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立即答应,面上甚至有点要拒绝的意思。
见此,孙大勇心疼的说:“这样吧,我给你一千五。”
“那我就去看看。”我说。
考虑到饶夜炀白天不好出来,我跟孙大勇把看脏的时间约在了晚上八点。
白天把这院子收拾了一遍,买生活用品的时候顺带着买了打火机和蜡烛。
七点半多点,孙大勇开车来接我。
路上孙大勇把那房子的情况跟我仔细说了一遍,“那房子是我们公司买下,重新装修出来的,第一次租房的是个男的,住了一个礼拜就要换房,说是总听见有人夜里叫他,公司怕事情闹大,就给他换了,后来房子又被三个女孩合伙租下,也是住了几天就要搬走。”
他委屈的说:“闹了这么两回,那房子闹鬼的事就传开了,闲置大半年都没能租出去,当初那房子是我做的市场调查,建议公司买的,要是解决不了这事,我今年的年终奖就没指望了。”
孙大勇介绍说房子位于江阴市高新区的鑫源小区,而鑫源小区是三年前建成的高层住宅小区,交通很方便,环境好,房源很是紧俏。
他把车停在鑫源小区外面,领着我往里走:“房子在十号楼三单元的五楼。”
上了五楼,他掏出钥匙打开左手边的防盗门。
我跟着他进屋,房子很干净,就是有股子腌肉味。
在屋里转了一圈,我就让孙大勇先回去,不然到时候叫饶夜炀出来吃鬼多不方便。
孙大勇不放心:“你自己行吗?”
“放心,你在这里我反而施展不开。”我拍着胸脯,很有底气的说。
他没再坚持,“那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他离开后,我直接坐到客厅的地板上,拿着打火机陷入沉思。
我该怎么把屋里的鬼引出来?还像上次那样举着打火机在客厅来回的走?
我叹口气,不经意看见茶几下有个小本子,封皮上贴满了卡通贴纸,我一时好奇就把本子打开了,上面用红色水笔写了一段话:
你看见我的鞋了吗?我从来没脱下来过,可鞋还是丢了。
一双从来没脱下的鞋怎么会丢?
从来没脱下的鞋却丢了,会不会是连着脚一块不见了?
一股凉气冲上脑门,我急忙甩甩头,扼制住脑袋里的血腥画面,没准这就是一句胡乱写的话。
眼下把鬼引出来才是正事,我把思绪拉回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十五分了。
不能再拖了,还是按照上次招鬼的方法试试,不行再说。
关上灯,我掏出新买的打火机,打着火,自北向南在客厅里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叫着自己的名字。
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四五圈,我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屋里除了我说话的声音也没其他的动静。
难道这法子在这里不能用?
我有些犯嘀咕,正想着先不走了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我心头一颤,注意到屋里变得很黑,我只能看见打火机的光,膝盖以下逐渐失去知觉,可我的双腿还在往前迈步,脚步很重,有种拖拖拉拉的感觉。
“难道是鬼抱住了我的腿?”我想着那种场面,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从兜里掏出石像,我在胸口抠了一下,把血蹭在上面,一缕血气从石像中飘出来,周围的黑暗瞬间被冲散,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我赫然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用膝盖走路,而且已经快走到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