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夜炀说我是活死人,那些个阴物脏东西都会往我这边凑,说白了就是倒霉,这几天我发现杜涛比我还倒霉。
为此我还问过饶夜炀,他说杜涛的面相不好,山根有横纹且凹陷,眉压眼,耳朵单薄,这三四年运势很低迷,不但自己倒霉,也会连累身边人倒霉。
我跟他凑一块,就是俩倒霉鬼。
我觉得很满意,以后可以放心的跟杜涛合作,试想一下,要是不倒霉我俩咋能碰见那些脏东西?
“三天前,有个妇女带着家里男人来疗养院咨询,说是男人精神出了问题,后来因为治疗费用太贵放弃了,当时我正好在疗养院,看那妇女挺不容易,就给她留了电话,跟她说往后有事可以联系我。”
杜涛说:“今天凌晨三点多,妇女给我打电话,说他男人夜里总是自己跟自己说话,还去厨房偷吃生肉,问我这是不是精神分裂,我觉得不像是精神出问题,反而是被缠上了。”
这么听着,还真是像。
“那家人愿意让我过去吗?”我问他。
“愿意,那家人住在江阴市北边的虎头村,正好跟胡石村隔了一座山,你说这事巧不巧?”杜涛笑着说。
正好我也要去北边,我就让杜涛开车带我过去。
路上,我从包里翻出载我去胡石村那司机的电话,跟他打听虎头村有啥不好的传言不?
“那倒没有,虎头村除了穷,其他的都挺好。”他说。
我这才安心,看来这次过去也就是普通看回脏,不会牵扯出别的。
找我看事的妇女姓孙,四十多岁,我和杜涛快到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她来村口接的我们。
司机师傅还真没说错,虎头村是真穷。
一山之隔的胡石村已经大都是新房,还有的盖了楼,可虎头村还是土路和老平房。
走到妇女家,我就看见一个男人盘腿坐在炕上,面色蜡黄,双眼却炯炯有神,看见我,眼里立即露出凶光。
看他这样,我站在门口没动,扭头问:“婶子,孙叔是啥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半个月前就这样了,刚开始还吃点饭,这几天连饭都不吃了,跟他说话也不搭理我,就那么坐着,硬是把自己饿晕了,后来我实在是没法子,找了个卫生所的大夫过来给输了液才好点。”孙婶子说。
在她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打量床上的孙叔,他确实不对劲,不过我在他身上看不出鬼气来。
“饶夜炀,这是不是你说的地仙?”我在心里问。
饶夜炀应了声。
我心里有了底,让杜涛和孙婶子就在门口等着,我自己走进屋,关上门,“你是这里的地仙?”
为了保险,我特地站在离床有四五步的地方,即使发生啥意外,我也好跑。
上次跟姻缘娘娘打架,我意识到我胳膊上的纹身对地仙不管用,真动起手来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打算说服他跟我走,受我的供奉。
孙叔歪头,脖子发出咔擦的响声,看着我没说话。
我犹豫几秒,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刚要说话,孙叔突然跳起来,屈膝撞向我。
我扭头就跑,我可不想再被地仙暴打。
姻缘娘娘那么虚弱,还能不费力气的收拾我,孙叔身上的要真是地仙,收拾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眼看着就要跑到门口了,头皮猛地一疼,孙叔竟然扯住了我的头发,他往后一拽,膝盖直接顶在我的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