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我爷和饶夜炀都把我推到了江阴。
正好高兴着,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惯性的往前撞,多亏系着安全带,才没有撞到副驾驶的座椅上。
“出门没戴眼镜?大晚上在这找死是不是?”司机也是被吓出一头的冷汗,指着公路上的男人骂道。
那男人就跟没听见似的,佝偻着腰,瘸着腿穿过公路,进了小巷子。
“晦气。”司机叱了声,重新启动车辆。
我盯着巷子口,总觉得那男人的侧脸有点像徐虎,可一想徐虎的身形要更加壮实,就把这件事抛在一边了。
回到家,我跟许余年几人说了饶夜炀已经回来的事情,他们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你们早就知道?”我拧眉。
难道他们早就跟饶夜炀联系上了,我这段时间是被一群鬼耍着玩?
许余年点头,“我们是刚刚推测出来的,如果实验楼中真有恶鬼,不会任由几进几出,毫无反应。”
寓言赞同道:“对,设身处地,实验楼要是我的地盘,在你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我要么把你杀了,要么把你永远困在实验楼。”
说着,他看向我,语重心长的说:“你永远不要低估鬼怪的心狠,要么就彻底收服,要么就送走。”
原来我是真傻。
我刚刚平静的心情又不好了,吸着鼻子说:“我都想要做鬼了。”
好歹能聪明点。
“这跟做人做鬼没有关系,我们活着的时候也很聪明。”许余年笑着说。
我瞪他一眼,没法跟这群鬼交流了!
我生饶夜炀的气,打算晾他几天,谁知道把自己给晾出事了。
被饶夜炀气到,又被红楼里的几个鬼打击的怀疑人生,我一连几天都在早出晚归,在学校里搞学习,试图在学业上证明自己的智商。
晚上十点多,我上完自习,跟姜玲玲离开自习室,快要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姜玲玲突然捂着肚子,红着脸说:“坏了,我感觉亲戚要来了,你等我会,我去看看。”
说完,她就跑进一旁的洗手间里。
我靠着墙,玩了半天手机也不见她出来,就冲着洗手间里喊了声,洗手间里毫无反应。
这事不对劲。
我走进洗手间,“玲玲?”
洗手间里灯光闪了两下,啪嗒一声灭了,空气里隐隐有股腥臊气。
我心里一沉,这不是老黄皮子身上的味儿么?
“出来!”我厉喝道。
吱呀一声,最中间隔间门被推开,姜玲玲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我清楚看见她周身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你要是敢伤害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威胁说。
姜玲玲缓缓抬头,眼睛翻的只剩下眼白,身体的肌肉都绷着。
我以为她会受老黄皮控制,朝我冲过来,谁知道她竟然掐住自己的脖子,嘴里发出老黄皮子恶狠狠地声音:“看镜子,不然我弄死她。”
说着,她手上用力,我看着姜玲玲的脖子都被掐的陷了进去。
“好,我看。”我连忙说。
我扭头看向洗手台上的镜子,本来我是打算看一眼,趁着老黄皮子不注意把她从姜玲玲的身体里赶出去,谁知道我一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就挪不开眼睛。
镜面有些模糊,像是覆着一层白雾,我却能清楚的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而且那张脸越来越陌生,最后在我眼前完全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
她颧骨突出,眼睛小,看着獐头鼠目,很是刻薄。