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却有些不对劲,额前的青筋狰狞,眼眸似乎也变成了昨日在汤池里那般骇人的猩红。
“督主?”
她蓦地一愣,便看见陆景廷唇角似乎溢出了一丝血迹。
偏偏沈萍儿毫无所觉,眼看她不走,皱着眉上前就要推她:“耳朵聋了么!听不见我让你出去不成?”
祝卿云顾不得了,眼看陆景廷又打起了摆子,一把将沈萍儿退出去:“郡主,稍后太医要来请平安脉,九千岁还未更衣,若让宫里人瞧见,怕是会有些失礼,您有什么话,还是晚些再来说吧!”
沈萍儿还没回过神,便被祝卿云推了出去。
“你,你这刁奴!怎么敢将我赶出房间!”
“廷哥哥!廷哥哥!”
她气急败坏拍着门,里面却无人回应。
“督主?您怎么了?”
祝卿云落了门栓,疾步走向陆景廷,话音未落,手腕忽然被他重重掐住。
“死,死!”
陆景廷将她拉近,大手攥住她头发,俯身重重咬住了她脖颈!
头皮和颈上的皮肉都传来一阵剧痛,祝卿云眉眼紧蹙,倒吸一口凉气:“督,督主不要!”
可陆景廷像是疯了一般,将她死死按在身下撕咬着她脖颈。
温热的液体随着她脖颈渗出了,祝卿云挣扎得更厉害,努力想推开他,却是无济于事。
她被陆景廷随即压下来的结实胸膛一撞,泌出一股香甜。
他一头墨发散在她胸前,发梢激起令她战栗的痒,那只攥着她头发的手逐渐松开,捏住她耳垂揉搓捻玩:“好甜……”
祝卿云脸热得很,听着那沙哑含糊的声音,身子都软了。
外面,沈萍儿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的手轻轻落在他后脑,压着嗓子颤声开口:“督主,您,您好些了吗?”
陆景廷没说话,手掐住了她的腰。
“啊——”
祝卿云被刺激得脖颈高昂,忍不住发出一声羞人的嘤咛,双腿本能夹紧他劲瘦的腰。
两道身躯交缠在一起。
那只手寸寸下移,箍着她大腿加重力道,祝卿云却忽然感觉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抵在腿上。
她蓦地一愣,下意识用膝弯抵了抵,便听见陆景廷闷哼一声,骤然将她扔开。
祝卿云一愣,便看见陆景廷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眸子里带了些戾气,大掌掐住她下颌,声音幽冷:“你在做什么?”
祝卿云一瑟,怯怯开口:“刚,刚刚您的眼睛又红了,还浑身发抖,嬷嬷说我对您身体有好处,所,所以我就先让那位小姐出去,给您解毒。”
陆景廷眉心跳了跳,手上力道加重,嗤了一声道:“你倒是敢做我的主了?”
祝卿云听不出他是喜是怒,一时间张着嘴说不出话,脸都白了一寸。
一声低笑溢入她耳中,陆景廷自顾自洗净了脸和手,穿好衣裳出去开门。
沈萍儿都快将门拍烂了,看见陆景廷走出来,房中还弥漫着异样的甜香,心里顿时一紧。
刚刚那个女人,跟廷哥哥在里面做什么了?!
她想试探陆景廷,一名小厮却匆忙来报:“督主,宫中的太医到了。”
第5章
“请进来吧。”
陆景廷淡声开口,而后看向沈萍儿,声音有些冷沉:“本督有事,郡主还是先回去吧。”
沈萍儿话一噎,看着他冷硬的脸,也不敢多话,悻悻应了声是,转身离开。
祝卿云趁机走到屏风后整理好衣裳,正要出去,宫中的内侍便带着请脉的太医赶来。
她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去,只得待在屏风后等着。
房中,陆景廷神色自若伸出手腕,声音平淡:“有劳。”
太医忙赔着笑行了一礼,手指搭在那劲瘦的手腕上探了探,有些迟疑。
那太监试探:“大人可看出什么了?”
太医犹豫道:“九千岁身体无恙,只是有些肝火旺盛,需得少动怒。”
内侍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您再仔细看看?”
陆景廷挑眉看向那内侍,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森然冷意:“哦?太后如此关怀臣下?”
那内侍一瑟,忙赔笑道:“千岁爷是国之栋梁,若是身体有恙,于国于民都是损失,自,自然要仔细些。”
陆景廷呵了一声,并未多言,任由太医又仔细把了一次脉,却还是一样的结果。
那太监眼中闪过不甘,面上却不敢表露,只得跟陆景廷恭恭敬敬告辞。
等他离开,陆景廷的眼神顿时变得幽冷,冲门口的小厮寒声道:“请周先生来。”
小厮赶忙出去,没过太久,那位神医便匆匆赶来:“督主有何差遣?是太医瞧出什么了?”
陆景廷俯身捡起香囊递给他:“此物可有什么异常?”
周神医神色凝重接过来嗅了嗅,顿时皱紧了眉。
“这香囊是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