止。
这时季宴礼的手机响了,是导演打来的,催他回去,赞助商的广告马上结束,直播要开始了。
季宴礼接完电话,再次看向谢流溪,“流溪,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谢流溪抿了抿唇,“宴礼,别耽误了直播,等晚点,我会跟你说清楚的。”
闻言,季宴礼深深地看了谢流溪一眼,随后又看向她身后的戴君与,即使满腔怒意,但也只能暂时压下去,不让场面太难看。
等季宴礼离开,谢流溪再挣扎,竟轻松挣脱了。
她转过身面向戴君与,语气和脸色一样冷漠,“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此时她头发已经乱了,可她不知道。
当戴君与手再次伸过来时,她厌恶地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戴君与收回手,答非所问,“在飞机上没有休息?”
谢流溪没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