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旖旎,丝丝缕缕。
江可瑜腿软到有些站不稳,她一只手抓着面前男人的短发,试图寻找一个借力点,脸颊处的绯红都蔓延到了耳后根。
忽然,后背上的那只大掌停了下来。
迷茫不解地睁开眼睛后,江可瑜将两只手都攀上了霍砚臻的脖子,就算这里没有暖气,她都燥热,嗓音黏黏糊糊的问道:“怎么了嘛,为什么要停下?”
霍砚臻瞳孔炙热,里面交织着无尽欲望,他低声哄道:“不停,我们去车上。”
“我不要!”
江可瑜腰肢都扭动了起来,她真的难受得厉害了,有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撒娇似的说道:“就在这儿。”
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霍砚臻的呼吸也紊乱了,他颇有些心疼地亲了亲怀里小姑娘的鼻尖,动情道:“跟我撒娇也没用。”
“这里没那个。”
而后,不顾江可瑜的挣扎,霍砚臻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一把罩住她的脑袋,直接将人扛在肩膀上,走出了卫生间。
也是巧,今天开过来的车空间很大。
车门是电吸的,自动轻巧地关上。
江可瑜被衣服罩着头,除了能够闻到一股极淡的烟草香以外,什么都看不见,她只感觉到一震,紧接着身下的座椅就被放平了。
黑暗给了她无法比拟的紧张感与绷紧。
她的两只手下意识地胡乱摸着。
好像摸到了男人腰上,有个凹凸不平的小疤痕。
霍砚臻掀开了那西装的一个衣角,只把江可瑜的鼻子给露了出来,眼睛仍然遮住着,他隔着衣服,亲了一下,哑声说道:“专心点,宝宝。”
随后,江可瑜两只乱动的手也被擒住,拉过头顶。
她只听见了一句话。
“我们现在才开始。”
轻轻晃动起来的月色在黑夜里,肆意沉沦。
伴随着一阵身体的酸痛感,江可瑜缓缓张开了眼睛,她都没心思看四周环境,这种感觉都快差不多和两年前的某个早上一样了。
散架后重组,然后又被撞散。
蓦地,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江可瑜连忙又躺回了被窝里,三十六计,装睡为最最最上计。
霍砚臻将手里的东西轻放到了床头柜上,目光瞥到躺着的那个人,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他唇角勾起。
还是电话里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
他淡淡说道:“嗯,查到人头上了再跟我汇报。”
为了偷听,江可瑜没有贴着枕头的那只耳朵马上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什么人头要查?
谁要跟他做汇报?
她正转动着脑筋时,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了,好在室内空调的温度打得高,一点也不会觉得冷,但是只穿一件单薄衬衫的身躯,还是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头顶上方,男人的声音很严肃,“醒了就起床,装什么睡呢?”
江可瑜自顾自地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后,还装模作样地伸了伸懒腰,她很警惕地看向周围房间,吃惊道:“我这是在哪里?”
“我家。”
“那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霍砚臻烦了,倒也没有生气,单腿跪在了床边上,他的上半身慢慢下倾着,灰色阴影逐渐笼罩在了江可瑜的脸上。
他懒洋洋地回答道:“想不起来的话,我不介意再帮你重新回忆一遍。”
“不……不用了……”江可瑜牙齿都磕颤了一下,歪着身体倒向另外一边,想到了还好今天没有课要上。
霍砚臻嗤笑了一声,又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他端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碗雪梨银耳燕麦粥,用调羹舀起了小半勺,在碗边轻轻地擦了两下后,直接递到江可瑜的嘴唇边,“张嘴。”
江可瑜想拿过碗,自己吃。
她原本张嘴是准备回答“我还没残,不要人喂”,然而霍砚臻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似的,直接把勺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一勺接着一勺,速度很快。
都不担心她会呛死的!
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
江可瑜总算有机会在用纸巾擦着嘴时,十分不满地控诉道:“你做什么呀,喂小猪都没有喂得这么粗鲁的!”
霍砚臻眼皮子一撩,直接搂住她的腰,将她给拖到了床边上,而他则是随手拉过一张身后的椅子,往上面随意一坐,气场凌人。
他慢条斯理道:“现在肚子吃饱了,来跟我聊聊。”
这一刻,江可瑜彻彻底底的大悟了。
兴许猪在被宰之前,都要经历一场这样类似的审判,肚子饿,也成为不了什么借口了。
手指放在膝盖上,江可瑜下意识还挺直了一下自己的背,让坐姿端正。
霍砚臻喉结无声地滚了滚,强迫视线从那双垂在床边,白皙而纤细的腿上移开,他不疾不徐地出声问道:“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和霍安城待在一起?”
“有事情请他帮忙。”江可瑜利落干脆地回答。
“什么事?”
“不告诉你,这属于是我的个人隐私。”
第二句同样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就让霍砚臻皱起了眉头,他见江可瑜的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是真的不打算跟他说的意思时,眯了眯眼。
卧室倏然陷入进了寂静中。
朝南的大窗户,被后花园里精心照料的盎然绿意渲染,树影斑驳。
江可瑜一直看着。
“行啊。”半晌后,霍砚臻才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点着头说着:“真是长大了。”
还有隐私不能跟他说了。
江可瑜也点点头,她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垂下了眼睫,他往椅背上靠着,神色闲散又淡,漫不经心地说道:“明明两年前的妇科检查,还是要我亲自陪着去的吧?”
他竟然提起这事儿!
江可瑜气不打一处来,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都说了……那是我的第一次,我真的很疼,因为你。”
又,什么也还不懂。
最后反正是陪同她一起过去的霍砚臻被那位老大夫骂了好半天,说他太过粗鲁,一点儿也不懂得对女朋友怜香惜玉,还给了他一本科普小册子。
“嗯。”
霍砚臻没有否认,窗外的光影洒落进来,将他的面部轮廓描绘模糊,他的手摸了摸裤子口袋,似乎想拿烟盒,眸子愈发深邃:“真不好意思啊。”
“那也是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