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个小跟班的林雨然，却在第二天就自己出门去了。
姚文琴教完今天的100个字后，看着默默温习的林雨然，一脸欣慰，明姑在一旁别过了头。
“先生，我要如何将字写好？”记好了字，想到昨晚书写那些字时，林雨然便想，写都写了，干脆就好好练一练。
“啊？”姚文琴懵了，“不是只教识字吗？”
“咳咳，小姐，每日课程结束，应该给学生布置一些课业的，写写大字就很好。”明姑提醒她。
是她失策，没早点跟小姐说。昨天课程结束话题换的太快，林雨然又走的太早，更是忘了这一茬了。
明姑这么一说，姚文琴想起小时候学习时，课业没写好被先生告状的憋屈，一时又有些气。转念想起现在自己也是先生了，又得意起来：“对对，差点忘了。小雨你今天回去把今天识的字写上十遍，明日交上来给我看看。”
林雨然无语，“是。”
然后她看着明姑。
“林姑娘，练字不必着急。昭阳国常用文字近四千个，都识得了，会写了，再开始练吧。”明姑接收到她的眼神，微笑给了答复，“只是练字非一日之功，姑娘要学，只怕要另选先生。”
“好，多谢先生。”林雨然目前只交了识字的费用，明姑不想教练字她也没有意见。
姚文琴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不称职了，找补：“小雨，我的字写的也不好，不过我武功好，我还可以教你习武的。”
但是明姑无情粉碎：“小姐，我们没有合适的场地。”
“对哦，这不是在家里。”姚文琴懊恼，没等她向林雨然表示，就听见林雨然问她。
“先生的家不在兴安城吗？”
“对啊。”姚文琴脱口而出，还没说出她家在哪，又听见林雨然问她。
“先生昨天说一起吃饭，不知先生今天可还有空？”
“有。”她有空的很！
一直以来都热情的姚文琴，真要与林雨然共进午餐时，反倒是文静了不少。在林雨然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时，她还害羞了：“小雨，这是给我的吗？是什么？”
“想和你正式认识一下，无关先生学生身份。”林雨然温柔笑着看她：“我叫林雨然，清州人士，很高兴认识你。”
昭阳国重礼重情，拜师学艺、朋友相交、确立情谊等都会相互送礼，以表在意重视。但林雨然与姚文琴，并非正经拜师，便是与明姑，也不是。纯粹的银货两讫，不到送礼的地步。
但是她对她们很感兴趣。
她们与李家不同，与她们多相处，定能知道不少李家不可能接触到的事。若她知道的越多，在昭阳国游历就能避开许多麻烦。
是的，在拿到身份后，林雨然已经计划好了，以后要做什么。识完字，就各处游历，若条件允许，不只是昭阳国，其他地方她也会去。
除去这一目的，姚文琴也并不让人讨厌，相反，她的热情开朗，很能感染人。
林雨然不是孤寡的性情，即使末世的经历，让她变得多思又自私了一些，但并不能彻底改变她原本的性格，她原本也是一个活泼的人。
所以，结交姚文琴这样的朋友，是可以去做的事情。
“我叫姚文琴，夏河州人士。小雨，我很开心，真的。”姚文琴竟然也准备了礼物给林雨然。
看着她们此时的‘心意相通’，明姑第一次替自家小姐觉得值得，对林雨然的观感也有所提升。自己小姐是个活泛的人，曾立志朋友要遍布天下。但凡是第一印象不差的人，来往几次后她都会备好礼物表示结交的意思。
当然，一般都是自家小姐‘一厢情愿’。让人无奈的是，小姐是个越挫越勇的人，并不放弃她的想法。
如今，总算有个好结果了，怎能不让她觉得欣慰呢。
林雨然和姚文琴都打开礼物，没有意外都是香饼，这是昭阳国女性友人赠礼惯送的东西。
但是香味都是同一种，倒是有些巧了，两人相视一笑，将香饼佩戴在身上。
然后姚文琴就如同竹筒倒豆子般，跟林雨然说起了她的家，她的童年，她的经历……
明姑无声叹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到了午饭时间能歇会，结果吃过饭姚文琴又拉着林雨然说上了。
“第一次见你是在林子里，你是就自己去的吗？我看你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怎么敢一个人就去那种地方了？”
林雨然愣了一下，瞧瞧，她遇见的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两个都是会把话递到她嘴边的。“我自小就是在林子里长大的，没有什么不敢的。至于你说的武功，是什么？我没听说过。”
这个问题，姚文琴竟然不知如何解释，她是跟着家里人学了武功，就知道是什么了，要她说是什么，她说不出来。
她又看向明姑。
“林姑娘是在林子里长大的，想来是会打猎了？”见林雨然点头，明姑接着说：“会打猎也好，或者你识字也好，都是你的一种本事，一种能力，武功也是一样的。不过它很厉害，可以让你打猎更轻松。你打猎用刀？用箭？设陷阱？还是赤手空拳？”
“不论你用刀还是用箭，都少不了外物帮助。如果你赤手空拳，你又难免受伤。但如果你会武，且武功高强，你可以不接触猎物就将它们打死。”
“对，对！”姚文琴表示赞同。
“小文，你也可以这样？”林雨然眼神亮亮的看着她。
姚文琴顿时有些丧，“我还做不到。”
“但如果有剑，我可以一剑斩杀一头虎！”她又激动起来，显摆自己。
明姑在一旁也不拆穿她。
看到林雨然向往的神情，姚文琴又一次道：“小雨，我教你习武！”
“小姐，我们没有合适的场地，且小姐所学，如何能无故授予她人。”明姑再次提醒。
“小雨拜我为师，不就可以了？”
“你已经是我的先生了，我们又是朋友了。再拜师，这关系却是有些乱了。”
明姑明显不愿姚文琴教她习武，林雨然自然不会不识好歹。况且她对武功是感兴趣，对拜师却没有想法。拜了师，规矩要求都很多，她不可能因为一个人把自己束缚住。她自己有异能，未必比武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