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先去看看别的宗门？然后将剩下的战力都凝聚起来对抗？”
姜豆蔻也不确定这个办法是否有效。
毕竟那是不同的宗门，有些宗门甚至互相看不顺眼，到时候不听指挥也很难发挥作用。
凤华说：“目前只能用这个法子。”
若他们再不联合起来，怕是要被逐个击破。
龙君珩看向谷悠然，“诸位可知晓一蘅灵君在哪？”
谷悠然说：“这……我们也不知，一蘅灵君抓走宗主，便往西边去了。”
姜豆蔻第一反应是：“他去找无寒灵君了？”
听到她的话，一群人却没轻易开口。
莫老爷犹豫片刻道：“或许是去了灵台。”
“灵台？”
姜豆蔻从没听过灵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凤华的脸色很不好，“他这是想将整个天灵大陆变成炼狱么？”
见姜豆蔻什么都不知道，龙君珩跟她说：“灵台是天灵大陆主灵脉所在的位置，由三位灵君看守。一蘅灵君去了西边，许是因为只有西边的灵脉尚未被污染。”
姜豆蔻微抿着唇，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一个个是这种表情。
“只有西边的灵脉没被污染？”
谷淼听懂了龙君珩的言外之意，却还是不敢相信，“青莲灵君也堕魔了？”
姜豆蔻说：“不是堕魔，而是有一部分神魂被一蘅灵君给吞噬了，在哪都不知道。”
天罗宗众人：“……”
水云飘沉声道：“如今只能请无寒灵君上报神界。”
后面有个老头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一来一回，得浪费多少时日？”
另外一个老头说：“你们谁知道一蘅灵君手里有多少傀儡？我们的人本就不多，无寒灵君如何能一个打两个灵君？”
听完，谷悠然道：“我们可以去妖族借兵。”
老头道：“妖族怎会帮我们？”
水云飘说：“若妖族不帮我们，一蘅灵君将我们杀了之后，他们将会孤立无援。”
听到这，姜豆蔻决定道：“那你们派人去妖族借兵，我们先去灵台。师父、师娘，你们跟师兄师姐去联系别的宗门。”
已经习惯听从姜豆蔻安排的一群人，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可天罗宗的人却觉得奇怪。
最先开口的老头问：“你们听一个小丫头的话？”
“她去灵台不是送死么？”
这话不好听，但谷悠然和水云飘也是这么想的。
谷悠然委婉道：“当务之急，应是先将剩下的人聚集，再去找无寒灵君。”
龙璃劝说：“豆蔻年纪小，她的修为可不低，在场所有人都比不上她，让他们夫妇二人先去灵台探查是可行的。”
这么狂妄的话从龙璃嘴里说出来，其他人半信半疑。
姜豆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强大的威压将他们砸在地上。
而龙君珩护住了带来的人。
砸在地上的一群人：“……！！！”
收回所有的力量，姜豆蔻平静的看着他们，“现在能不能听我的？”
众人一阵心惊，纷纷爬起来。
谷悠然和水云飘对视过后，率先行礼道：“我等听从前辈调遣。”
后面的人也跟着行礼道：“我等听从前辈调遣！”
辈分突然上涨的姜豆蔻：“……就按我说的办，君珩会给你们暂时驱散黑气的符咒，我也会给你们丹药。兵分两路，一边救人，一边借兵。”
“是！”
一群人听话起来，事情就好办得多。
留下东西，姜豆蔻让龙青霜跟凤华他们去借兵，再跟龙君珩问完路，前往灵台。
夫妇俩御剑的速度比飞船要快得多，没有其他人在，还好办事一点。
一路往西，那边的魔气和黑气更浓，哪怕是大白天都不见一点光亮，乌压压的一大片，底下浓重的血腥味，哪怕是在天上都能闻到。
这里没有结界，即便他俩费劲净化完，也会很快被源头传来的黑气污染。
“灵脉已经被污染。”
突然听到龙君珩说了这么一句，姜豆蔻用神魂之力感知，主灵脉已经变成了黑色，其他的小灵脉也几乎看不出原来的乳白色，变得灰扑扑。
“一蘅应该就在那边最黑的地方。”
姜豆蔻很想知道一蘅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
为了天书上的预言，把自己变成妖魔。
这不是有病吗？
夫妇俩往前赶去，在一个飞沙走石的高台上，看到了跪坐在上面的一蘅。
如今的一蘅，与他们之前见到的很不一样。
他的身体正在崩溃，整个成为了储存魔气和黑气的容器。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光景，姜豆蔻上前问：“灵君？你还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一蘅被侵蚀成黑色的眼睛看着他们，声音嘶哑又有些缥缈，“你们这些妖魔……必死。”
听清后，姜豆蔻拿出一面大镜子放在他面前，“你看看自己这副模样，到底谁才是妖魔？”
一蘅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随后又道：“这只是必要的牺牲。”
姜豆蔻都气笑了，“你没长眼睛吗？那些无辜的人，被你弄来的黑气和魔气变成了傀儡。这就是你想要的……和平？”
说出最后两个字，姜豆蔻只觉无比荒唐。
一蘅冷道：“你懂什么？”
“对，我们不懂，也没必要懂。”
姜豆蔻一手摁在他头上，不停的吸取那些魔气。
一蘅面露痛苦之色，却无法反抗，“没用的……灵脉会带着惩罚，将那些心有欲望之人吞噬，然后消散在天地之间。”
“疯子！”
姜豆蔻很想把他的脑袋给摁碎。
可一蘅承载了许多黑气，若杀了他，灵脉将会被侵蚀的更快。
“我没疯，我只是看透了。”
一蘅的身体出现了裂纹，为了让他不自爆，龙君珩用咒术和法阵控制住了他体内的力量。
“那些不守礼法、肆意妄为之人，就该全部毁灭。这就是我参悟的道……”
姜豆蔻实在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闭嘴！”
龙君珩看着状若疯魔的一蘅，说：“你还是没参透。”
原本很淡然的一蘅，听到这句话，面容有些狰狞，甚至想对他们动手，“你们这些妖魔懂什么？！”
不想再听下去，姜豆蔻一个咒术让他闭嘴。
这被污染的灵脉不知道该怎么净化，灵泉水有用，却也没有多到可以把这么长的灵脉净化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