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一把将银子捡起来,放进怀中。
使劲瞪着眼睛往里看。
春和放下帘子,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
“银子给你了,赶紧走吧。”
这种贪得无厌的人,真是讨厌。
老妇人一笑,声音嘶哑的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个小娃娃?”
“老婆子我以前有个小孙女,得病去世了。”
“小姑娘你行行好,让我看看吧?有个念想。”
说着。
她竟然张开那如老树皮似的双手,要往上跳。
这一状况,可把春和吓得不轻。
要知道,现在马车走着呢,可不是停的。
春和警惕的长了个心眼,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老妇人绝不是普通人。
平时跟在明馨与安鲤身边,春柳与春和也练就了一种莫名的直觉。
春和回过头,与夫人对视一眼,拿过了一根棍棒。
“下去!”
“你给我下去!”
眼见老妇人双手已经撑在了马车外面的车壁上。
春和顾不得什么,一棍子就打了上去。
老妇人像是感觉不到痛般,冲春和笑了笑。
春和是真的感到恐怖了!
“让你吓我!”她也是胆子大,挥动着棍子,直接打在了老妇人头上。
“哧!”
老妇人吃痛,叫了一声。
伸出手就朝春和脸上抓去。
“畜生玩意,滚下去!”
这时,春柳拿着一把刀,挡在了春和面前。
她迅速从马车内出来,一脚踢在了老妇人身上。
直接将她踢了下去!
前面带队的护卫,也察觉到这边情况,速度放慢了些。
老妇人还未落地,又重新站了起来。
向马车冲来!
前后几辆马车的护卫,手持刀剑,就向老妇人砍来!
“吓死了,这是人吗?”
“到底什么东西?”
回到马车内,春和拍着胸口,道。
春天本来就觉多,安鲤搂着睡了一路的女儿,觉得心有余悸。
她明白,这又是李玉娇派来的人。
恐怕这一路上,不到青州云乐县,都不会太平。
她揉了揉眉心,拿出三张雷符,道:“春柳,一会儿你就将雷符扔出去,如果是邪祟,便会自动攻击。”
“若不是,直接砍杀了便是。”
袭击长安郡主,只是砍头都是轻的。
这雷符与其他符,是临行前楚儿给她的,给了一厚摞。
而雷是天下所有阴邪之物的克星,邪祟看到都是躲着走的。
春柳将雷符拿过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掀开帘子,来到外面,就见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半数护卫与老妇人打在了一起,分不清胜负。
甚至,有几名护卫的手臂都受伤了!
春柳觉得,是时候了,高
呼道:“都躲远一些,
省得被波及。”
护卫们一看,
立马躲得远远的。
春柳单手一扬,
一张雷符便打着旋飞上了天。
天色骤然一变,
紫雷就朝老妇人打去!
老妇人关节很灵活,左逃右躲的,根本没打到。
见状,春柳又扔了一张。
“贱人,你这个小贱人,竟敢用雷劈我。”
老夫人眼珠泛白,沙哑着嗓子说。
“轰隆!”
紫雷劈了下来,春柳趁势又将第三张雷符扔出。
雷声响的,比过年放得爆竹还要响!
直接打在了老妇人身上,瞬间,一股皮肉焦烂的臭味传来。
熏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贱人,我要杀了你!”老妇人痛得嗷嗷叫,浑身衣服都劈没了。
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落了下来。
这一场景,不仅惊悚还恶心,在场的护卫有几人都吐了出来。
不敢再去看那一场景!
“好痛啊!”
“不要打了,好痛啊。”
“主人,快来救救我吧……”
老妇人满地打滚,地上落得都是她的腐肉。
臭极了!
很快!
老妇人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看着如同死掉一样。
而紫雷也散去。
春柳看着老妇人,觉得她可能在装死。
迷惑众人!
便拉过身旁一个护卫,低声耳语了几句。
随后,几名护卫从一边搬来一块大石头。
“春柳姑娘,这样可行吗?”护卫不确定问道。
春柳点了点头。
几名护卫来到老妇人跟前,直接将大石头砸了上去。
瞬间!
脑瓜子四分五裂,红白迸溅一地。
臭味也散的更远!
春柳扇了扇面前空气,这臭味浓郁的都不想呼吸了。
“夫人,这老妖婆应该是除掉了。”
春柳站在马车边,回禀。
“今日辛苦大家了,等到了镇上,给你们加肉。”
安鲤探开帘子,微笑着说。
她看了一眼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人,收回了视线。
脑子都出来了,不会再活过来了吧?
随后。
护卫们将老妇人扔至一边,一把火烧了。
省得真的活过来祸害人!
解决了这事,安鲤看馨宝还酣睡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
一行人便进了小镇。
她发现,越是往南方走,这经济就越比北方的繁华。
眼前这座小镇,便是如此。
人来人往,热闹的不行,街道两侧卖什么的都有,很是全面。
和之前路过的几个城镇,有很大不同。
第一件事,依然是找客栈整栋包租!
安鲤派护卫去打听了,半晌才回来。
“夫人,镇上的客栈,大部分住满了。”
“属下找到一栋较为偏僻的客栈,里面没有人住!”
护卫一拱手道。
安鲤疑惑,这人来人往的,怎会有没人住的客栈?
但,眼下也没个好去处了。
纵使不愿意,她也只能前去看看。
便道:“那便去看看吧。”
随后。
他们一行人又来到了那栋客栈前。
不光客栈内没人,就连外面的半条街也没有。
安鲤觉得肯定是发生过什么。
她直接走了进去,扣了扣桌面,发呆一脸苦恼的掌柜才回过神来。
“贵客您打尖还是住店?”掌柜惊喜说。
又一扫,那么多人,他这个月总算进账了。
“这条街上的铺子,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安鲤疑惑道。
掌柜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
“这是旧街,去年爆发过人面疫,死了不少人。”
“大伙都怕死,不肯上这边来。”
“而那边是新建的新街,自然人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