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盯着问话的魏独舟,想了半天,费劲的开口,“问她如果我想学肚皮舞参加期末考试要怎么办。”
魏独舟听了半天听不懂。
听得懂就怪了,这是明月独创的加密通话,她怕自己喝醉时乱讲话,所以喝醉以后别人问起话,她是想什么答什么。
即使有些里面会参杂正确答案。
周怡然并没有在桌上趴很久,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不服输,“我还没输,继续!”
明月拧起了眉,她开始怀疑周怡然嘴里的话,值不值她今天这么干了。
“不喝了!”借着酒劲,她耍起了性子。
周怡然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自言自语了一阵什么,大概是想通了,“你跟我走,我们去外面说,我告诉你!”
明月乖乖跟着去了。
大概是酒劲上了头,她没有注意到,周怡然穿着九厘米的细跟恨天高,走路还是稳稳当当。
凌云就这么在家守了一夜。
顶着疲惫,因为熬夜,他眼里爬满了红血丝,死死的盯着手机。
明月,一夜未归。
他问魏独舟,只得到了明月跟着周怡然一起出去的消息,后面两人都没再回来了。
打了几十个电话,通通未接。
发出去的信息也都是石沉大海,连个响都听不到。
察觉到自己病态的占有欲在心里疯狂生长的时候,凌云意识到自己似乎该睡一觉了。
一直等到中午,凌云才接到明月回过来的电话。
他听明月说,“抱歉,我刚醒,昨天喝太多了,在外面开了个房,就歇下了。”
甚至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抱歉。
一口郁气憋在心头,胸口好像有火在烧。
凌云张了张口,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当他犹豫的这片刻间,一道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虽然声音很小,但也能听清。
“姐姐,过来吃点东西吧。”
“你放那儿吧,我一会儿来。”明月大概是拿远了手机,回话的声音小了些。
再回到和凌云的通话中,明月发现电话已经被挂了,她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她再往回打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
明月没有再试,给凌云发信息,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明月满头问号,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周怡然带着她往外走,去了会所后门,人最少的地方。
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开门见山的向周怡然询问。
周怡然没有着急开口只是勾唇一笑,看向明月的眼神中有几近痴迷的狂热,“你真的喜欢他吗?爱他爱到想与他相伴一生吗?”
明月脑袋不太清醒,看不懂她眼底的狂热,但也能听懂她的问题。
明月罕见的红了脸,“我喜欢……喜欢他。”
周怡然伸手晃她,口齿不清道,“你清醒一点,我跟你说……”
话未说完,一旁传来一声惊呼,“姐姐,你怎么在这?”
周怡然止住了话头。
明月不满抬头,看清了发声的人,是一身服务生服饰的苏怀。
奇怪,虽说今天是周末,可苏怀不是接受了他们家的资助,怎么还要出来打工?
似是看懂了明月眼中的疑惑,苏怀开口解释道,“我过来盯明星的梢,他在这边玩,他玩他的,刚好周末缺人,我就来干钟点工了。”
明月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拜托苏怀盯着明星,因为苏怀受了她的恩惠,周末也跟个尾巴一样,跟着明星到处跑,搞的明星都快崩溃了。
她觉得有点好笑,但也没阻止。
“那你先去干活吧。”
苏怀乖巧的离开了。
周怡然问道,“他是谁?”
“跟你没关系。”明月说,“刚刚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是明月这两句语气不好还是干嘛,周怡然耍起了性子,“凭什么和我没关系,我不高兴了,下次再说。”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明月一个人独自凌乱。
明月感觉自己被耍了。
她伸手抓住了周怡然,语气森冷,“把话说清楚。”
周怡然视线越过她,冷眼扫向了暗处,不知道是说给明月听,还是说给别人,她摇了摇头,“这次就算了吧。”
明月怎么可能放过她,缠着不让周怡然走。
周怡然大概也烦了,从手提小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把这个喝了。”
“这什么?”明月凑近闻了闻,浓重的酒味呛得她直咳嗽。
“九十六度调酒用的伏特加,你喝完这一瓶,我把凌家老底都给你揭干净。”周怡然的声音带着蛊惑。
明月本来就喝多了就,脑袋不清醒,一把夺过周怡然手里的小瓶子,一口闷了。
“嚯。”周怡然也没想到明月喝这么猛,登时懵了一下。
“现在能说了吗?”明月问道。
周怡然拖着不说,没过多久,酒劲发作,明月意识全无。
也难怪,前面干喝了半个多小时,本来就喝了很多,更别说现在又干了一杯这个。
见明月不省人事,暗处走出来两个大汉。
两个大汉都是统一装束,花臂过肩龙,身上穿着件黑背心,虎背熊腰,满脸横肉,其中一个寸头,另一个是长发扎了个小揪揪。
“小周,把人给我们吧。”寸头哥说着就要把手伸来,想抓明月。
周怡然表情不变,把明月往后一带,“我反悔了,你们走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长发哥顿了一下,旋即表情凶神恶煞,大声吼道,试图让周怡然脑子清醒一点。
周怡然从拿出一包烟,散了两根给面前的大汉,“我开不开玩笑你们心里有数,黄叔那边有我去说。”
她看向明月,眼神晦暗不明。
“答应了黄叔的事做不到,你知道是什么下场的。”寸头哥没有逼周怡然,而是冷声提醒道。
周怡然半垂眼皮,似在认真思考。
两位大汉点了烟,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一根烟抽完,周怡然也作出了决定,“两位哥,这事跟你们没关系,都是我办事不力,黄叔要怪只会怪我,没事的。”
周怡然都这么说了,两个大汉窃窃私语了一阵,到底是没有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