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里一片混乱。
李玉娇弓着身子,被打的呜呜咽咽的。
但她的双眼,同明珠一样,狠狠地瞪着安鲤,仿佛要咬穿安鲤的喉咙。
被这种眼神瞪着,安鲤是有点不舒服!
不过,这和她有关系?
这一切,都是二房的因果报应,才一年就受不了了,她全家可是受了十几年,最终惨死!
比她还惨!
她绝不会因为敌人可怜,而傻傻的原谅!
“打死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明文咏又踢了几脚,或许是感到累了,就停了下来。
看到唯一的女儿哭着,明白儿子明远宏以后怕是娶不成妻,不能传宗接代。
就将希望寄托在明珠身上!
上一秒狰狞,下一秒露出一个慈父的笑容,如同精神分裂般,哄着明珠。
慢慢的明珠倒也不哭了。
李玉娇的大丫鬟趁此跪在地上,哭着求情:“老爷,夫人快晕过去了,求老爷叫大夫过来医治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
“就这样晾着,什么时候长记性了再请大夫。”
明文咏呵斥,心中仍是有气。
这西院的价值不低,周围都是商铺,随便一卖便能卖个好价钱。
没想到,这愚妇背着他为了那孽种送给大嫂了。
也不知还能不能要回来?
此时,安鲤看够了热闹,忍住嘴角笑意,蹙眉道:“为了二百两,二叔下手也太狠了。”
“这二百两我不要了,就当为弟妹请大夫。”
“春柳,你快去请大夫来!”
春柳忍住笑冷静退出去。
随后,安鲤亲手将李玉娇扶起来。
一个不稳,手一松,李玉娇又砸在地上。
当即,痛的李玉娇惨叫出声!
最终还是明文咏看不过去,让丫鬟将夫人扶进寝屋。
安鲤心中无半分诚意的道了句歉,便离开了。
早前回去的春柳,自是不可能请大夫。
回到东院前厅,安鲤实在忍不住想笑。
这时,一个圆滚滚的小炮仗冲进来,抱住安鲤的大腿。
奶声奶气道:“凉亲……”
已经一岁多的明馨,比同龄人高不少,力气也大不少。
手中还抱着一个比她脸还要大的桃子,啃了半个。
现在才四月多,桃树正是开花时,可不会结果。
也不知馨宝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这丫头,又去哪里疯玩了?一头的花瓣。”安鲤将女儿提起来,看着那满头花笑道。
后面又后进来二人,分别是春和与高昌王妃。
高昌王妃上前行了一礼,“夫人,馨宝刚才与我二人在花园里捉迷藏,才落得花瓣,千万不要责罚她。”
她真的很喜欢馨宝,曾经她也有一个女儿的。
“玉娘你放心,谁都不会责罚她的。”安鲤笑着对她说,馨宝可是全家团宠。
正说着,明文清从外面回来了。
一脸严肃之色,好像还有些委屈。
“你们先下去吧。?()_[(.)]???$?$??()?()”
安鲤对高昌王妃几人说。
“夫君,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明文清抵在夫人肩头,委屈巴巴道:“夫人,边关告急,三日后就要出发了。()?()”
“那么急?()?()”
安鲤一惊,云麾将军回边关很稳吗?
她一个妇道人家对这方面并无多少了解。
“探子来报说,西岐国、蛮夷国几个小国小范围骚扰,我怀疑他们是以此为掩护,进而大军攻打边关城池。”
“皇上已下了指令,和云麾将军一起回去。”
明文清很是不舍,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更何况,他也不放心,他去打仗了,一家妻儿怎么办?
万一二房编造他战死的消息,夫人相信了伤心怎么办?
安鲤拍了拍夫君肩膀,笑着安慰:“夫君,你可是‘俊颜恶鬼’,相信在你的指挥下,定打得敌人头破血流。”
“也不用担心家里,有我和楚儿灵儿呢。”
[是呀!爹爹,还有馨宝。]
[有我在,都会平平安安哒。]
明馨啃着仙桃,心中嘟嘟囔囔。
期盼着等爹爹下次回一口流利的话了。
[嘿!让我为爹爹算上一卦。]
明馨闭上眼睛,一手掐着法印。
三息后,她有些惊喜,[是吉卦,不仅会逢凶化吉,还有天大的造化!]
奈何话还说不完整,只能心中自言自语!
听了女儿心声,安鲤忐忑的心,也放下来。
自古打仗刀剑无眼,她也怕夫君一去不复返
明文清吸吸鼻子,抱起女儿,“馨宝,爹爹走后,会不会想爹爹?”
“会想.爹爹”
明馨啃着仙桃,眼泪汪汪的。
“你看你,自己哭就算了,还惹得女儿哭。”
安鲤拧了一把夫君,将馨宝又抱过来。
不过,馨宝手中的桃子咋那么香,看着粉脆水润润、很好吃的样子。
明文清幸福的笑了笑,又拉着夫人说了会话,便被安鲤赶去准备打仗的事务了。
这三日,安鲤让厨子,做了不少夫君爱吃的菜。
还为他缝了个平安香囊,希望一切顺利!
而高昌王妃,本是西岐国人,边关骚扰的国家中,正有西岐国。
所以,高昌王妃也要一同离去!
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起到大用处!
三日很快过去。
明文清一早穿上铠甲,准备好一切后,便要骑上他的战马红缨离去。
临走又回头看了夫人一眼,从马上下来,抱着夫人亲了一口,“夫人,等为夫凯旋归来。”
“楚儿、灵儿,可要助你们娘护住将军府。”
一抬头,一脸严肃的道。
明亦楚与明亦灵共同点头,便是爹不说,他们也知道。
最后是明馨。
[爹爹,给你给你。]
[这是紫金葫芦,里面有一切需要的东西。]
明馨将一小葫芦塞进明文清手中。
“爹爹……加油……”
明馨挥着小胖手,为爹爹加油打气。
有紫金葫芦相伴,一路顺风顺水。
明文清握紧女儿送的葫芦,翻身上马,这次头也没回的带着三军走了。
威远将军府所有人都出来了,皆流着眼泪送行。
雍京城街道两边百姓,也夹岸送行,甚至,有不少百姓还送饼子、干货。
“夫人,老爷走了,回去吧。”
春柳擦擦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