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慰道:“不错,你比以前聪明了。”
我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催促说:“赶紧说,你还要干啥?”
“带你见个人。”孙大勇说:“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能找到林文强,还多亏这个人帮我,滨河县是他罩着的,带你见见他,往后办事方便。”
听他这么说,我脑子里立马出现个金表、金链子、纹身、叼烟的健壮大汉,竟然有点期待。
在外面随便吃了口,我就跟孙大勇回到宾馆,进房之前他告诉我跟社会大哥约在明天上午八点见面,让我早点起。
进了房间,我刚坐到床上,饶夜炀就从石像里钻出来,把我压在床上,“喜欢社会大哥?”
他手指缠着我的头发,笑容温柔的让我心里发凉。
我连忙摇头,“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为何那么期待?”他挑眉问。
我揪着他的袖子,憋着笑说:“我就是没见过社会大哥,好奇。”
最好还能合个影。
他看我半晌,无奈摇头,“还像个小孩似的。”
这话我可不爱听,刚要反驳,他突然沉下脸:“外面有东西。”
话落,他钻回了石像里。
我看向窗户,发现个巴掌大的纸人正贴在窗户外头,一阵风吹过来,纸人被吹走了。
我慌忙跑到窗户边,没再看见那张纸人。
“难道是驼背人找过来了?”我把窗帘拉上,小声问饶夜炀。
他回道:“很有可能,他们不想让你插手鑫源小区的事。”
我有些心慌,“要不今晚就回去,不住在这了。”
饶夜炀说:“无论你在哪里,他们今晚都会动手,与其往外跑,不如以逸待劳。”
他顿了下,安慰我说:“信我,只要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我爬到床上,抱着石像,“我信你,那我该干点啥?”
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没有那么排斥饶夜炀了,只是我分不清是被他彻底吓住了还是真的信他了。
或许,两方面都有吧。
“接杯水,往里面滴上血摆在床头柜上,能救命。”他说。
我按照他说的摆好,抱着石像,紧张的躺在床上。
心惊胆战的等到十一点,外头响起咝咝啦啦的声,听着像二胡。
血线从石像里钻出来,贴着墙延伸到窗边把窗帘拉开,窗户外头贴满纸人,密密麻麻的,看的我一股寒意窜上脑门,浑身发毛。
一道白影从床下蹦起,径直扑向我,血线翻转,抽在白影上。
“啊!”白影里发出一声惨叫,直接着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化为灰烬落到地上。
我顺势往地上看,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敢往外喘。
从床尾到门口铺了一地的纸人,还有纸人半边身子卡在门缝里,没全进来。
这些纸人都是啥时候从门缝钻进来的?
二胡声戛然而止,窗外是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凄厉的嚎哭,哭声突然一扬,地上的纸人仿佛接到了命令,前赴后继的跳起,冲向我!
在纸人跳起的那一刻,血线猛地增长,在空中盘成大网,将纸人团团裹住,纸人只要被血线碰到就会化成灰烬。
我看见一缕缕黑气进入血线,血线愈加鲜红,粗了一倍。
“嘿嘿……”
头顶突然响起两声怪笑,我仰头,发现一张纸人正贴着墙朝我爬。
我立马在床上滚了一圈,端起床头柜的水杯就泼了过去,纸人发出一声尖叫,一缕黑气从里面散出来后,纸人变成了灰。
“饶夜炀,你……”我话刚说一半,血线就缠上了我的腰,然后钻进耳朵里。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身体被饶夜炀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