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扯嘴角,“电梯有问题,楼梯难道就没问题?走吧,电梯还比楼梯快一些。”
杜涛没再说啥,虽然害怕,还是跟我上了电梯。
我俩上去后,电梯门自动合上,七层的指示灯亮了起来。
“周轩现在住在七楼?”我问。
“前两天才搬过去,原来那屋隔壁的女病人天天去找我表哥唠嗑,他不大受得了。”杜涛小声解释说。
我嗯了声,仰头看了眼电梯顶上的灯光。
重新亮起的灯光似乎没有之前刺眼,看着总像是蒙了层薄雾。
电梯停在七层,电梯门打开,没有任何语音提示,甚至跟楼下一样,我和杜涛不出去,电梯门也不合上。
我深吸口气,跟杜涛走出电梯。
七层走廊亮着灯,可两旁的病房大都黑着,只有走廊尽头的房间还有些灯光。
我和杜涛并肩走在走廊上,他攥着我给他的符纸,哆哆嗦嗦的说:“还不到睡觉时间,怎么都关灯了?”
“许是睡得早。”我随口说。
他无语的看我一眼,“你还能再敷衍点么?”
走廊里的灯突然闪了下,在那间亮灯的房门口诡异的出现一道姻缘娘娘的牌位,上面的字殷红如血。
杜涛倒吸口凉气,伸手把我护在身后。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他吓得满头的冷汗,嘴角直抖。
我脑袋里冒出来个想法,吓成这样还知道护着我,可以跟他合作。
“朵朵说过,有个女人曾经从牌位里钻出来。”杜涛突然来了句。
似乎为了映衬他的话,转眼间,牌位被一团黑气包围住,一只苍白肿胀的手从牌位里伸出来……
我去,杜涛这张破嘴。
我双手攥拳,纹身暴起,盯着牌位。
就在这时,高冉突然从左边的屋子里窜出来,一脚踢在杜涛的后脖颈子上,直接把杜涛给踢晕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钻进右边的房间里。
牌位上周围的黑气更浓郁,隐约还能看见个影子在里头挣扎。
这时,我感觉到背后有微风,弯腰避开的同时挥拳向后打去,高冉本是抬腿踢我,见势不妙,扭腰向后,双手撑在地上,倒立着跑入旁边的黑屋子。
在她逃进去后,走廊的灯光瞬间消失。
我贴墙站着,心跳不由得加快,在心里叫了饶夜炀两声,他也没有搭理我。
头顶传来轻微的响动,我抬头,高冉居然倒挂在房顶上,仔细一看,她的头发跟钢针一样,一根一根的插进天花板里,随着她的移动,头发像是触手一样来回的挪动。
她似乎是认为我看不见她,脸上带着阴毒的笑,伸出五指,往我脸上抓。
她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手,指甲缝里都是黄泥,还有一股子馊臭味。
我盯着她的脸,一拳打在她的手肘上,抓住她的胳膊,憋着口气把她从房顶上拽了下来,掏出一张镇煞符拍了上去。
她瞪着大眼睛,嘴里呃呃的叫着,浑身抽搐。
“废物。”走廊深处响起一道低哑的女人声,在我耳边响起那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
空气变得沉闷潮湿,让我有种窒息感。
一张苍白的大脸从牌位里伸出来,牌位周围的黑气逐渐浓郁,凝成人形。
黑气散去,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站在牌位前,穿着一身酱红色的袍子,手腕和脚腕都是青紫的勒痕,皮肤浮肿苍白,瞪着满是眼白的双眼,女人迈着沉重的步子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