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鬼婴缠上我、李家宝媳妇在卫生间也要杀我,是因为我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我问。
饶夜炀食指卷着我的头发玩,“对。”
我攥住他的手腕,问:“可是,为啥他们会感受到威胁?”
不是我瞧不起自己,我就这么个啥都不会的人,我能让那么厉害的鬼感受到威胁?
饶夜炀摩挲着我的下巴,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你不用借助任何外物就能看见他们,打倒他们,你天生就是鬼魂的克星。”
看见他露出这种神情,我心中警铃大作,却还按捺不住好奇继续问。
“那……那我也克你吗?”
他勾起嘴角,低头在我唇角亲了下,“当然,你是我一辈子的克星,我舍不得杀你,只好把你留在身边。”
这话听着正常,可他的语气实在是暧昧,让人不得不往歪处想。
我尬笑两声,低头无语的翻白眼,心想他还真是会做戏,动不动就占我便宜,其实我要是真惹了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弄死我。
从小没妈,我爸也不在家,我爷对我再好,我也知道自己跟其他孩子不一样,早就会看人脸色了。
回屋后,饶夜炀就钻回石像休养,我躺在床上,思考着后头该咋办。
现在鬼婴被收服,悬在我头上的那把刀算是没了,后面我就得想法子让饶夜炀教我点保命的本事,然后去调查我爷和我妈的事。
至于卢东来,在不确定他是好是坏之前,还是以静制动,他要真是有目的接近我,肯定还得来找我。
我寻思着日子终于安稳了,第二天发生的事就让我开始心慌,我觉得有人要杀我。
早上,孙大勇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一家在找人看脏,问我愿不愿意过去。
“那家的事不严重,就是家里小孩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还跟他爸妈说家里有个姐姐陪他玩。”孙大勇说:“那家人曾经有个女儿,七岁的时候得病没了,他们就想着找人看看,要真是他们死去的女儿,就好好给送走。”
饶夜炀一向都是生吞厉鬼,可从来没送走过。
我正犹豫的时候,石像里钻出一根血丝来,缠上我的脖子,紧接着后脑勺一凉,我开始说话:“今晚过去,把地点发给我。”
这是饶夜炀在控制我。
“哎,这就发。”孙大勇应道。
挂了电话,那根血丝缩回石像里,后脑勺的凉意消失,我急忙把石像扔到床上,“你想去就跟我说,咋还这么搞呢?”
他这一出让我心中十分不安,同时也意识到在他面前,我不占任何优势,完全被他操控在手里。
等了好半天,饶夜炀也没回答我。
我双手缓缓收紧,呼吸急促,心里有个疯狂的想法,现在黄皮子不杀我了,鬼婴也被卢东来给收走,即使失去饶夜炀的庇护,我也能活。
今天看脏就是个机会,他离不开石像,我要是把石像意外丢了,就应该能摆脱他。
我越想越觉得可行。
晚上七点多,孙大勇把我送到需要看脏的那家。
我们过去的时候,家里只有母亲和孩子,母亲叫吴凤霞。
我觉得她是个讲究的女人,即使穿着睡衣拖鞋,依然画着精致的妆。
“吴大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晓晓,别看她年纪小,本事是真的好。”孙大勇热络的说:“你知道李家宝的事吧?就是晓晓给解决的。”
吴凤霞把我们迎进门,边倒水边说:“听说了,能把李家宝的事给解决还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