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豆蔻带着法器，跟龙君珩回去给家里人记录数据，连同龙君羡、绿芜、三胞胎、太后、国师和凤黎，以及姚宗明的家人都有。
再用玉简记录每个人的喜好，完事带回宝云坊给霞光。
“这些云锦一共要多少功德？”
霞光看完后道：“不用给，这些就当是我送帝君的谢礼。”
姜豆蔻实在没有那么厚的脸皮，“那多不好意思，这么多人，还每人两套。你开个价吧，我们给得起。”
“这是下仙的一点心意，还请帝君莫要推辞。”
说完，霞光行了一礼。
见状，姜豆蔻只好同意，“谢谢仙子。”
定下大致的时间，夫妇俩离开了宝云坊。
回去的路上，姜豆蔻坐在祥云版敞篷车里，对龙君珩道：“霞光仙子都变成了这样，估计有不少灵君在背后骂咱们。”
他们杀了伏云，只有掌权者会高兴。
底层的那些灵君可开心不起来。
龙君珩道：“此事我们放任不管，总会有人去管。”
姜豆蔻想了下，“你是说神王？他不是不能给人净化吗？”
然而，龙君珩微勾着唇角道：“以前不能，不代表现在也不能。”
“所以……他是想逼迫那些人站队？”
“千慈山的库房里还有数万颗冰心丹，卖给底层灵君，还能坚持一段时日。这是神王与几位仙王、天君、星君和道君之间的博弈。”
听到这，姜豆蔻有点心烦，“一天要吃一颗，几万颗丹药能坚持多久？隔两天吃一颗，还不是会疼，只是没有疼的那么厉害而已。上层博弈，下层遭殃。”
停了一会，姜豆蔻又记起一件事，“如果仙王那些人过来求药，或者是求我们净化，要是我们拒绝，那不就得罪了一大堆人？不拒绝的话，又得罪了神王。”
相当于架在火上烤。
她就知道管理千慈山不是什么好事。
龙君珩握紧了姜豆蔻的手，浅笑道：“故而，需要劳烦夫人多费点心，炼制出能净化黑气的丹药。”
姜豆蔻郁闷道：“就算炼制出来，能大量卖吗？还不是会打乱神王的计划？难不成不让仙王他们来买？”
“神王有当面同我们说，不能炼制这种丹药么？”
听完，姜豆蔻歪头看龙君珩，后者依旧对她笑着。
姜豆蔻恍然大悟，“对哦，神王没说，我怎么知道他的心思？到时候炼制出来，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这样又能把锅甩回去。他不给卖，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龙君珩轻点了下姜豆蔻的鼻尖，“夫人聪慧。”
姜豆蔻哼了一声，“你是想夸你自己吧？”
“若无夫人的丹药，即便想到办法亦是无用，自然是夫人更胜一筹。”
说实话，龙君珩想让人喜欢他真的太容易了。
姜豆蔻被夸的信心满满，“那我们回去炼药！”
“好。”
夫妇俩决定之后，说干就干。
回去先找来丹方，再找来晶石粉末。
姜豆蔻不信，伏云能炼制出来的丹药，她炼不出来。
准备好东西，姜豆蔻去了空间里，这样有更充足的时间研究。
“苍灵，你能不能用？”
被唤醒的苍灵，听完瞬间“站了”起来。
从一个丹炉上面看出傲娇，姜豆蔻感觉自己是没救了。
瞅着丹炉上还存在的裂痕，她很怀疑：“不会用着用着就碎了吧？”
苍灵生气的撞了姜豆蔻的胳膊一下，炉顶冒烟，连丹炉都变成了深色。
“好好好，你能行，来吧。”
姜豆蔻还是头一回用有自己意识的丹炉，以为需要更长的时间磨合，结果用起来无比顺手。
就好像以前是穿着重鞋子跑步，因为自身的实力很强，所以跑起来也不太费劲。
而如今像是穿了一双非常轻薄又很坚韧的鞋，不会伤脚又能跑的飞快，还能跟随自己的心意变化。
龙君珩见姜豆蔻的注意力全在丹药上，便出了空间，去外面办事。
要知道，先前伏云纵容亲信和下属收取贿赂，在那几座被伏云掌控的大城里，都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事。
而龙君珩需要清理那些蛀虫，换上更为合适的人，还得招揽一部分人。
姜豆蔻不知道在空间里研究了多久，只知道龙君珩来看自己时，说已经过了三天。
见自家媳妇头发像鸡窝，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龙君珩心疼的抱住她，柔声道：“累了便休息，别这么逼迫自己。大不了咱们心狠一些，得罪人也无妨。你可是魔主，神界混不下去，咱们还能回去。”
姜豆蔻闷在龙君珩怀里，心塞道：“我一开始是为了咱们的计划，后面就想着，怎么能比伏云还废？再后来就纯粹是想炼出冰心丹。”
停了停，姜豆蔻突然发疯，用头撞龙君珩的胸口，“啊！可是我怎么都没办法把晶石粉末跟丹药融合！不管是先放还是后放都不行！”
龙君珩被撞的倒是不疼，只是担忧姜豆蔻的精神状态，“先别急。”
姜豆蔻停止发疯，眼泪汪汪的望着龙君珩，“我都试了一万多次……”
这个次数确实很多。
要知道，姜豆蔻炼制别的复杂丹药，最多就试了五次。
龙君珩沉思片刻道：“豆蔻，你能不能试着自创？只要能净化黑气就行，并不一定要冰心丹，也可以是寒心丹。”
最后这句是龙君珩故意想逗姜豆蔻笑说的。
姜豆蔻这笑点也确实被戳到了，苦乐道：“寒心丹……我能炼出来吗？自创丹药很难的，搭配不好，失败还是小事，就怕吃完有用是有用，会有很大的副作用。我这么废……”
这已经不是炼丹的事情，而是信心全无的事。
龙君珩很少见到姜豆蔻这么挫败的模样，心疼的厉害，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就是一个冰心丹？咱们用术法也能净化，或是用灵泉。这泉眼在空间里，神王也奈何不了我们。”
“可我不甘心啊。”
姜豆蔻深吸了一口气，捏紧拳头，目光坚定道：“再试一次！”
龙君珩微微一笑，“好。”
最后的结果，依然是失败。
姜豆蔻：“……”
龙君珩帮不上忙，突然说：“豆蔻，咱们去看朝阳吧？”
“……好。”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姜豆蔻不再纠结丹药，跟着龙君珩出去看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